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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东万低着头,一声不发,君尽轻轻笑笑又道:“直到那时,我方明白当日你教导我的那些话,不可动心,不可动心,一旦是动了心,那便当真是万劫不复了的……可是后来再想想,若不是动了心,又岂能知晓活着的好?”
“以往年少时,虽是吃了许多的苦,受过些许的委屈,但到底是没过过那些熬不住的日子的。”君尽说着,又举碗喝下一碗酒,微微酒香中目光也柔柔的。“尤其到了京城后,身边总是有着像大师兄和你这样的贵人,再后来遇上了他,与政赫哥在京城重逢,又结交了玟雨哥和善浩一对好兄弟,清苦的日子从来都是高高兴兴的。现下回头想想,你彼时便已再三提点我小心提防,只可惜我却是个榆木脑袋,不懂得用心去细细体察。”
“再后来,年轻气盛一时走错终铸成大恨,却也怨不得何人,那个时刻,心中有恨,更是有气,但却不曾想过去死,说到底,伤了的不过是这皮囊,心中依旧还是那个暴躁倔强的我。只要心不死,人便可不死,只要心活着,人便可活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便是被关在李府之内,只要我还有我自己的一颗心,我便还是那个我,还是那个忠厚纯良,厚德载物的朴忠载,还是那个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君尽。”君尽的眸子越发清凉起来,里面悠悠晃动着的,却是不可更改的坚毅。
“他把我关在里面,我人出不来,却也决不肯向他低半分头,他把我留在那间直通厅堂房里,冬天冷了穿堂风灌个不停,他以为我必要出来去抱那摆在门外的火炉,可我偏不!他家人多事杂,客友来访时,人人皆知那厅堂的后面,住着一个见不得人的戏子,他料定我沉不住气,必是要出来与他作对的,可我偏不!他知道我生性好动爱闹,便料定我人在区区几尺见方的屋子里必是闷不出几个月便要求着他要放我出去的,可我偏不!当初我踏进他李府大门,乃是心灰意冷走脱无路,唯愿一己之力可住政赫哥和驸马府脱困与水火之间,但却从未曾想过要死在那李家大宅中,我还是我,即便是个戏子,即便是个卑贱小民,我也还是个人,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我不是玩物……”
君尽说着说着,两行热泪终还是顺着清秀的面颊淌了下来。“哥,你记不记得,我少时便同你说过,我是戏子,但我绝非他人手中的玩物,你记不记得?”
东万哽咽着凝视着君尽,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人便有心,有心便会动心,我们跟他们都是一样,为何我们便不可动心呢?东万哥,你这样把自个儿锁得死死的,和当年我被人关在那深宅大院之中又有何区别?我是身不得已,你这为难自个儿却又是为何?”
“你不懂……”东万颤颤的抖着唇,只能吐出这三个字来。
“我懂!”君尽一把捉住了东万的肩。“我如何不懂?你的心思我都懂,我都明白!你不过是怕,怕舍而不得,怕得而复失,怕你动了心后再也做不回那个心如止水,永远能置身事外的金东万!”君尽几乎是冲口而出,这番话也不知是忍了多久。“心静一生,那和不曾活过一场有何区别?哥,你问问这里!”他拖着东万的手,扣在东万的胸前:“问问它想不想活,想不想从你的锁中逃出来……”
东万说不出话来,只是低下了头轻轻啜泣。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们要认清身份,说我们是戏子……东万哥,你总拿这些去骗自个儿,自欺欺人不过换来一时心安,你当真要这般过一生一世么?为何不给自个儿机会,我们是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东万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君尽那双从来不曾屈服的眼,慢慢的笑了,这个人,无论是经了怎生的人生,吃尽了怎般的苦头,却依旧,仍是和那孩童一般的纯稚,和少年一般的直爽……
这份纯稚和直爽,却只是东万一向只远远羡慕的,那是这世上芸芸众生可遇不可求的真澈,是自己不想也不敢面对的单纯和直白……
当东万请来的媒婆上朴家提亲时,与有顺的开心不已不同,列着嘴笑个不停的君尽脸上还淌着两行清泪,他终于,肯听进自个儿一次了……
自小到大,向来都是东万教导着君尽,而这一遭,却是君尽的一番话,改了东万一向自守自闭的一颗心。
这一日,东万叫上了李氏兄弟和政赫君尽,一齐在自家院子里坐下吃酒,春末凉风阵阵轻至,皎洁的月色在醇厚的酒气中轻柔洒下,落在院中静静立着的大梧桐上,落在五人欢笑着的俊颜上。
“若不是东万这次的喜事,也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人要到了何时方可齐聚,善浩,上次你偷偷溜出府来见君尽却不叫上我,好不义气!”李玟雨拍着幺弟善浩的肩笑骂道。“还是你故意落下我,跑来和君尽私会?”
“哥又欺负善浩老实了,明明是你走不开来。”君尽笑着替李玟雨满上了酒。
“善浩是知道你诸事缠身脱不开只得独自前来,还特意为你在君尽面前脱罪,想不到而今却无端要遭你这般编派。”东万笑着推开了玟雨那顺势放在善浩肩上的手。
善浩只是轻轻垂头浅笑,也不说些个什么。
政赫见了便打趣:“我瞧善浩倒越发像个小媳妇了,再养个两年便可以找个人家嫁出去了!”
一桌的人听了只是哈哈大笑,善浩头垂得越发的低了,君尽一面笑,一面低头去劝:“你莫信政赫哥的,他故意的呢,你越是窘,便要越顺他的意了!”
“我哪里信了?”善浩涨红了脸抬起头来。“我只是有几分可惜了,这样的日子里,却独少了彗星哥。”
话未落下,善浩便已意识到此话的不合时宜,收了口却已是覆水难收。金氏从屋内添上一锅热气腾腾的汤,正解了一桌子的尴尬,东万忙着起身去迎,桌上的几人也纷纷站起劝金氏早些回去歇着。
善浩偷偷拿眼去瞧君尽,却见他一脸的坦然,好似无所谓一般,待得各人从新落座,君尽也毫不扭捏道:“听说驸马府上新给他续了一房夫人,他而今毕竟不是可以出来抛头露脸的人物,只怕从今往后,都要躲在家中假扮那死了的郑少爷了。”
“你都知道了?”玟雨好奇道。“此事我也不过是几日前方听来的,不过坊间传言,大多虚过于实,许是他家新买了几个丫头,外间以讹传讹便流出此般的说法呢。”
“虚也好,实也罢,他肯老老实实在家过日子便是最好,他不是个该在山野村间吃苦的人,还是驸马府上的郑少爷合衬他。只是可惜他当初一步踏错,白白糟蹋了自个儿一片锦绣前程。”君尽举起杯来一饮而尽。“不过现下我倒想通透了,贫也好,贵也好,总是要尝过了方知个中滋味。他若愿在驸马府内作少爷,我决计不去拦他,若是他肯舍了一切去江湖闯荡,我便也舍命陪君子,跟着他浪迹天涯去!”
一桌人静了下来,相识这么久,君尽从来不曾将自个儿与彗星之事平白的诉诸于口,却不料今日他突的这般大胆当着众人说出口来。东万却带着几分了然的笑笑,也不说什么只是轻笑着摇头为众人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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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以来,心情格外的浮躁,于是便写不下去文文了,毕竟这篇文章,需要沉心静气的去写画描摹,而今的我,完全无法做到。
静下来的时候,就歇一歇,于是我就老老实实的回过头来,去看以前写的文,或许有不少情节是我已然忘记的,或许有些线索已被我忽视。
不看还好,一看,只觉得满腹的抑郁悲凉。犹如十月辛苦怀胎,生下来却发现是一个怪胎,为娘的只是心酸又心痛。
文章的漏洞百出,在彗星甫一出场时(第三章),文中描写他的家世,说他老爹“郑守城是当年圣上钦点的状元郎,迎娶了皇上嫡亲妹妹慧成公主为妻,虽然不过是在翰林院述职……在京城中,人丁稀落的郑家也是极有声望地位的。但比及声名显赫的李家来说,就难免相形见绰……” 第十一章的时候,郑老爷已经开始跟着太子出巡了,翰林院里能够格跟着太子出巡的一般都不可能是个小官了,而到了后文,尤其是讲彗星诈死逃亡的时候,郑守城老爷俨然又成为了官至一品的太子太傅,朝廷的重臣要员。
类似这样的低级错误,文中曾出不穷,先看到时,不免难过唏嘘,自己也觉得如此低智商错误让人不好意思,再到后来见的多了,不好意思便变为满心的愤懑,再到后来见怪不怪时,愤懑又变成了回天乏力的绝望……
因为写文之前,南枳没有看过反映同性恋生活的相关作品,不知何为BL,不知何为耽美,甚至不知道同性之间也可以发生关系,可以□□,所以,文章是在清汤寡水的环境下慢慢进行的。因为无知者无畏,南枳也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异样,可是为了写文,南枳自己便找了大量的BL小说来读(可见南枳还是很有学习精神的),于是心中深有感慨,尤其是在乱读一通之后,满脑子的H色不健康思想,自己看看这样的清水文,也开始觉得无趣。但是文章的基调已然成形,所以文还是在这样的清汤寡水中继续进行下去,南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因为是个现代人,又是个学理科的,南枳对于古代历史知识的了解少的可怜,所以文章写的非常畸形,文中的人物就好似是一群穿着古装的现代人,简直和粗俗的古装电视剧有的一拼。我看前面十几二十章时,几乎是咬着牙恨恨的读下来,这觉得这写手蠢不可耐,古人的形事言语,岂容如此污言秽语来糟蹋?没有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么?四大名著随便一本,那遣词用句便可将寡陋的写手生生砸死。偏偏糟蹋古人的那个正是不才在下,于是恨也只得恨在心里,牢骚无处可泄。在看了不少的BL小说后,又深深的自卑自责,只觉得别人小说内的形象生动真实,有血有肉,而《游园》中的人物,为了眼泪而哭,为了喜悦而笑,来来去去眼前晃动着的,不过是几个依稀模糊着的影子,看不真切,也摸不着实影。南枳一向不擅长境况的描摹,几场写景的画面,都是俗不可耐的小作坊出品,充满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浅薄和无知。
简而言之,文之陋,南枳自己已然是心知肚明,还望看文的诸位可以高抬贵手,原谅写手的蠢拙,此文诟病之多,虽不至于罄竹难书,但也绝不寡了,南枳只能竭尽全力去补拙,却无才藏陋。大家认真看文回帖的夸我,也却曾让南枳欣欣然窃喜自傲,但而今真的认真回头读了,方知何以为“无知者无畏”。
南枳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但有时却又随的不够彻底,直接害得这篇文章写得怪里怪气,横看竖看前看后看,竟都不是同一样东西。兼之写文做事全无打算,时常的便将自己逼入了死角,这几章便是重蹈覆辙,写着写着便把狐狸大人给写丢了,也不知道要再怎样安排他们二人的重逢方能合理可信,于是自己就把自己堵死在这死胡同里了。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还是要继续忍耐,孩子都生到了一半,总不能因心生嫌弃便将他再塞回肚子里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同样的道理,儿在肚中不得不生。写到今天这个样子,只因一时的抑郁便要毁弃,更是不得人心。
满贴荒唐言,南枳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这么一大通,不知道众位看客可否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还是那句话,多谢捧场,多谢忍耐。
南枳而今完全开始了解,写文,原来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