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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深夜的和宁宫内,德妃读完父亲的书信,顺手放在灯上,将它烧为灰烬。
“娘娘!”玉莹递上了安胎药。
德妃接过,缓缓的喝了下去。
“娘娘,梅干。”玉莹乖巧的递上了果脯。
德妃摆摆手说:“不必了。这药不苦。”
玉莹见德妃起身,赶紧上前小心的搀扶着。主仆二人走到外面的庭院内。
“这药不苦。每日对着一个毫无感觉的男人,还要对他强颜欢笑,风花雪月,那才是这世界最苦的。”德妃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皇上居然认为禁足是给我的最大惩罚,却不知,这恰恰正合我心。”
望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德妃陷入沉思。
她因父母早逝,自小在孙府长大。十二年来,她和孙鸣举情谊深长,本以为两人能朝夕共享,谁料皇上又搞起了选妃。深知鸣举心思的她,接受了孙正义的安排,这才选妃入宫。入宫之后,她嚣张跋扈,不过是为了让皇上掉以轻心罢了。皇恩厚重,也不过是她初初承宠就身怀龙裔。而这龙裔,却非皇上之子。
她珍视这个孩子,那是因为这是她心爱的人的骨血罢了。她很清楚,在孙家的大业面前,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但是她甘愿,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颗棋子。只要他心里如她一般有她,那便足够。
泰和殿。
“回皇上,太医院已经调整了德妃的安胎药。”栓子对颜硕说着。
“嗯。事情调查得如何?”颜硕低沉的声音。
“我仔细查了宫门的进出记录。那段时间,只有参政院的孙鸣举孙大人嫌疑最大。”
“孙鸣举?”颜硕惊讶后,生气的说:“难道德妃并非孙正义之女?查清这件事情。”
“遵旨!”栓子领旨退下。
‘孙正义,你这个老匹夫,狼子野心!’颜硕一拳重重的打在桌面上,‘这么说德妃肚子里的孽种是你孙家的。好啊,你原来已经计划到这一步了。’颜硕独自分析着。
‘既然早就图谋取我代之,用你孙家子嗣坐上这龙椅,你又为何要去何府?福瑶难道也是你提前安排的棋子??不,不可能!朕的福儿不会是这样的女子。’颜硕想到此处,突然觉得四肢无力,他缓缓的坐回椅子上,继续分析着。
猛然。颜硕双眼如炬,‘关键的一环,你要的这颗重要的棋子,难道竟是朕的福儿!’
“来人!”颜硕突然想起明日就是初四,福瑶明日可以出宫回家。
“皇上?”泰和殿太监张敬应声进来。
“传内务府总管李果,乾清宫禁军德海,安胜。”
“遵旨!”张敬领旨退下。
……
“奴才/臣参见皇上。”李果,德海,安胜道。
“从明日起,需要密切关注德妃,皇后,惠妃宫里的进出人等。德海配合曹国安,密切留意皇城里的往来人等。安胜安排加大宫内巡视的力度,加强宫禁。小果子宫外留意孙府的动静,安排夜莺留意福瑶家里的往来人等。”
“奴才/臣遵旨。”
“明日朕将和福瑶出宫到何府,将这消息透露出去。”颜硕一字一句的说着。
“奴才明白。”李果应声回答。
布置好任务,颜硕示意众人退下。
颜硕一到御书房,就示意屏退众人,只留下了福瑶和栓子在一旁伺候。
福瑶心想,有事!
不一会儿,栓子进殿报:“国舅萧镇海宫外候旨。”
“宣!”
萧镇海入内,行礼。
“舅舅请起。看座!”
“皇上传召老臣,有何要事?”萧镇海坐在皇上御赐的座椅上,望着自己的侄儿,当今的万岁。
“本月二十就是古越国国王的寿辰,朕本计划前往贺寿,现在看来只能请舅舅代朕去一趟了。”
“臣遵旨。”萧镇海疑惑的看着皇上,单单为了此事,皇上在早朝时宣布就好,为何单独告与我知。
“此去,朕会安排一支精锐随行护送,舅舅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只是要辛苦舅舅在那古越国多呆些时日,多与太子殿下及其宠臣来往。想来以国舅的身份,当今古越国的太子殿下,会对舅舅很感兴趣。”颜硕看出舅舅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陛下是想我去放点汤药?”萧镇海似乎明白了颜硕的意思。
“舅舅此番前去,可在酒后表达对孙正义的不满,对朕治国的担忧。大意如此!”言必,颜硕交给舅舅一张信笺。
栓子见他看过信笺,便拿着烛火和小铜钵走了过去。
萧镇海会意的将信笺点燃,放入钵内。
“信中字句,虽不可信。然事关国体,为大计不得出此下策,舅舅只能与太子密语。”颜硕嘱咐道。
“若太子有意将此泄露,对陛下而言,是万万不妥之事啊!”萧镇海担忧的说。
“他现在不敢。他还不是王。还不敢与我叫嚣,给我出兵的理由!”颜硕自信的说着。
“既然如此,臣定不辱命!”萧镇海下定决心要完成好这桩大事。
“明日不朝。初五早朝之时,我会宣布此事。舅舅就在初八动身吧。”
“臣遵旨!”萧镇海领旨退下。
福瑶站在一旁,听着皇上与国舅的对话,惊讶,诧异,不解。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颜硕会让她站在一旁听这些,但她相信颜硕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今日站在这里。
福瑶心想‘到了该说的时候,他会解释给我听的。’
次日。福瑶高兴的和颜硕一起出宫回家。
一进家门,福瑶就被福禄拉着,
“姐,娘说等你到了家,要给我们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老早就起来等你了。”福禄边说边拉着福瑶往里走。
福瑶回头望着颜硕,颜硕点点头,和栓子跟在后头。
“娘,你看福禄。”福瑶见娘已在大厅里坐着,何香也站在一旁。
“得了,别闹了。”何氏吼住福禄。
“娘,大姐都回来了。您就快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害得我今儿都没有去德安门。”福禄被何氏喝着,脸上不悦的说。
“就你猴急。”何氏斜眼看着福禄说,“还不让你大姐和严公公,栓子公公坐!”
“夫人是否需要我和栓子回避下?”望着何氏,颜硕问道。
“不必,都是自己人。老身只是怕你们嫌我唠叨话多。”面对颜硕和栓子,何氏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呢?夫人就请说吧。”颜硕真诚的回复着。
于是何氏将她们和孙正义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颜硕听明白了,放心了。
福瑶听着,这又想到昨天颜硕让她听到的内容,两相联系,皇上计划除去的这个孙正义是父母的恩人!
皇上是担心我?怕卷入其中昨天才让我听那些话的?
这个孙正义,偏偏这个时间寻上门来,他又是安的什么心?
带着这一些疑问,福瑶回到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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