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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爷爷的药箱
当天我就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下山去。姐姐嫁到长安,一个开医馆的家里。到了长安,我没有直奔坊间住宅区,而是先去街市买了点礼物,总不能空手去吧。师父师娘每个月给零花钱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由于我没有什么爱好,所以也没有什么支出,还是一笔不小的数量的。
“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结束了购物,我正要去找姐姐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人声音,并看到了边上那个人。
“姐夫。”来人正是我姐姐嫁的那个人。他穿着一身深蓝的衣服,肩上搭着一个布袋,手里提着药箱。他现在正是一个医馆的学徒,估计是刚刚随他师父出诊归来,“彭先生呢,只有你一个人吗?”
“彭先生叫我先回来,他还要到一个老友家为他诊治。”他把药箱给我,接过来我手里的东西,“你要去看你姐姐吧?正好我要回家吃饭。”
药箱比我手里的东西轻多了,其实这一年里,轻功内功刚刚起步,比普通人要强出不少,我敢说,我现在的力气绝不比他小,不过他还是当小妹妹一样照顾我,我也没有说,随他去。
“来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做啥?你姐姐又不图你的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皱着眉说道。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个,也知道他爹娘也不在乎,但我不能就这样空手去啊。他家人不错,对姐姐好,我做为唯一的娘家人,不表示点什么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有钱啊。”我说道,钱什么的,我现在真的用不上。
“伯伯婶子还好吧?”问的是他的父母。
“好,不过我爹入冬咳嗽厉害了点,老毛病了。”他说道,“开了个润肺的方子,让你姐每天给他煎药,这几天好多了。”
“那要多注意,冬天不要着凉。”感冒在这个年代这可大病,一定要注意。
“嗯,仔细着呢。”
就这样一路聊天,来到了姐姐家。不管在哪个时代,姐姐都是一个样子,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姐姐一身布衣襦群,盘着妇人的发髻,怀里抱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阿琳,还认识我不?”我仰着头,问那个小女孩。
“小姨。”她最后一个字拖了长长的调子。
“哎,乖。”我说道,放了手里的药箱,然后就要去正房堂屋,要向姐姐的公公婆婆请安。
这一个年过得很舒心。虽然有未来还要担忧,但这种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未来的事,交给未来的白苓去担忧吧。
过完年,我就要离开了。姐姐头一天晚上来到我的房间,手里抱着一个小木匣。
“姐。”我当时正坐在桌边看书,从姐夫那借来的一本医书。看到姐姐提着个木匣,我接了过来,帮她拿进屋里,“这个是?”
“爷爷走之前,来过我这里。”在这边,我和姐姐从小没有见过爷爷,听说他总是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直到爸爸妈妈去世,他突然出现,帮我们料理了后事,在我守孝期间,陪我了三年。后来,我守完孝,他就不辞而别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来的时候他带着堂兄一起来的,走的时候,他们俩悄悄地走了。
“他说什么了?”这一点我很意外,姐姐跟爷爷接触的并不多,她毕竟嫁出去了,即使是父母去世,她也不可能守在家里。
“他让我保管一下这个,然后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交给你。”她指了指我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木匣。我认识它,它是爷爷随身携带的药匣,不过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它打开。据从小一直跟在爷爷身边伺候的堂兄说,他也没见到过,不过据他说,爷爷似乎是打算把它留给他的传人。
“他把这玩艺儿留给我做什么?”我十分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姐姐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抚摸了一下那被磨地光溜溜的木头。
“东西交给你了。”姐姐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还担心送不到你的手上呢。”
“怎么会呢,我总会来看姐姐的。”我说,不过这次确实是意料之外的来访就是了。
“你在华山学得怎么样?”姐姐转移话题,“对了,怎么没看到你带剑?华山不是剑派吗?”
“这个……”我不喜欢把剑带到姐姐家,因为在我看来,剑总归是凶器。但我不知怎么跟姐姐解释我这种奇怪的想法,以前是没有这种想法的,自从两段记忆融合了以后才有的。
“不方便带来吗?我还想看看你学的剑法呢!”姐姐怎么会看不出我的为难,她没没有期待我的解释。
“这个容易啊。”我走到院子里,拣起地上的一个树枝,就开始练了起来。说起来这个是我一年来每天的功课,所谓熟能生巧,一年的坚持练习,我自认为耍起来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小姨,我也要学。”不知什么时候,姐姐的女儿也来了,她现在正在姐姐的怀里抱着,由于姐姐与我身高的关系,她正低头看着我。
“等你长得有剑高了,我就教你。”我开也空头支票,教剑法不是能随便教的,我是要问过师父的。我这么说,只希望她现在年纪小,长大了就忘记了。再说我想姐姐也不会喜欢她玩剑的。
“为什么啊?小姨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就能学,我为什么还要长大。再说你现在也没有剑高,爷爷房间的那把剑。”她还跟我攀比上了。
“我说不教就不教。”我朝她做着鬼脸。
“那我也上山,我去拜岳掌门为师去。”她气哼哼地把头扭到一边。她妈妈也不管,笑吟吟地看着我跟她闺女抖嘴。
“姐,你也不管管你闺女,她说她要去学武功。”我向姐姐打小报告。
“你都能学,为啥不让巧心学。”巧心是我小外甥女的名字,我觉得这是一个丫鬟的名字这种话是不会对姐姐说的。
“啥?”姐姐的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反对的吗?这又不是啥好工作。即使我没有现代的记忆,单单的古代的那个小女孩,也是经过三思,反复下决定以后再去的。
姐姐没有再搭理我,而是去哄被我气着的女儿了。
第二天一早,没有辞别,没有送行,就孤身上路了。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有临时买的礼物,走的时候,我把姐姐给的大部分东西都留下了,只带上那个药箱和姐姐做的几件衣服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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