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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行送的草药
羽星芍一直觉得所谓位高权重之盛,也不过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须臾荣耀,漫长的历史证明没有哪个功高盖主之臣不“享受”兔死狐悲的境况的。更何况名噪一时的司庄当时获得无数倾州甚至都城里百姓们的爱戴,又曾文任武职挂帅行军打过数场胜战,荣禄大夫之职再进不就是仅仅一人之下了吗。什么夺权篡位,大概也不过是在位者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法子罢了。背着这沉重的罪名一心想要活下去,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
羽星芍整宿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想着那个一提及便令倾州人噤若寒蝉的司庄大人,司庄司庄,她喃喃默念这名字听上去怎么会这么…
启明星划破了天际,小丫鬟们喧闹嬉戏的声音就像腕间脱落的珍珠,活泼而又充满了生气。
羽星芍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靠在床头打呵欠。听到了小若虚的声音,整了整衣裳抖擞精神站起身,隔着黄黄绿绿的芭蕉叶看他举手投足之间神采奕奕的样子。
螺儿提着一篮水果,戳了一下若虚的额头,不服气的道,“偏就你知道的多,这次我真就接的上!”
有人就起哄了,“螺姐姐快说呀”
螺儿神气的一扬下巴,“誓鹄同盟攀天宇,龙飞凤舞点青铜 。”
只见若虚普通却充满灵气的眼睛闪亮了一下,装作很惊讶的点头“你居然会知道?”
“这么出名的诗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我可是很仰慕其作者的,你少小瞧了我。”
羽星芍点着炉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懒得熄灭索性随手将火折子扔进了暖炉之中,可是手却仍旧冰冷似铁,嘴角噙着的笑里夹杂着莫名的情绪。
犹记得那些年幼无知同羽皙共同度过的烂漫时光,看着已然通晓人事的小若虚千方百计这样去吸引一个女子的注意,不知道他是否还记自己曾经说过要去羽皙这样的媳妇,要永远都对她好。
她的羽皙,竟有四年不曾回来过了。
一滴水珠滚落进了炉子里,很快便消失不见,门外射进的光线被挡得严严实实。
羽星芍抬头去看,牛高马大的家仆抱着新采集的药草,裤脚布鞋都被雨水浸的湿透了。
“采行?你有什么事吗?”
那家伙榆木脑袋一个,呆愣愣的只捧着草药站在那儿,被羽星芍这么一问,脸颊憋得通红。
没有听见吗,羽星芍站起了身与正低头的家仆撞个正着。
后脑勺要裂开了,这是羽星芍的第一个反应。
这采行今天真奇怪是她的第二个反应。
采行摸着鼻子紧张得连连鞠躬道歉,把手中鲜嫩多汁的药草放下之后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疑惑不解的羽星芍和一地湿漉漉的水痕。
当初是谁把采行捡家里来着?羽星芍在脑海中搜索着,真是,现在看来这个人除了平凡无奇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就是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啊。
记得爹爹说过初来时看他牛高马大身材壮实还猜想这人武功可能不错,没想竟半点不通,这也罢了可是在医学方面也是天赋奇差,要不是今天这个举动羽星芍大概都会忘了,去年正也是这个时候把他捡回来的。或许是想表达收留的感激之情吧,毕竟比起那些身手好的护府练家子,天赋佳的药肆助手他什么都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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