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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布莱克不得不感叹一句当今的高档礼服化妆品真他囘妈足以匹敌变性手术加微整形,猫眼眼线配上红唇性囘感妖囘艳,黑色深V领礼服毫不浪费D罩杯的大好资源。一边往脚上套上一双高跟鞋一边对旁金发绅士微笑调侃:“特意给我的鞋跟不超过七公分,是怕我穿上后比你高太多?”
“只怕在意这点的不是我,”迪诺笑得面不改色,系上领带动作熟练优雅,“若是恭弥在场我怕你忍不住不与他跳舞,假使比他高出一头,你不怕被一拐砸烂这个差距?”
重点在于,我不认为有人能治好群聚过敏症。
酒会上的寒暄不外乎一群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聚在一起浸泡在昂贵烟草酒精香水味中赞美上帝和眼下一派天下太平,加百罗涅的金发帅哥在这帮活见鬼的虚伪笑脸中表现得格外成熟老练。身旁女伴难得没用她挂在嘴边的脏字和有色玩笑毁了这大好气氛,一口烟圈吐得优美且不疾不缓如同老电影中的赫本在享用蒂凡尼的早餐。
所谓调情不分人物场合方式,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一抹亮瞎眼的白色,布莱克发觉密鲁菲奥雷家族笑容更加亲切可人的某位正冲自己笑得无比甜蜜。香烟抽到见底,她以丢烟头为理由扔下自家男伴,猫眼电力十足地一眨,故作优雅地走向眼睛下印着倒皇冠图案的另一位。
“哎呀,斯特林小姐这么急着见我,不管自己那位啦?”某人嘴角更加上扬与对方比试谁更亲切和无耻,纤细手指夹起桌上一块苹果绿色马卡龙并恶趣味地将其捏扁,“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斯特林小姐会喜欢这种无聊的酒会哦。”
“走过路过跳个舞嘛,”布莱克食指一弹,熄灭的烟头准确无误地命中烟灰缸,“看来是我自作多情,谁让白兰先生的笑容那么璀璨动人呢。”
白兰笑眯眯地将甜点放进嘴里吞下后再笑眯眯地道一句多谢夸奖,每一个断句都带着他特有的语气上扬。“那我该说斯特林小姐路过得真是时候哦,该不会正巧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手不动声色地摸囘到对方裙下,抽囘出绑在大囘腿上的微型手囘枪一把,悄无声息地扔到地上后“脚尖一滑”踢到桌子底下。
“那得看白兰先生想知道什么?如果是某人刺青是否延伸到臀囘部,情报费最高可享五折优惠哦。”
口说无凭又无从考证,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白兰抓起第二块精巧马卡龙大嚼起来一边抱怨酒会餐饮竟不提供棉花糖。“相比之下,”他笑得一如既往甜得令人门牙发酸,“我更好奇前两天在酒店的寻宝活动进行得如何?”
出师不利,东西是到手了,不过在巷子里遭人暗算,藏在内衣里都被抢走了。布莱克轻描淡写配上一脸深表遗憾,不痛不痒如同在讲他人的花边新闻。手指伸进信封式手包里摸索烟盒,然后低下头去叼起一支,这时布莱克才发现包里没有打火机。苦恼之余也不愿放下烟,她用牙咬得烟头上囘翘,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可以借火的对象。
从口袋里掏出银色Zippo,白兰玩味地擦了两下,才伸到对方面前帮她点燃了香烟,火苗险些燎掉一排美丽的长睫毛:“哎呀,抽这么多烟,不怕患上肺癌?”
一口烟圈优雅地吐上对方的脸庞:“白兰先生才该担心一下吃这么多甜食,多年以后死于高血脂哟。”
“话说回来粗心大意可不像你的作风,任凭东西被顺走,真的没留下备份?”
“备份算不上,但比备份更重要哦,”布莱克轻巧地一弹烟灰,几乎污染对方的雪白西装,后者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见她将仅抽了一半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说出来倒也无妨,只是这种情报不打折。”
冠囘冕囘堂囘皇但还算和善的对话就此告一段落,白兰散漫地眯起眼睛,笑容含糖度下降一分危险指数上升一分,面不改色微侧身体,以足够挡住迪诺视线的角度站立。嗯,那么,就卖给我好了。
布莱克修长手指伸向胸口,慢条斯理从乳囘沟夹出小巧纸袋一个。复仇者选的银行可是有双重保险,那个倒霉建筑师的指纹也是必需品之一,说着从纸袋取出一张印着黑色指纹的透明塑料薄片,其余四指的在加百罗涅手上,为方便分赃,我留下拇指的作个纪囘念。不必怀疑加百罗涅的办事效率,尸体处理够快,彭格列可来不及弄到这个。说着一晃手指,全球限囘量,仅此一枚哦。
见白兰伸出白囘皙手指,布莱克又再次将东西塞回了领口,笑脸一半炫耀一半挑衅。作为生意人,我的宗旨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但前提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同一样货卖给两个人,你就不怕名誉扫地?白兰脸孔亲和无害,顺手端起一杯葡萄酒再“一不小心”打翻在对方领口。虚假到令旁人信以为真地挂上一脸万分抱歉,抓起雪白餐巾颇有八点档狗血肥皂剧风范地说一句我帮您擦擦?不怀好意显而易见。
眼看居心叵测的狐狸爪子堂而皇之向自己伸来,布莱克眼疾手快抓囘住对方手腕,就势向前迈步与白兰近距离接触。“光得到这个可没什么好处,你想要的难道还不是情报书?”红唇贴近对方耳朵轻声细语,“做生意总得挑挑主顾,但经验告诉我选对情人比选对主顾重要,我的那位就在几步开外,这么想要我大喊非礼?”
当然不指望密鲁菲奥雷首领真的就此罢手,尽管他笑得无辜外加人畜无害,摊开双手耸耸肩,啊啦,无意冒犯哦。“那我想‘晚安’会是个不错的结束语。”后退两步拿过对方手中纸巾抹掉鲜艳口红,布莱克笑得猖狂放肆,露出一口雪白皓齿如同看到腐肉的该死猎狗。脚踩加百罗涅和密鲁菲奥雷两条船她也不怕跌进水里,还他囘妈得意声称自己水性很好,出囘水芙蓉更加性囘感。
布莱克走后,便有一位发型如同某种热带水果、面部表情同样美好得嚣张欠揍的某人款款走来,掏出香烟咬在嘴里,手指不安分地在白兰西装口袋里摸索打火机:“灰姑娘跑了,没留下廉价玻璃鞋?”
“晚上好哦,骸君。外交之余,做起花边新闻的副业了?”
“偶尔关心一下某些同行人士而已,”银色Zippo被顺理成章地收进骸的口袋,另一小巧盒子取而代之滑进白兰衣兜,“建议你在那烂掉前放进冰柜,仅此一枚,没有备份。”
“啊啦,没把另一只也剜出来?不像骸君你哟。”
骸仍旧笑容可掬,优雅启唇将一口二囘手烟吐上对方的脸:“我倒也想啊,但先前那位在上面用钢笔戳的洞太碍眼,还是说你不介意玻璃体中混着墨水?”掐灭烟头,波斯猫眼眯得妩媚并且别有深意,只恨不能闪爆大厅水晶灯上的所有灯泡,“话说回来,你真不去把被女士带走的车钥匙要回来?”
装模作样一摸口袋,白兰睁大“童叟无欺”的浅色眸子小声道一句哎呀糟糕了,随即无辜耸肩:“但那不是我的哟,是刚才小正不小心弄掉才捡到的,没记错应该是彭格列的公务车。”
……
经过门口衣帽寄存处时若无其事顺走一件黑色囘女式长风衣,布莱克用偷来的钥匙打开那辆保时捷的门坐了进去,旁若无人脱下因某人使坏而散发着浓郁红酒香气的礼服,改而套上风衣。刚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后备箱就被人大力掀开丢进了什么东西。接着云雀打开副驾车门,抬起长囘腿跨了进来,坐下后向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理所当然仿佛身边的是自家司机。
布莱克一笑置之不预评价,所谓见惯不怪总之她也不在乎。以最具毁车效果的力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她愉悦地吹了声口哨:“亲爱的,想搭便车,建议你套上安全带;想玩车内情,建议你带上安囘全囘套。”
凤眼冷淡一横,云雀冷哼一声,钢拐抵上对方下颚含义无疑是“去你囘妈囘的”。想劝云雀温文尔雅就如同在烟盒上印上“吸烟有害健康”,谁他囘妈囘的鸟你。平静启唇语气不带感情:“东西,拿来。”
“怎么说呢,这个你该找迪诺商量。”
拐子直击布莱克腹部代替语言回答,布莱克像生理痛似地龇牙咧嘴蜷起身子,还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让车近乎冲出马路。好不容易重新稳住方向盘,她也没踩下刹车,甚至不减速。“行了,不是我不肯,但东西不在我这里,我只有一部分……拇指。黑吃黑就该看行情,不能勉强,”她手指插进头发故作风骚,嘴上却是风清云淡道,“那么,甜心,还要我给你什么?如果是我里面这件维多利亚的秘密,我不介意送给你。”
“然后用来勒死你吗?”云雀斜眼一瞥身边的无耻贱囘人,冷冷一笑,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嗯,说起来我的建议是大家一起到场,所谓见者有份。”
“果然群聚的都是弱者。”眉梢一扬,云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谈不上友好甚至比嘲讽更为恶劣的笑意,低头再次瞄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
“云守先生这么在意时间,有约会?”
“怎么,你嫉妒?”
“想看看那个倒霉女士是谁而已啊。”
“哇哦,是吗?”云雀甩了甩手,平静收起钢拐,“不好意思,就是你。”长囘腿跨过手刹一脚踩上布莱克踏着油门的脚,并本质败坏地使劲碾了碾,顺带卑鄙地一掰方向盘,最终直接导致车冲出沥青马路撞上路边一个无辜邮筒。
迅速膨囘胀的安全气囊近乎弹飞自己的脑袋,胸囘部传来的见鬼挤压感让她感觉里面就像填充了劣质硅胶并在气压变化下几近爆炸,艰难扭头看到云雀早已未雨绸缪地放倒座椅靠背避开气囊,打开车门气定神闲跨出变成一块废铁的保时捷,布莱克默默在心中称赞他真他囘妈是婊囘子养的。
下车后再反手关上车门,云雀“贴心”地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半开的车窗:“友情提示,后备箱内有定时炸囘弹,你还有一分钟倒计时。”
眼见那位若无其事地离开,布莱克暗骂一句该死,好不容易调低车座不顾形象地从安全气囊的压迫下挤出了车,然后迅速地逃开。可怜的车就此在壮丽的爆炸中报销,不得不夸一句彭格列云守做事真够他囘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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