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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我一个,幸福所有人(七)
卡卡西和我爱罗这个新组合诞生后,直接奔向墓地,目标当然是琳的DNA。一路顺利到达,却在墓地那里遇到了一个意外出现的人。远远的就看见在那片空旷的在墓地中,一个人突兀的站在那里,黑底红云长袍,橙色漩涡面具,正是那个自称宇智波斑却被他们推断是宇智波带土的的男人。
这次遭遇对他们来说虽然是出乎意料之外,但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卡卡西一眼就看到他站的地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瞬间确定他的身份是带土无疑,因为他的脚边正是琳的墓碑所在……
虽然先前就已经推断出了这个可能,但是经过大脑推断得出的结论和直接面对真人,冲击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和带土就这么不期而遇,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画面,父亲的,带土的,琳的,老师的,岩石下的写轮眼,带血的微笑,千鸟的鸣叫,放大的瞳孔,最后统统都化作一面又一面墓碑,沉寂冰冷。
这场狭路相逢,让卡卡西心跳陡然加速,但是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能影响到任务,要时刻保持大脑的清醒,就算对方是那个为了救他而牺牲,把眼睛当作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带土,自己能如何?身为忍者,不能有个人感情,所谓忍者,是保护村子和国家的武器,忍者的价值就是政客手中的工具,在大义面前,任何个人都是没有意义的,可以随时随地牺牲。
卡卡西是一个忍者,一位极度优秀的忍者。优秀的方面除了技能的强大之外,还有就是对情绪的控制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压下脑中各种纷乱的思绪,收敛心神,做好了决定,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现在都是木叶村的敌人,只是敌人。
在众多作品的描绘中,曾经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变成了生死相搏的敌人的两个人,在刚刚见面时总要絮叨几句类似‘你错了’,‘回头吧’,‘重新来过’的话,最好在辅以萧瑟秋风和飘零枯叶,烘染出决战的悲壮气氛。为了显示卡卡西比那些个高人更高,所以卡卡西什么也没说。
几乎是在瞬间,卡卡西已经将斜吊的面罩拉下,露出那只写轮眼,脚步没有丝毫停歇,果断的对我爱罗说道:“我把他引开,你去收集,就在他站的地方。”不给我爱罗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冲上去了。
宇智波带土在看到卡卡西握着苦无攻击过来的瞬间,很理智的做出思考:现在不是和木叶的人战斗的时候,尾兽才刚刚开始收集,宇智波斑也还没有复活,眼前需要做的是保存实力,等到能够召唤十尾的时候,那才是最佳的时机。
但是,为什么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对卡卡西冲过去了?
啊……大脑再理智,身体的反应果然才是最诚实的。
对卡卡西,果然是憎恨的吧……只有这样的深切的憎恨,才能让本能越过大脑来掌控躯体……
既然这样的憎恨,那就放纵一回吧!
卡卡西,你也来感受一下这份憎恨吧!
苦无碰撞溅起的火花,铮铮声,像是在宣泄着主人的愤怒,冰冷的杀意充斥在墓地中,明明是晴天的阳光,却透出几分冰凉和凄寒。
两个人□□的撞击厮杀,默默的倾诉着对对方的愤怒……
片刻后,现场唯一的观众我爱罗在沉默的观赏了这两个人的战斗,趁着一个空档操作一波沙子直接拍了下去,将带土逼退。站到卡卡西身边,冷声的说道:“收集好了。”
卡卡西沉声道:“你先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眼睛死死的盯着带土,颇有几分不死不休的味道。
也许是注定,他和带土在琳和老师的面前相遇,再相杀。或许是命运安排他们在老师和琳的见证下为他们这么多年的纠缠画上一个句号。无论输的是谁,或者说死的是谁,都能永远的和他们一起了,驻入那个永恒没有纷争的世界,而活下来的那个,将会背负所有的罪孽和痛苦,苟延残喘,直至死亡才能解脱。
“卡卡西,你不要搞错了,你们的目的不是要杀了他,而是要尽快的让这场战争停止。”
我爱罗清冷的声音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淋下,冲散了他心头一片混沌,卡卡西这才心头一震,立即意识到对带土的执着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做出了自以为是的决定,其实从根本上就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木叶,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来解决他。
如果现在和带土战斗的话,如果能杀死他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能杀死他,反而被他杀了,再搭上个我爱罗的话,那计划就会大大的受挫,木叶就会多一份危险。这个赌注太大,大到自己根本不应该拿这个作赌注。幸好我爱罗及时提醒。
想到这里,卡卡西在他们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一个小小水遁,真的泼了满脸的水,让自己恢复了冷静。
“这回得谢谢你,我已经清醒了,不过还是你先走,我很快就赶回去。”把原来的‘拖住他’换成了现在的‘赶回去’,就说明他这回不是抱着拼死的决心来战斗,真心是要为我爱罗的离开争取时间。
不过见到我爱罗还是冷冷的看着自己,一副不是很信任的样子,卡卡西有些尴尬,还是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再冲动了,虽然说起来是有点自夸的嫌疑,不过真的不要小看我哦,下一期的亲热天堂还在向我招手。你带着东西先回去。”然后拿出无线电递给他。
卡卡西看着我爱罗面无表情的结果无线电,不禁在心底感叹起来,这个小朋友当真有前途,从头到位,冷静的可怕,而且做事能抓住重点,眼光也不错,脑筋转的也快,拿取琳的DNA这一手,连自己都不能确定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当真是江湖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冲动上,鸣人的这个朋友会有大出息的。
就在这时候,卡卡西突然感觉到周围空间出现了一股异常波动,很熟悉的特殊波动,他自己就有这种技能,对这个反常的空间波动极端敏锐。
“闪开!”说着猛的抓起我爱罗就是瞬身术,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刚刚所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洞的空间漩涡,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将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拖到那个异世界去,他们手中扔掉的无线电就这样直接被吸进那个诡异的漩涡中,尸骨无存……(好吧,为无线电默哀一秒。)
两人瞬身出现在十米之外,我爱罗是第一次被人靠的这么近,连自己的砂之守护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当然,如果算上被小李和鸣人踹的揍的,那就得另说。但是起码在这个时间,卡卡西是在保护他,可以感觉到宽大手掌心的炽热,人体的温度原来这么温暖,甚至灼人。
卡卡西看到这个与自己一样的空间能力,稍微失神,电光火石间,又再次集中精神,应付眼前的危机。
“带土……”卡卡西放开我爱罗,盯着几米之外的人,目光像要穿透那个隔绝了世界的面具,透视到那张隐藏在后面的面颊。那张熟悉到一闭眼就出现在脑海的脸,停滞在十几年前,却永不褪色。
宇智波带土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身侧正好是野原琳的墓碑。
他没有回应卡卡西,而是挥了挥手将身侧的墓碑上沾到的沙子抚了干净,这才转身看着卡卡西。面具的小孔中映出的血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波动。
卡卡西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不是带土,他记忆中的带土又蠢又傻却又热情又帅气,眼前的人不但没有熟悉的气息,摆在自己面前的反而像是一头来自深山中的猛兽的凶狠,陌生的让人不寒而栗。
卡卡西下意识的迈出半步,摆出防御的姿势,侧身站到我爱罗身前,“小心,他的目标是你。”
我爱罗无意识的皱了下眉,他不习惯这样站在某人的身后,这会让他感觉不能忍受。在以前的战斗中,他都是一个人站在最前方,这样才能感受到敌人最多的杀意和颤栗,这会是一种让自己觉得生存还是有点意义,亲手杀死敌人可以平复心头野兽般的暴躁,宣泄而出的杀意可以感受到生命的存在,甚至是隐隐期盼着一个强大的敌人能让自己受伤。
于是在被漩涡鸣人痛揍了一顿后,他觉得有一个愿意揍自己,并且有能力揍自己的人,这种感觉相当奇妙。就像是每天坐在枯井中,只能面对这昏暗的四壁,往一伸手就会触摸到冰凉的井壁,狭隘在一方小牢笼里,突然有一天,一道光线从上方洒落,并且伸过来一直手告诉他,井底除了冰冷的四壁,还有上方的天口,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从那个地方出去,感受全身沐浴在阳光中的温暖。
漩涡鸣人就是他的那道光。
所以他顺从了自己的本能,跟在漩涡鸣人身边。他想试着抓到那道光。
而现在,这个卡卡西,也同样的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像鸣人那道撕裂黑暗的光明那么耀眼灿烂,却又散发着相同的温暖。我爱罗还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不过他有着动物的野性直觉,于是他决定顺从本能。
抬脚靠近了卡卡西一步,和他并肩而立,果然,一瞬间的感觉还真不错。
宇智波带土在一波发泄后也恢复了理智,遂即就认出了出手用沙子的小鬼是一尾人柱力,这可是意外惊喜。就算抓获九尾失败,但是能捡到一尾,这一趟也算是没白跑。
于是,战斗开始,再一次的。
不过卡卡西这次的目的很清楚,不是为了和带土了结那些恩怨,而是保护我爱罗,带着琳的DNA安全离开。
一时忍术与刃具齐飞,墓□□黄沙一色。
少间后,宇智波带土发现卡卡西和一尾对他的防范相当的到位,应该说,具有针对性,感觉像是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后专门做出的应对,十分的棘手。
事实是,带土用火遁,卡卡西就用水遁,带土用写轮眼,卡卡西也有一个,还是带土自己送出去的。带土用体术……这个可就……呵呵。
虽然说卡卡西用写轮眼的负担很大,但是只要不攻击,仅仅是抵抗幻术和感觉空间波动这点小活计还是轻松应付得来。至于其他方面,卡卡西在木叶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出生入死,战斗直觉和战斗经验之丰富,那都是甩了那个十几年没动过手的带土好几百条街。还有我爱罗这个从容的过分的一尾少年从旁帮持,其实,不要说带土如何抓捕我爱罗,他们想要回虐带土都不是难事。
带土也看出来这个问题了。两方的战斗,就是你打我打不到,我打你也打不着,就连自己的一波大规模的木遁,在一尾的沙盾防御下也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两方理论上都是不败之地,而且自己还是处于劣势。考虑到这边战斗的动静相当的大,估计木叶已经有其他人发现了,事情只会变的更麻烦。于是带土决定先撤退,木叶的毁灭也做的差不多了。除了九尾人柱力,这次行动的目的已经达到,复仇,革命,世界重建,需要的是一个过程。
于是,一招过后,和卡卡西我爱罗拉开距离,俯视着他们,然后和所有作品的反派人物一样,放两句狠话来应应景。
“卡卡西,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卡卡西从这句话中,听到了,愤怒和憎恨,寂寞和绝望,还有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带土……”
“从琳死在你手上的那一刻起,我就领悟到,这个世界已经扭曲,它正慢慢的被忍者侵蚀,发生着越来越多的错误,……只要有忍者的存在,它就会一天天的腐烂,臭气充斥着全人类的灵魂,杀戮战争将会永远的继续下去。卡卡西,是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带土说。
“琳确实是我杀的,没有保护好她,是我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但是琳她是自愿牺牲的,为了保护木叶——” 卡卡西说。
“我知道,”带土打断他:“雾忍控制了琳,琳在你杀像敌人的时候,自愿撞在你的雷切上死去,我全知道。你的无能是你的错,琳的死是这个世界的错,我憎恨着你和这个已经没有希望的世界。所以在琳复活之前,我要送给她一个完全没有战争的世界。”
卡卡西不知道带土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只能无力的说道:
“相信我,琳不会喜欢这个礼物。”
“相信你?你有什么资格?”带土反问,鄙视之意展露无遗,身体慢慢的隐入异空间,明显不想多说。
卡卡西黙然,面对带土,他自觉亏欠到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程度。这时候听到我爱罗说道:
“她喜不喜欢,她自己会决定。你心中应该也清楚,要不然不会一直没有复活她。”
卡卡西对这个清冷的声线都有点喜欢了,心中苦笑道,自己在面对带土的时候,总是不够冷静。幸好还有个我爱罗在身边提醒。
“我们回去吧。”卡卡西看着带土消失的地方,对我爱罗笑道。
我爱罗冷淡的眼神直视卡卡西,“你心中没有在笑,脸上笑的太难看。”
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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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卡卡西的设定是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对于对错的界限划分的异常分明。一旦被他认为是敌人,就不会手下留情,绝对的下死手,就算是亲人朋友也一样,从某方面来说,卡卡西很冷酷很残忍,对敌人冷酷,对自己残忍。
这章不知道刷了几组CP,貌似有带卡,带琳,我鸣,大部分竟然是我卡……为佐井鸣默哀一下,真真不懂爱。
反正就是练练手,文笔什么的,那是绝对不会有的东东,自己写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