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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一)
若接触的久了便会发现百里歌卿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除了有的时候喜怒无常,不过你也会发现他太过寂寥,他的身边是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的,更别说亲信,不禁又想起那日他对自己说的【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你去相信的。】可我竟在不经意间,彻底相信了歌卿。
走着走着便从巨大的数据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公子!公子你回来了?”刚推开门进到屋子里,可兮就扑到我怀里,白色的睫毛映着阳光特别灵动,自那日以后可兮是怕足了歌卿的,平日几乎不出屋下人送来的饭菜自己若是不再,也是不敢吃的。
“又没吃饭么。”桌子上的饭菜依旧完好。
“可兮…可兮不敢吃,公子不再可兮怕…”自己矮,可兮更矮,才到自己下巴的个子,跟着自己受这样的委屈,真是让人想不心疼都不成。无奈叹了口气,拉可兮到桌前让他坐下,菜跟饭随意的拌了拌一勺又一勺的送到可兮口中,他乖得像猫似得,我喂他也就吃了。
见气氛怪怪的可兮眨着他那灵动的眸子小心翼翼的问我:“公子…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心疼你,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确又搭上了你一个。”垂着眸子,搅拌碗里的菜饭。
“可兮,可兮从不觉得苦啊。”
“好了,吃饭。”
“是真的,公子,跟着公子可兮才见了这么多的世面,虽然会有些怕,但是每天早上可以看到那样谪仙般的公子,你不知道可兮多高兴可以陪在公子身边的是可兮。”可兮拿走我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后自己就像猫儿一样俯在我的膝上,那模样真像一只偷腥的猫儿,虽然现在是百里歌卿的男宠,但说到底自己也是个男人,也渴望这样的柔情。沉溺,不安,在沉溺中不安着躁动着。
“真是主仆情深,吃个饭都这样你侬我侬么,爷都替你们感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百里歌卿就那样倚着门折扇在胸前摇啊摇,笑意甚浓,那模样那口气像极了捉奸在床的怨妇。相处久了倒也了解了他一些,他若是称呼自己为爷那便是暴怒的前兆。
可兮向来是害怕百里歌卿的,看见了他不自觉的又往我怀里缩了缩,这个动作惹恼了处于暴怒边缘的歌卿。
上前一把拽住可兮如绸缎的发摔在地上,他生气时候好像特别喜欢踩人,自己不知道被那样踩了多少次,他生气的时候不能劝,越劝越来劲,本以为他消气了就会好,可是他接下来所做的,大大的出乎我我的意料……
“雪族少年,睫毛白如雪,肤如凝脂,柔若无骨,生活在长白山一代,无论年岁多大也只有的十三四岁孩童模样,有在夜晚入人梦的能力,爷说的可对?”
他脚上的力道又多加了几分,疼的可兮汗珠直从额头往出冒“可兮不知道少阁主说的什么雪族少年啊,可兮不过是一个侍童,是公子的侍童,啊!”啪的一声,大概是锁骨被歌卿踩断了。
“少拿他来当挡箭牌来搪塞爷,你日日做的这些你当爷是瞎的么?寰儿。”
话音刚落就进来一个手持托盘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那日浣衣楼的老鸨寰儿,不过,她那绝美的脸上有了一条狰狞的疤,至眼角到下颌豁开了半个嘴唇。
“何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她是在笑的,若是没有这道疤,她这一笑定会倾倒众生,只是添了这条疤就格外狰狞,而她此刻说话的语气也是咬牙切齿的。
百里歌卿把脚从可兮身上移开,可兮如获新生一般大口的呼吸空气。
“谁能给爷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么?”随手一扬托盘里的东西就那样散了一屋子,那是一封封信,无一例外都是寄到洛阳可府的,打开一个信封,是一式武功,另一个还是,每一个信封里都是画出来的剑招,并且无一例外都是百里歌卿教过的。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着可兮。
可兮垂着目什么也不说,百里歌卿抬腿又是一脚,可兮另一边的锁骨也啪的一声断了,另一只本应该断了的肩膀却下意识的扶了另一只肩,这个细节不光是我歌卿和寰儿也注意到了。
“还不承认么,雪族少年天生的愈合能力。”
不可置信的看着可兮:“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兮只垂目一言不语。
“你说啊!你说啊,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快告诉我,这一定是误会对不对,你受了委屈才不说话对不对。”抓着可兮的肩膀摇,可他还是那般垂着眸子。
“为了步步生莲,我猜的,可对?”歌卿的笑像奸诈的狐狸。
“哪来的对与不对,如今可兮一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第一次看到可兮这般模样,以前的柔软怕是装的么。
“哦?那还真是舍不得,雪族像来神秘,更何况是你这种能力超人的,想来是花了大笔银子培养过得,歌卿怎舍得杀,只是这百里阁还缺上那么一些关于雪族少年愈合能力的资料,若是可兮不介意,让歌卿划上那几千刀研究上一番如何?”若真是划上这几千刀,当真是不如死了。
“歌卿…你,你别太过了。”还没从刚刚步步生莲那个炸雷中清醒过来,就又听他要把可兮划上千刀。可是面对这个武功第一容貌第一的他,自己又能反抗什么?自己想要保护的,没有一样能保护的了。
他听了我的声音仿佛像才想起来有我这人一样,用眼角轻轻一撇,歌卿把我拉倒怀里。正是黄昏时分,一道残红顺窗洒而出,映在他脸上如同一块无边琥珀,绛紫深红,大理石上的影子,一高一矮。
歌卿道:“小核桃,你是在害怕?”我摇头。他又用他那特有的玩味腔调道:“不怕我杀了你?共犯与主犯可是同罪。”我也学他眯着眼笑:“歌卿不会杀小核桃。”他又道:“那你怕不怕我叫你去杀人?”
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即使在那日满门被屠时,我也未见过杀人是怎样的架势。
我道:“我本就是要报仇,就是要杀人的,怎会怕?”
脑海中映出那样的景象:长安皇宫和宋丞相府像我家那时一般,猩红一片,唯我一人站在萧瑟秋风中,冷眼瞧那四处乱窜的王公贵族,一挥衣袖,那些个四处乱窜的人应声倒地血染宫墙。
听了我的回答歌卿满意的点头,捏碎了旁边桌上的杯盏不用内力只用蛮力,陶瓷碎了的时候也扎破了他好看的手,血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大理石地面上,捏着碎陶瓷,食指中指夹住瓷片,湛蓝的眼看着我,手往我身后轻轻一挥。我立刻听到可兮的惨叫。下意识转身看,可兮在大理石地面上疼的打滚,一只眼睛早已血肉模糊,还插在半个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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