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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个童话（上）
{睡美人}：王子对公主说，我不介意你比我老一百岁；公主抽了他一耳刮子，回答，可是我介意你性骚扰。
长夜里，在结束一段剧烈的奔跑后，耳边的风声气流也趋向平静。迪达拉把身体埋进一株落羽杉的树冠，控制地隐去一部分气息，这是作为忍者最基本的隐身技法，即不能将气息完全收敛，而是要根据周遭的气体流动随时调整自己的查克拉，这种技法的意图是在对方感知不到自己的情况下，探视相方的动作。
迪达拉用手指弹了弹扣在左眼上的小装置，并不是普通的望远镜，作为忍具，镜头能够敏锐地捕捉到所及之处的查克拉，这样精密的装置会在蝎手里出现倒并不出乎迪达拉的意料。岩国、砂国属于内陆国家，地广人稀，这样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两个国家商业远不如靠海的火国和雾国来的发达，再加以恶劣的气候条件，很自然地会致力于发展一些重工业和军事产业。而砂国终年风沙漫天，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带护目镜才可以正常生活。保家卫国也好，曰常生活需要也罢，为了克服能见度低的劣势，各种各样先进的装置便也就应运而生了。
人总是为了生存而突破自己的学识领域。但是到头来还是如同蚂蚁一样忙忙碌碌，终其一生，却不知道到底能得到什么。
伸指调了下焦距，注视左眼的屏幕，枝叉叶影中有五个蓝色的小点微微颤动，虽然长久以来一直习惯用其他感官在黑暗中行动，但是这个装置将多年来的感官经验如此简单地化为视觉影象，这无疑对不擅长夜战的迪达拉来说，“真是方便的玩具……”牵起莹亮的唇笑了开来，“只是，旦那，你可别后悔把它送给我了，恩？”
蝎单方面制定的游戏规则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迪达拉能打中两具傀儡的头部就算他赢，迪达拉随即发出被轻视者的哀嚎，虽然他承认蝎的实战经验的确凌驾于自己之上，但开出这样的条件，未免太过看不起人了。
“小子！你，应该还没有见过我用其他的傀儡吧……”
蝎没说谎诓他，组队以来，迪达拉的确只见过蝎用绯琉琥，“我很少有心情陪小鬼玩游戏……”蝎挑起右边的眉毛，这种表情让迪达拉收敛起气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信息告诉他 ，那是种——愉悦。
随着蝎嘴角渐渐翘起的弧度，迪达拉知道，蝎对他笑了。
那种笑容和威胁他穿留袖时的如出一辙，有种……想玩耍的心情的错觉……
“任性又恶劣的老头子……”
小声地在蝎背过身去的时候吐槽，却不想下一秒，对方手一扬，火光尽散，一片混沌的黑暗中，蝎的气息一时间竟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混蛋！竟然不说开始……”迪达拉慌忙之中只有窜上最近的一棵树藏身，“
不但恶劣还记恨……恩……”
当然，回应他的是，凌空洒来的一大把手里剑……
忍者的本能驱使，迪达拉很自然地投入到这场追逐游戏中去了。要说和晓的成员真正地对峙经验，迪达拉能想到的只有那次飞段的乱入，只是充其量也就虚晃一招罢了。
所以对于傀儡师的招数没有任何参考，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蝎的攻击方式和他的性格一样让人琢磨不定，什么时候放傀儡什么时候出忍具，甚至什么时候退居防守，在一段时间内让迪达拉应付地很是费力。
终于找到一个空挡扭转自己在明处的弱势，迪达拉随后开始发现，要在蝎放出的影分身和傀儡间作辨认是几乎不可能的，即使有左眼的望远镜，高速移动的影分身和傀儡的查克拉颜色也没有多大差别。错综缠绕的查克拉线在乌漆抹黑的夜里，料想也是障眼法的一种。更让他棘手的是，蝎本人也混在影分身和傀儡中间。
这便让迪达拉没有办法采取无差别全部炸毁的作弊手段。
“啧啧啧……果然很麻烦……”迪达拉背靠在树干上，长舒一口气，“但是，旦那有时候也要稍稍高估我一下才好呢……”
说着便掏出一小团黏土捏紧，“比起旦那那么多花样的忍术，我可只会一招哦……”他笑着站起身来，“希望……不要太寒酸，恩？”
鸟，俯冲进五个蓝点中央，冲天的爆炸声起，树倒了，尘土弥漫，呛鼻的硫磺味道中，五道黑影依次跃出，迪达拉露出得逞的表情，脚一蹬，追上首先跃出的黑影，苦无一横。“砰！”地一声被对方格档。
“找到你了，旦那！”
越过交叉的苦无刀刃，迪达拉心情大好地在蝎幽紫的瞳孔看见自己笑意的脸。
“小子，你果然比我预计的要聪明一些……”蝎破天荒地没讽刺他，“……只要找到本体，就不用管其他傀儡还是分身了……你是这么打算的，对不对？”
迪达拉白了脸，隐去笑容。
“那么，有谁告诉过你，我的本体一定混在其中呢？”
一瞬间的瞳孔收缩，迪达拉在眼前的\"蝎\"露出机械的关节后，听到背后绯琉琥带笑的嗓音。
“镜头上显示是有五个查克拉吧……”蝎摇晃着尾巴，“所以说，你还太嫩……”
真实，往往总是喜欢欺骗眼睛。有一个想法突然就这么闪过迪达拉的脑海，也许蝎安排的这场游戏为的就是告诉他这个道理？思及此，胸口涌上来的竟然是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和雀跃……
“旦那的绯琉琥能隐藏本来的查克拉……恩？”迪达拉慢慢地放下苦无。
“如你所见。”
“只不过……旦那……”迪达拉顿了下，抬头又笑了起来，“分身忍术……我也是会的呀……恩？”
话音刚落，整个身体便化做一团泥瘫软了下去，蝎转头望向旁侧的树枝，“切”了一声。
迪达拉坐在横生的枝桠上摇晃两条腿，小声嘟囔，祖母绿随着蝎远去的背影而黯淡了下去，
“偶尔称赞我一下，不难办到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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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回到火堆旁时，已经后半夜了。
迪达拉在燃尽的焦碳上添上新的柴火，好让原本有气无力的火星子大起来。蝎坐到一旁，把蓄水的竹筒丢给迪达拉。
迪达拉接下来却握在手里没喝，过了好半天才呐呐地开口：“旦那，如果我没用泥分身，你会真的杀我么？”
蝎铺卷轴的动作做到一半，斜过眼意味不明地审视他，那种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似的难受，迪达拉瘪了瘪嘴，拔开竹筒的软木塞喝水好缓解尴尬。
“刚才是你最后一招么？”蝎继续摊开秘术卷轴，突然又转变地漫不经心。
“当然不是！恩。”
“那不就好了。”蝎瞥一眼迪达拉一脸疑惑的样子，“知道忍者最早是干什么的么？”
迪达拉转了转眼珠，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暗杀’。”蝎的表情没变，借着火光继续翻看秘术卷轴，“成败只需要一招，如果最后一击失败的话，就想着怎么逃吧……”
蝎的话没有错，至少目前看来，作为晓，他们一直在逃亡不是么……
“那……”忽然的感触涌上来，迪达拉放下竹筒，有些靡然地揉搓自己的手，
“如果逃不掉呢？”
声音轻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触及了一个不想面对，却一直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他没有指望蝎能给他什么答案，这个结果不确定因素太多，连发问的自己都有些强人所难……
“啊……逃不掉呢……”蝎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无所谓地自言自语，最后的低喃细如蚊呐……
“…………那就想办法让自己永远不会死吧…………”
“旦那？你说什么？”注意到蝎口唇的蠕动，却没有听真切的迪达拉凑过身去，没想被蝎举手在后脑掴了一掌。
“小子！你很烦呐！”
“痛……”没反应过来的迪达拉第一时间抱住后脑龇牙咧嘴地怪叫。
后脑被蝎掴了一掌。
那并不是轻视不屑地厌烦，也不是充满敌意的攻击，这个力道……
……就像是简单相处的、关系甚密的人之间的打闹……
这一瞬间
迪达拉捂着头呆怔地回想自己岩国时期的童年，加入晓后的流亡时期……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心情，这样位置，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好象，这个感觉是第一次有吧……
有一些东西看似简单，想要得到却不是那么容易，原来以为自己是不屑拥有的，但是一旦有过体验后才发现人心的贪婪程度。
其实……他一直想……和人接近啊……
捂着后脑，不自觉地扬起眼角。
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开始酸胀，看着蝎满不在乎的侧颜。
深沉的天幕上，一道细弱的白光闪过。
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火国，终于也要更新换代了么……”
…………
“……大蛇丸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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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总能从一些秘密的渠道获得稀奇古怪的情报，比如他能不动声色地得到五大国极力想保护的禁术开发情况；还比如他能不定期地得知已经脱离晓的大蛇丸的动向……
同样，蝎在对他说，九尾和一尾同时出现在火国境内时候，迪达拉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的样子。于是原本打算在云国落脚一阵子的两人，临时把行程安排改向南下去火国。既然是收集情报，那同时能获得两头尾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了，即使这个时候的迪达拉对“尾兽”这个名词的概念只有一个历史文献上的粗浅认识。
忍者的世界是靠情报堆砌的。
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真理般的存在。想要做点什么，如果没有情报的支持，有的时候会变的寸步难行。对于两个S级的危险逃忍，其中一个还是近期内出尽风头的岩国通缉犯来说，南下火国不收集情报不行。
当然，拜“逃犯”这个名号所赐，迪达拉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地苛守自己的“职业”，所以对于忍者五大国的情况自然是像对待一门入门课程一样了然于心。因而，在迪达拉眼里的火国印象不仅仅局限于零所形容的“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啊……”那么轻佻的一句话。
木叶之隐，五大忍者国中最富裕的国家。国力强盛为这个以树叶为标记的国家带来的不单是雄厚的物产、精良的国家机器、叹为观止的天才忍者数量。
更重要的是，“财大”必然“气粗”，借着“友好同盟”胡乱干涉他国的内政、强行将“火式理念”灌输给其他国家、没有缔结同盟的小国一有违背其宗旨的行为必然暴力干涉之……诸如此类的情报迪达拉长久以来总是当其时事新闻一样走马观花地浏览。
“可笑的‘世界警察’不是么？恩”迪达拉收起卷轴，兴致缺缺地开始捻刘海，刚才好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粘上去了，“说起来，旦那，今天又要露宿吗”
根据蝎最新得到的情报，火国主场的五大国中忍联考出了点意外，以至于影响到火国高层的动荡，两头尾兽相继出现后，其中一头下落不明。当然，如同闹剧一般的中忍联考在火影死亡的结果下落幕。
两人到达云国和火国交界处的时候，已经是几周间后的事情了。这次大蛇丸可是煞费苦心呢……这是迪达拉远远地望着火国边境还未来得及修复的城墙时候发表的感慨。
“啊……”蝎的回答不置可否，朝着远处一个隐蔽的山洞昂了昂下巴，立即得到了迪达拉嚷嚷着的抗议，“到火国不过几天的脚程，再住野外我要疯了！恩？而且那个山洞不够艺术……痛！”
习惯地掴了他后脑一掌，蝎径自往山洞走去，迪达拉没了声音，啐了一口后只好老老实实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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