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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被早晨的陽光照到眼睛,楚慈登地坐起來,看到身上穿的范根衣服,以及圍在四周的簡陋傢具,想起來這是古代,又躺回去,眯會眼睛聽到范根洪亮的聲音。
“恩公,你醒啦,我剛好做好早飯,多得很,儘管吃飽!”
起來看桌子中央就擱了一大碗紅薯,楚慈歎口氣拿起一個,越發想念起程蘭芬的乾炒牛河。“算了,好歹比吃熊貓肉正常多了。”
他欲哭無淚地吞著紅薯,看到還張著嘴呼呼大睡的司馬信,一股無名火升起來,扔了紅薯走過去拍醒他。
“別吃我嗚嗚嗚……”眼皮被撬開的時候,司馬信還夢著自己被霸王龍追,淚眼朦朧中看見楚慈,下意識就抱住他的胳膊:“快救我,我不想被恐龍吃掉啊……”
“你你你……真噁心!”楚慈抽了手出來退後三步,總覺得衣服上弄到司馬信的鼻涕眼淚,“快起來出去找回去的方法。”
司馬信眼角還掛著眼淚,抽兩下鼻子:“我做噩夢被嚇到了嘛……啊,有早餐?”他衣服帶子都沒系好就跑到桌前,看見只有紅薯,唉聲歎氣地坐下來。范根打水回來又是很高興地和他們打招呼,楚慈問他這附近的情況。
范根給他們各倒上一杯水,介紹的大部份是有關村裡那些種田的事情,聽起來和時光隧道完全沒有聯繫,最後他提議一起去趁墟:“不知道你們香港有沒有墟市,我們這邊的墟市是很熱鬧很好玩的!”
兩個閒人沒有異議,於是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墟市和現代的農貿市場無異,只是古代人民商業活動少,加上季節性產品的供應難得,所以墟市對於老百姓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墟市上除了買賣各種農產品、家用物品和小玩意,最吸引行人的大概是耍雜技的,畢竟站在邊上看又不用給錢。
范根帶著他們從耍圓木看到踩高蹺再看到舞劍,直看到所有人口乾舌燥。司馬信無力地拿手扇風:“阿根啊,我們去弄點喝的吧,從村子一路走過來,又在這站了大半天,那點紅薯都不知消化到哪裡去了。”
“哦,好,楚慈大哥,我也幫你買些吃的過來,你們在這裡等我。”范根自己也是滿頭大汗,一聽司馬信這麼說,又義不容辭地立即執行。楚慈看他不知疲倦奔跑的背影,感歎道:“爸爸也該來這個時代看看,這樣淳樸的民風和他太合拍了。”
“你說什麼?”司馬信無比自然地把手臂搭到楚慈肩上,沒等他答話又雙眼放光地看著迎面走過的一隊姑娘,吹聲口哨:“哇,貨真價實的古代美女誒!”
楚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給我低調點!讓人發現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很好玩么?和你走在一起,分分鐘我都覺得很危險,拜託你有點這個時代人該有的樣子!”
司馬信滿不在乎地俯視他:“我哪裡做得不對了?你看范根多崇拜我,我說什麼他都能接受,反而同是香港人,你倒是能看出不對勁了,自以為是。”
楚慈早就很不滿了,正好發洩個痛快:“你明知現在在三國時代,還滿嘴香港街頭俗語,看見什麽都要大驚小怪地圍上去,這是交戰的年代,不是人人都像范根一樣老實的。到處都有暗探,他們只要起了疑心,隨時可以把我們抓了去。我不管你是什麽遊戲高手,現實中你就是不能只想著做英雄就把別人拉下水。”
“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麽,總之你就是看不爽我!”
“你是豬嗎,我說那麼清楚還不明白!”
范根趕回來,看到兩個人各自抱著雙臂,看起來氣得不得了,趕緊迎上去:“恩公,發生什麽事了?我給你們買了吃的回來……”
“懶得和你繼續廢話!看著你這張衰臉都要少活十年!”
“楚慈大哥!”范根正想追,司馬信把他圈過來:“少個人蹭你屋子更好。我們接著逛吧。”
“可是他一個人往荒郊野外走……”
“沒事,他身懷絕技,打老虎都不怕。”司馬信這麼說著,心裡也有些不安,但這不安被憤怒迅速蓋過去了。管他呢!
楚慈火冒三丈地一口氣走到村外,想起自己一個白天沒喝水,吵了一架更是口渴得厲害,繞過好幾大片的田地才找到河邊,儘管如此,看著雜草叢生的河岸,他還是有些猶豫。
“噫,都不知有多少肥料排進到這裡面……”作了半天的思想鬥爭,他才終於下定決心從河裡取水。楚慈正臉色凝重地卷袖子,一隻熊貓挪到上游方向的岸邊。它把爪子浸到水裡,好像覺得凉了似的,立刻收爪回來,楚慈鬆了口氣。然後“撲通”一聲,熊貓一頭紮進水裡,歡樂地戲起水來,把湠┑撞康哪嗌陈淙~全攪動起來,水面看起來完全是渾濁一片。
楚慈發自肺腑地討厭起了熊貓這種生物。
他又渴又累懶得動,蹲在河邊圍觀國寶戲水,天色暗下來發覺不妙。站起來看四周成了灰黑色的一片,零星分佈的木屋中透出的昏暗燈火讓他的方向感更是混亂。
“糟了,好像到了夜裡會有野獸出沒……”楚慈想著要不要去敲開某戶人家的門,徘徊幾條小徑也拿不定主意,又踱回河邊,看到河邊放了盞燈唬吷习攵字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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