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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见到斋藤一,当她和总司告别之后,宅院门口出现的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拥有和她相同眸色的男子,拿着剑向院内走来。没有几步他便看见了站在走廊上一脸吃惊的少女。
她的表情很怪异,先是吃惊的看着他后来又变成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但是她的眼睛里一直都含有泪水。她的笑容很牵强,看得出来她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眼泪。没有说话,默默地向他行礼,少女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
“一君终于回来了呢,我是不是要祝贺一下呢?”
“我只是回来取东西的,很快就要走了。”
“还真是繁忙呢,如果我的身体不是这样糟糕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战斗。”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那只苍白的手掌。
“不要多想了,总有一天会好的。”
“说的也是呢……”总司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寂静的宅院里终于多了一丝生气。
斋藤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少女,她站在门口头微微昂起,像是有着什么心事似的。蓝黑色的天空上面布满了繁星,皎洁的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月光照亮了她的脸,也照亮了站在她对面的斋藤。
“斋藤先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冷不丁地跳出一句话,少女歪过头看着他:“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转世吗?”
“我从不相信这些东西。”
“是吗,抱歉,问了你这么无聊的问题。你还有事情吧,就不打扰你啦。”浮现在脸上的又是牵强的笑容而斋藤已经没有时间去在乎这些事情,这是他第二次和她擦肩而过。看起来自己被忽视了呢,这样想的少女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冰冷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越走越远的男子的身影。
少女又来了,这次她和总司坐在走廊上。早晨的阳光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她捧着茶倾听少年的诉说,在阳光下一身白色和服的少年似乎有了一丝活力,苍白的脸也终于有所回转。庭院内不时传出两人的笑声。
“生命真是一个很宝贵的东西呢,现在仔细想想得了不治之症的我还真是可怜啊。原本因为武士道而努力奋斗至今努力至今可是现在这样子让我怎么拿剑去战斗?果然我很失败呢。”
“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以前还看到过你和斋藤练习剑术呢。你一脸坏笑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呢,你其实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吧?”
“也许吧。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以前这里有一只猫一到下雨天就会跑来我们这里躲雨,在我身体还没有出问题的时候我就经常见到它。它总是一副慌张的样子在这里窜来窜去,我和一君曾收留过它一段时间可是没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居然连一只猫都不能养。它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家伙,只可惜我再也看不到它了。”
听着总司的话少女的眼泪再一次流淌下来,他转头看向她看到的是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她用手不停擦拭着眼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她发现越这样想自己的眼泪就越停不下来。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不要哭了哦,纯央。”
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就连眼泪也都不再流淌。“纯央”这个名字回荡在她的耳边,她抬头看向少年,那张脸上洋溢出最真实的笑容。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话语从他的嘴中流出就像清泉敲打着我的胸膛。
“为什么会认出我?”他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我的右手,那里有一条长长的刀痕……
“刚认出你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呢。毕竟一只猫咪化成人形这种事情只有在故事里才发生吧。”总司喝着茶,笑着说道:“果然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吧?毕竟这里是你的家呢。”
“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哦,只不过啊……我可能没有机会再陪你玩了呢。”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好似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一整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在他咳嗽的期间,我看见了一抹鲜红滴落到地板上。
“总司!”我急忙扶起他,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不要哭哦,纯央。这种情况我早就已经想到了。人类啊,寿命虽然比猫咪长可是活的却没有猫咪自在呢。所以啊,变回猫咪的样子吧,我还是喜欢你猫咪的样子呢。”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嘴角的鲜红刺痛了我的双眼。他用手掌抚摸我的头,而那手掌已经不再温暖。
“总司,总司?”我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而坐在我身旁的少年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回答。他黑色的头发随风飘起,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一只手还搭在我的头上。我慌张的看向总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不再有一丝光芒。
“总司!!”终于忍耐不住的我,最终哭嚎起来。
我啊,最喜欢这个地方了。
你们给予我这个家,所以我不想失去你们。
可是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呢?让我与你们分开。
我明明想要守护这个地方直到永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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