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沈谢并蒂

　　“你为何要修行法术？”
　　“我学法术，是为了让大家过的更好一些。”
　　“想让别人过得好？很不错的愿望——但是法术修为再高深，也不过只能让一人不畏此间严寒，而族中多为不擅法术者，又该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用我学的法术，帮助大家。”
　　“呵。”

　　“师尊，这些是？”
　　“此物为偃甲。”
　　“偃甲？”
　　“以偃术操纵，只要设置得当，寻常人亦可随意驱使，便于劳作。”
　　“……师尊，我……”
　　“嗯？你可是想学？倒也无不可。”
　　“多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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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斜倚在座椅上，以手撑额，似在闭目冥思。倏尔睁开双眸，看向殿外。
　　华月走入殿中，站在沈夜面前，微行一礼，一板一眼的说道。
　　“属下华月，参见大祭司。”
　　“恩，何事？”沈夜看向华月，有些疑惑。
　　“属下已准备好，随时可以下界。”华月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沈夜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
　　“哦？这样，你下去吧”沈夜从座椅上站起，不给华月询问的机会，看着她接着说道，“稍后随本座出发。”
　　“是，属下告退。”华月压下心中思绪，再行一礼，退了出去。
　　沈夜站在大殿上，垂眸敛目，双手笼于袖中，陷入沉思。微微侧身，看向大殿一角。
　　“瞳，你听了多久？”
　　殿角处一团微弱的蓝色光斑上下飘动，若是不仔细看几乎难以看清。听到沈夜的话，蓝光上下浮动了一下后，方从中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
　　“不多。”
　　看着蓝光，沈夜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不是与你说了，神农祭典之前务必恢复原貌么？你怎还是如此形貌。”
　　蓝光飘动起来，飘至沈夜面前。“距离祭典尚余两日。”
　　“你——罢了。”沈夜说道。
　　蓝光上下飘动着，过了片刻，又从中传出声音，“你还是没告诉华月初七之事么？”
　　“……七杀祭司大人，可是对本座的决议有不满？”沈夜微微挑眉，看向蓝光。
　　“属下不敢。”
　　“哼，七杀祭司，本座即刻与廉贞祭司下界擒拿叛师逆徒谢衣，城中事务暂且交予你。”沈夜伸出左手平展五指，看着掌心，缓缓说道。
　　“属下遵命。”蓝光飘动，但是传出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起伏。
　　沈夜听到应声，也不多说，准备前往下界。擦身而过之时，他再次听到蓝光中传出的声音。
　　“你，当真不悔？”
　　“呵……这个问题本座似乎回答过你。”沈夜背对着他，站定身，沉声道，“本座曾因他产生种种情感，有失望、有不甘、亦有厌憎，但是，却独独不曾有过后悔。”沈夜顿了顿，继续说，“以后，不必再问。”
　　“如此，属下告退，望大祭司珍重。”瞳也不再多说，躬身行礼。
　　“恩。”沈夜颔首，复又提起脚步，往殿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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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个偃甲，能让人梦到最想见的人、最喜欢的景色，那不是很好？”
　　“……听起来倒也有些意思。若将噩梦用作刑罚，说不定会有奇效。”
　　“师尊，弟子做偃甲，不是为了用在这种事上。”
　　“哦？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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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衣啊谢衣，你当日叛逃下界，弃本座与流月城于不顾。莫非这便是你所谓的为了让所有人过得更好？
　　即使已然过了百余年，本座却依旧想要问你，只是不知，答案是否仍旧一样。
　　呵……本座期待着，你我百年后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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