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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拜访
16号的傍晚，我再次来到了花之都的地下黑市。
这一次我是以12岁的“空华”模样来的。
“下午好。”踏进那条地下街道尽头窄小的忍术店，我轻敲两下木架子向里头角落里似乎万年不变的店老板打招呼。
“……”坐在角落阴影里的黑衣人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继续看卷轴。
“……不要这么冷淡啊。”我无所谓地说，走到他跟前蹲下，举起手中的卷轴晃啊晃，“我可是带了礼物的。”
紫城尤再次抬头，淡淡瞥了眼我手中的卷轴，声音一如既往的黯哑：“那是什么？”
“礼物啊。”我理所当然地说，将手中的卷轴递过去。
“……”紫城尤淡淡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卷轴，打开，就见上面一整排的封印术式。
“……”紫城尤沉默地将卷轴一展到底，于是，一整排足足二十个小型封印术式暴露在眼前。
“……这是闹哪样？”紫城尤静默了片刻，抬头黯哑地问我。
“所以说是礼物了啊！”我从容地微笑以对。
“……”紫城尤再次沉默，片刻后试着解开第一个封印术式。
“砰”的一声轻响，白烟未散，烧烤的香味就飘满了小小的店内空间。
“……”拎着分量非常足的一大纸袋烧烤，紫城尤沉默好久，然后又沉默地将装烧烤的纸袋封印回去。
接着，紫城尤沉默地顺着卷轴一次次地重复“解开封印——重新封印”的循环动作。一时间，窄小的店内砰砰声不断，不大会儿就飘满了和小吃街一样，却浓郁得多的味道。
面无表情地将最后出现的章鱼烧大纸袋封印回卷轴，紫城尤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这是闹哪样？”
我依然微笑得从容：“都说了是礼物啊！”
“……”紫城尤用他那深紫色的瞳孔盯着我。
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我轻叹了口气，说：“你畏光吧？”
“……”紫城尤盯着我，依然面无表情。
我继续说：“我大概能感知到你身体的状况……我想，我应该有能力治好你。”
“……”紫城尤仍然盯着我，还是面无表情，眸色却是暗沉许多。
我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条件。”半晌过去，紫城尤以比往常更为黯哑的声音说。
“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我平静地说，“非要说的话，就是希望能有个和自己一样单纯地喜欢忍术的人可以交流研究的心得……哦，如果你愿意的话，晓组织很缺人。”
紫城尤沉默，垂眸细思。
我不打扰他，背靠着堆满落灰卷轴的木架子望着店外的灯火通明发呆。
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却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是同情。这一点我很清楚。只是难得遇到一个和自己个性、喜好、向往都如此相似的人，忍不住想帮一把而已。
很久之后，角落阴影里的紫城尤以黯哑的声音缓缓地说：“……成交。”
——————
黑暗的地下甬道，唯一的光源是高高的天花板上少量的荧光物质发出的淡绿色微光。
这个位置，对应到地面上已经出了花之都的范围，正好在花之都西南方向的杂果树林里。
“……不过，那么大一片的果树林，居然都是你的财产啊。”我多少有些吃惊。
“因为这个身体连月光和明亮的灯火都畏惧，能去的地方实在有限……所以反倒是能够静心经营自己的资产。”紫城尤平静地说。
这时候，他已经取下兜帽，露出一头和瞳孔同色的长发。
安慰人什么的我不擅长，而我想他大概也不需要。于是我干脆地转移话题：“……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身体变成这样的原因吗？”
“……5岁那年，生活的村子被盗匪毁了。我侥幸逃得一命，却在森林里迷了路。因为抵不住饥饿，吃掉了不少看起来能吃的可疑东西……后来快死的时候遇到了我的老师，一个会点蹩脚医疗忍术的流浪忍者。被我的老师收留之后，虽然他很努力地尝试帮我解毒，但因为他的功夫实在不到家，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都吃了些什么，于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紫城尤慢慢地述说，声音与内心，都极为平静。
“……那你的老师呢？”我问。
“几年前寿终正寝了。”紫城尤说，“捡到我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七十好几。”
“……虽然村里有很多人都认为，忍者的归宿应该是光荣地战死沙场，但我始终都觉得，寿终正寝才是所有人……所有生命最好的终结。”我平静地说。
“是的。”紫城尤说，“所以老师走得很幸福。——即使留下了没有治好我的遗憾。”
“而这个遗憾很快也会消失。”我说。
“……”紫城尤沉默。
又走了一段路，紫城尤突然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真正的身份。”
“啊。”我平静地说，“我是漩涡鸣人，木叶忍者，前九尾人柱力。”
“……！”紫城尤因为吃惊而有些动容，“‘漩涡鸣人’……三年前被宇智波斑杀掉的四代火影之子？”
“是的……不过，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我有些意外。
“……因为那个‘波风承影’和复活的宇智波斑的长相的关系，木叶好好地解释了个详细。”紫城尤说。
“……原来如此。”我嘴角抽了抽。
“不过，落到那个宇智波斑手里，你居然还能活着。”紫城尤说。
“只是运气好罢了……当时可是被直接捏爆心脏的，连我自己都以为死定了。”我平静地说，“但结果是我在深海中醒了过来，以‘非人’的身份。”
“‘非人’？”紫城尤感兴趣地说。
“嗯，类似尾兽一样的查克拉体。”我耸了耸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像亡灵呢。”
“……原来如此，所以才挑了那两个鸡肋又危险的卷轴。”紫城尤若有所思。
这时，甬道已经到了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两扇紧闭的绘满术式的石质大门。
“到了。”紫城尤说。
我对比下地表的位置，正好在果树林的中间区域。
饶有兴趣地全程观看完紫城尤解除大门上堪比木叶S级资料库的防护“密码”，我出声赞叹：“很精巧的设置啊！”
紫城尤耸了耸肩：“只是无聊……其实只是一扇普通住宅的大门而已，正常来说一把锁就能搞定。”
我点点头表示有在听，跟着紫城尤踏进门内。
门内毫不意外也只有天花板有点点荧光提供微弱的光源。
话说，紫城尤真的是无所事事啊！整个屋子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好玩的术式和忍具……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悠闲。
我有些小羡慕地想。
引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两杯茶，紫城尤说：“那么，我该准备些什么？”
“我先看看再说……估计是不需要。”我说，“手给我。”
“……哪只？”紫城尤问。
“随便。”
于是紫城尤犹豫了一下，从对面递过来一般医生把脉用的左手。
在紫城尤略带茫然的视线中伸手握住，我仔细感知他的身体的情况。
……原来如此，各种不明药物的成分还真是复杂……真亏他还能好好地活下来，只出现极度畏光的症状而已。
不过，目的是让他的身体恢复健康，所以暂时搞不明白药物的成分也没有关系。
如此想着，我放开手，对坐在对面有些小紧张的紫城尤说：“成分复杂得可怕，不过我的治疗方式比较特别，所以没有关系。你准备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由你决定。初步治疗大概十个小时。到时候你不用做什么，只要放松不要乱动就行。”
“……我知道了。”紫城尤有些茫然，却没有发问，“今天已经晚了，明早8点开始如何？”
“行。”我点头说。
“那么，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那就打扰了。”
——————
我所谓的治疗，其实就只是将影响紫城尤身体健康的药物成分分离出来，再用仙术查克拉和医疗忍术调理他的身体而已。
在客厅的沙发上手牵手并排呆坐完十个小时，当我宣布大功告成的时候，紫城尤依然晕乎乎一脸呆相。
“……这就完了？”他不可置信地问。
“完了。”我点头肯定道，“我只是将你体内有害的不明药物都分离出来而已。”
“喏。”我伸出右手掌在他面前展开，从掌心渐渐浮现出一团散发着诡异药味的紫黑色不明粘稠液体。
“……”紫城尤瞪大了眼。
左手唤出卷轴，取出两个大小合适的特质玻璃药瓶，将掌心的一团不明药物分成两份密封好。我拿起一瓶递给依然瞪着眼不敢相信的紫城尤，说：“拿着，这个不明药物很有意思，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紫城尤下意识地接过药瓶，好半响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当初在海里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可是散落了整个半径10公里的海域……大半年来，我一门心思地研究如何重组自己的身体，所以对身体的微观构造还算有心得。而且，我本就是木叶的纲手大人的弟子。”我简单地解释道。
“……”紫城尤仿佛木头人一样，努力地消化这个消息。
我耸耸肩由着他去发呆，起身伸个懒腰，自顾自给自己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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