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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虐与被虐
湖不大，很清澈。
踩着水面慢慢走到湖中心，收回脚底的查克拉，放松身体，仰面往后倒下。
六月清凉的湖水沁人心脾。
放开收束的精神力，安静地感受宁静的自然能量悠然漫过肌肤，带来仿佛亘古的安宁。
眼睑轻轻阖上，任凭身体缓缓往湖底沉去。
湛蓝的水之能量静谧而悠远，如此浸没其中，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什么烦忧。
呼吸变得轻浅而绵长，与水之自然能量的交融让湖水不再是生存的阻碍。
心中明镜如水，无思无觉，仿佛好眠。
背脊轻触湖底的软泥，身体静止，不再下沉。
就这样，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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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个可以修炼的世界。
查克拉的存在如此美好，为什么，只将它用来杀戮与毁灭。
对于忍者而言，这块土地如此的渺小，为什么，就没有人想去看一看外面的风景。
如果有一天，人们能够看到忍界之外的浩瀚，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如此多的纷争？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是不是有与天同寿的真正仙人存在着。然而，我的□□，我的精神，确实是在自然能量的洗涤下一点一点地，升华着。
也许有一天，天高地远，将任我遨游。
这是我，心所向往的悠然。
——————————————
下午2点，第三演习场。
各怀心思的四人再次在这里聚首。
这一次，卡卡西没有迟到。
仿佛上午的心潮跌宕从来就不存在，卡卡西只是一如既往地端着那张不正经的假面，再次询问我们未来的打算。
这一次，抢先发言的是小樱。
她只是说：“我要当医疗忍者。”
语气、表情并没有多少激动，只有翠绿色的眼底浅淡的、不容置疑的决心。
卡卡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头，转而问我和佐助的决定。
佐助并不是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我也不是。
于是再不多说。
卡卡西首先从随身的忍具包里拿出纸笔，就着那本从不离身的《亲热天堂》狂写一阵，然后无视四道鄙视的目光泰然自若地将成品递给小樱，说：“喏，拿着。”
小樱好奇地接过那张纸条。
卡卡西解释道：“我是纯粹的战斗忍者，医疗忍术根本就一窍不通。所以，我给你写了张介绍信，你就按照信上所说的到那个地址找那个人就可以了，她会安排你学习的。”
“……”小樱一脸无语，盯着手上的纸条。
“嗯？有什么问题吗？”卡卡西问。
“……”小樱继续无语，继续盯纸条。
于是我替她回答了：“不，我想她只是觉得用纸条当介绍信太随便了而已。”
小樱点头。
“哦呀，这种事无所谓啦！意思到了就行。”卡卡西那叫一个淡定，“那么，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小樱真是欲哭无泪，连佐助都同情地瞥了她一眼。
嘛，遇上这么个不正经的老师，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小樱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仔细收好“介绍信”，招呼了一声就另觅良师学艺去了。
然后，就轮到我们了。
“接着……你们对于如何提高自己有思路了吗？”卡卡西问。
点头。
佐助顿了一会，最终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
卡卡西点点头：“鸣人，说说看？”
“单论体术，我连现在的小樱都打不过，必须加强。”这句很笃定，然后，“攻击忍术目前也只有个辅助型的线引术勉强可以用，需要学习新术。另外，目前对幻术的认识为零，不说掌握幻术，至少也要能够熟练应用应对之法。就这些。”
“嗯，只有大体方向啊……”卡卡西又开始挠护额，“那么，就都交给我来安排如何？”
再次点头，佐助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行，那就这么办了！”卡卡西用力一拍手掌，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就见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一小叠四四方方的白纸，抽出其中两张递给我和佐助一人一张。
和佐助各自接过一张。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当然就是传说中的查克拉试纸。
果然，就在佐助疑惑地看着卡卡西等着他解释的时候，卡卡西自己也抽出了一张，却只是举着不动，说：“这叫做查克拉试纸，使用对查克拉性质反应极为敏感的特殊材料制作而成，能够忠实地反应出忍者所具备的查克拉的属性。来，试着将查克拉输入试纸看看。”
直接照做，手上的试纸从中央裂成两半，并打湿了瘫软下来，不一会儿开始滴水。
“嗯，是很少见的双属性呢！风属性和水属性。佐助？”卡卡西说着目光转向还没开始的佐助。
佐助从我手上湿淋淋的试纸上移开目光，将查克拉注入自己手上的试纸。
试纸起皱的同时开始燃烧。
都烧起来了自然不能再拿手上，佐助放开试纸，试纸还没落地就烧成了灰。
“咦，居然又是双属性啊！火属性和雷属性。”卡卡西有些意外，“再加上一个很适合成为医疗忍者的小樱，看来我们第七班人才济济嘛！”
“那卡卡西你是什么属性？”佐助问道。
“嗯，这个嘛……”卡卡西卖了个关子，视线移到右手举着的试纸上。
视线跟着移动，然后就见卡卡西手上的试纸先起皱，下一个瞬间变成碎片。
“这是雷属性和……土属性？”佐助问。
“不错，土属性纸会碎，风属性会裂开，火属性会燃烧，水属性会打湿，雷属性会起皱。”卡卡西说，“这下子第七班五种属性都占了个全喽。”
说完卡卡西收起试纸起身，拍拍草屑，又拍了三下手掌，说：“接着，到晚饭饭点为止，就进行体术训练吧！”
“了解。”也跟着起身拍草屑，“那么，怎么做？”
卡卡西露出来的独眼眯起，面罩下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有不好的预感。
卡卡西上下打量我一番，说：“很简单，实战是最好的训练。所以，鸣人和佐助就以彼此为对手对战，不能用忍术和忍具。另外，为了防止你们懈怠，到饭点为止，谁居于劣势谁就亲手做饭请我和赢家吃。”
……………………
“我觉得，这对佐助提升有限吧？”这个时候，我无比庆幸自己的后天面瘫，不管内心如何无语凌乱，面上只会是万年不变的清冷淡然。
我注意到佐助嘴角小幅度抽了抽，显然对于卡卡西的方案并不满意。
卡卡西的独眼眯得更细了：“怎么会呢！我看得出来鸣人的体质可是相当耐打的，不擅长体术只是缺乏对战而已，很快就会实力飙涨的！另外，明天下午就换成忍术与体术的综合对战训练，一样谁输谁就亲手做饭请客。后天下午再换成体术对战，如此交替进行。上午由我指导你们进行忍术幻术的修行，晚上各人自己安排。如何？这个方案很优秀吧？”
………………
哪里优秀了！下午的安排不就是让我和佐助交替着互虐吗！
而且！
“……卡卡西老师，其实你就是想蹭饭吧。”
终于吐槽出声了么……orz
一旁的佐助脸上有轻微的纠结，内心有很深的纠结。纠结来纠结去，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默认了这个方案。
……心里的嘴角抽得要抽筋了。
佐二少，你不觉得你纠结的方向错得离谱吗？不乐意到我家吃饭什么的……而且，你就那么自信明天不会被我打趴下？少年哟，下午这个方案的本质就是让我们通过互虐增长虐人和被虐的本事啊！
卡卡西，你果然就是个不良老师。
——————————————
接下来的发展果然如我所料。
体术对战我完全不是佐助的对手，每天几乎都只有挨揍的份。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果真像卡卡西所说的那样，我的体质相当耐打。一开始佐助还放水，后来似乎是看我没怎么受伤，下手渐渐开始加重了力道，到最后更是全力出手了。
不论是漩涡一族还是人柱力，体质本就都相当强悍。身为漩涡一族的人柱力，我的体质自然是强悍中的强悍，常年接受自然能量的洗涤更让我的体能直往非人类的方向发展。尽管每次体术对战结束后都得麻烦佐助扶着回去，休息一晚就又神清气爽什么不适感都没有了。
而综合对战的话佐助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不说别的，在精神感知的全方位监控下，单是瞬发替身术的应用就让佐助疲于奔命，连我的衣角都摸不着。
本来是没打算出手的，可惜卡卡西发话了，只躲不攻击的话就当做我输。输没什么，可是我穷，突然就多了两份伙食费也是个不小的负担。于是下午的修行真的就成了我和佐助的互虐过程。
同样因为我的精神感知全方位监控的原因，佐助拿线引术一点办法都没有，往往不大会儿就被捆成个虫茧。老是没几分钟就做个虫茧再剖开重来也没意思，后来我也不直接使用线引术了。
去忍具店里挑了条长长的软鞭，这一下把我因为前段时间的疯狂扫任务好不容易才涨了一点的存款又花掉了八成。好在因为线引术控制的就是各种线状物，直接拿线引术稍加改变就是不错的控制方法。
软鞭很快上手，后来更是越用越顺手，意外地给自己增添了一项不错的攻击手段。
从这之后，与佐助的综合对战一直都用的替身术和软鞭，偶尔掺杂个分、身术，碾压依然妥妥。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佐助终于是觉悟到了卡卡西这个看似不错的方案到底存在了多少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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