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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
“明知道是虺蝰的血,你还喝?傻瓜,你真是一个大傻瓜啊,莫大哥,我不要你死啊,我不要,你死……”苏珞哭的泣不成声,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
苏珞泪眼蒙蒙,哭道:“你骗我!”
“我不会骗珞儿的,若直接喝了虺蝰的血,一个时辰我便死了,若是喝了调制过的虺蝰血,我能活半年,在这半年内每三日我需服用解药,直到半年后方可解清虺蝰的毒。”
“是吗?他让你服下毒药,又怎会给你解药?难道?”说着说着,苏珞心头一颤,“告诉我,他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珞儿放心,不管是什么交易,我都会赢。”
苏珞的眉蹙的很紧,一把推开了莫云殇,“赫连是越国皇姓,我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是谁,早就听闻赫连皇帝面目丑陋,三岁起便带上面具,所以这个赫连凌旭是越国皇帝对不对?若他真的是越国皇帝,那这个交易即便不问你,我也能猜到一二了。”
“珞儿,不管我和他有着什么交易,我只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等我做完了一些事,我们就远走高飞,好不好?”
望着他渴望的眼神,苏珞热泪盈眶,“好!”
莫大哥……莫大哥……
苏珞趴在莫云殇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底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她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永远的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苏珞从莫云殇这里得知,他们是在大炎的永崚山庄,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大炎帝国境内,可见赫连凌旭的胆子有多大。
永崚山庄地处深山中,山里迷雾重重,常人是走不进来的。莫云殇每日和苏珞游玩在山水间,时间一晃半月已过,而赫连凌旭自那日离开后就再未出现过。
但苏珞明白,这幸福只是短暂的,所以她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莫大哥,快点……”苏珞奔跑在林间,开心的冲着身后的莫云殇大喊。
见她欢乐的模样,莫云殇笑道:“珞儿慢点……”
“呵呵……莫大哥,快看,前面有木板桥……”说着,苏珞提着自己的裙摆跑了过去。
踩在木板桥上,苏珞回过头来对莫云殇摆了摆手,然后她蹲下身来观察着木板桥下清澈见底的河水,只见河水里有许多小鱼儿在自由自在的游着,苏珞欣喜道:“莫大哥,这河水里有小鱼,好多好多呢!”
莫云殇大步走了过来,立在她的身旁含笑的望着她。
苏珞看着游来游去的小鱼,悦道:“瞧,它们游得多欢啊!”
“莫大哥,莫大哥……”
自己的呼唤声没有得到莫云殇的回应,苏珞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莫云殇,她才发现他的眼眸在盯着前方,眉微微蹙起,好似在想些什么。
苏珞站起身来,握住莫云殇的手,“莫大哥,你有心事?”
莫云殇看着她的手反握住,接着把苏珞拉入他的怀里,“答应我,待在山庄里哪里也别去,安心等我回来!”
听他要走,苏珞挣脱他的怀抱,泪眼蒙蒙,“这么快,你就要走?”
见她落泪,莫云殇抬手抚上她的脸,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珞儿,相信我,只需半年,我定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
半年?
苏珞仰起头来望着蓝蓝的天空,半年后会是怎样的光景呢,等来的会是安稳的生活吗?
苏珞的眸光看到莫云殇身侧的佩剑,伸手抽了出来。
见到她的举动,莫云殇有些诧异,“珞儿?”
拿着他的利剑,苏珞恬静一笑,“莫大哥,珞儿送你一件东西。”话声落,苏珞左手捋出一缕发,右手握住利剑。
“珞儿,不可!”莫云殇急道。
苏珞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长长的一缕秀发被割断,她用白帕把这缕秀发包好放在莫云殇的手掌心,“希望莫大哥想我的时候,看到了它就仿佛看到了我一般。”
“珞儿……”听到她的这句话,莫云殇终是忍不住,眼里的泪落了下来。
“莫大哥……”
莫云殇俯下身来,唇便覆了上去,轻柔的吻着她。苏珞闭上双眸,感受着他的柔情,泪滚落眼角,她舍不得,舍不得。
大炎皇宫
“啪!!!”重重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权弘煊暴跳如雷,为什么民间有那么多她的画像,为什么?
他的眸子因愤怒瞪的圆大,指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人,喝道:“给朕彻查此事!”
“是!”
权弘煊目光紧锁着放置在桌上的画卷,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的眉,她的眸……
她消失后,他没有一刻停止过找她。身为帝王,他只能秘密派人悄悄寻找,可是为什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转眼间都快一个月了,人没找到,竟发现民间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殿外殿阁大学士陈大人求见。”张来喜的声音隔着门,在屋外响起。
权弘煊回过神来,道:“宣!”
张来喜推开了门,陈子清弯着腰走了进去,上前向权弘煊恭敬的下跪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子清免礼,赐座。”
“谢皇上。”
权弘煊见他坐定,开口问道:“子清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啊?”
“启禀皇上,臣在民间听到有关祁国傅绮贞公主的传闻。”
“哦?傅绮贞?”权弘煊陷入沉思,又听陈子清继续道:“十几年前,祁国淳王妃生下小公主后自缢于王府中,后小公主不知去向,祁国皇帝找了多年未果,而现在我大炎城巷到处都在流传说绮贞公主找到了。”
听了陈子清的一番话后,权弘煊又狐疑的看了看桌上的这幅画卷,“找到了?”
“不知是谁散发的流言,说绮贞公主已回祁国,不日便要进祁宫。”陈子清把自己今日所闻如实说了出来,接着他又从袖中拿出一幅画卷,继续道:“这是臣在民间捡到的一幅画,上面的女子正是绮贞公主。”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何画上的女子和锦婕妤长得一模一样。
对于苏珞的消失,权弘煊封锁了消息,固然陈子清还以为她在宫中,而这幅画像中的女子可能只是模样和锦婕妤长得相像罢了,并未深想。
权弘煊打开陈子清奉上的画卷,眸子微眯忖度着,陈子清静静地坐在一旁,后听皇上道:“来喜,宣贤妃觐见。”
须臾,贤妃便来到了御书房,昂首看到皇上肃凛着脸,心里不禁忐忑起来,方才在路上向张公公询问皇上宣她前来是为了何事,张公公却闭口不说。见皇上的眉深深拧起,贤妃觉得整个御书房里的空气也跟着变得非常凝重。
“爱妃,过来……”权弘煊对贤妃道。
贤妃依言走到权弘煊的身边,当目光触及到桌上的这幅画时,她的身子猛地一颤。淳王妃的画像怎么在这里?
权弘煊觉察到贤妃在发抖,盯着她问道:“爱妃,认得她吗?”
贤妃又细细的瞧了瞧画像,才回道:“臣妾识得,这是淳王妃。”
“哦?”权弘煊若有所思的看着贤妃,“爱妃不觉得她和朕的锦婕妤长得颇为相似吗?”
贤妃吓得面容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深深地低着头,发着颤音道:“皇,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是有意要隐瞒皇上的,臣妾有,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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