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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说实话,多少年来罗叶对肖沉夜总有一种莫名的惧怕,即使他微笑都似乎带着危险。但她不得不承认,对于女人而言,肖沉夜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有空来找我?”他戏谑的口气似乎自己正在看一场好戏上演。
罗叶选了与他面对的座位坐下,“你应该知道啊!”
他一耸肩,摇了摇头,“我应该知道什么?”
罗叶有点窘,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难道只为了少艾一句好好待她,就要这样放下自己的尊严?
“我是为了阿庆来的。”
“他?他怎么了?”
她几乎想打爆自己的头,早就知道不该和肖沉夜扯上关系,任何时候他都能将她掌控在股掌之中。
“他不是在你这里吗?”
“对!”肖沉夜的眼神如黑夜一般让人看不清,果断的回答带着骇人的气势。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好了,夜,我们开门见山好不好。”她斗不过他的,可是她从不肯承认,“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但你也应该明白如果我真的想杀你,我就不会让他来了,对吗?你也应该明白的。”
“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发发小孩子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她尴尬地笑,努力让自己的微笑看上去更甜美,有时候撒娇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
“你的问题是不该随便发小孩子脾气。”肖沉夜交叠着双手,幽深的黑眸直刺她的心底,“你弄清楚没有,我为什么杀了你那几个人。”
“知道。”她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
“几个分区都来我这里哭诉,你太霸道了,抢了人家的生意,还杀了他们的人。我们虽说不是做什么干净生意,但是规矩还是有的,杀了他们的人,那么你也要贡献出人命还他们。当然这件事原本该你自己来处理,但他们怕你有失公允,一致让我来,所以把这件事上下看来,你有不对,我也有些越界。”他把玩着手上的钢笔口气平稳却蕴涵着无尽的威严。
罗叶攥紧了拳头,她几乎失尽了人心,而他却赢得了所有的好口碑,从来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他总是能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为自己谋取最大的成功。而她却过于心浮气躁。所以她从没赢过他,反而要倚靠他的力量和智慧来指引自己前面的道路。
她恨他,恨他的头脑恨他的冷静恨他英俊的外貌。但是......
已经晚了,现在,此时她把自己送进了他的口,下一步只有任他咀嚼直至无味被吐出遗弃。
既然这样......罗叶扬起了一贯魅惑的微笑,慢慢向他靠近。引诱他,是她最后的利器。
肖沉夜只淡淡一笑,拿起了钢笔指着她,“站住,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你不是假借道歉之名来杀我。”
罗叶一楞,心口一阵的疼痛,多年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想哭却不住地对他笑,伸手将衣服的扣子解开,“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肖沉夜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宽衣解带,也许在他眼里这不失为工作后的小小调剂。
罗叶很快将衣服除了个干净,远远看去就像一尊羊脂白玉雕的塑像,完美的身材,天使般的脸庞,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身在这样的环境里,肖沉夜只能将她当做一条带着巨毒的美女蛇。
她踮着脚尖如一只灵动而乖巧的猫,走到他身边,在他腿上坐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贴近他的耳朵,“这样行了吗?我的王。”
肖沉夜忽然皱眉,为自己在这样香艳的环境下还走神而烦恼。看着罗叶,他美丽动人的妻子,而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少艾那天同样的行为。何少艾,这个鬼魅一样的女子,总是躲在落地的窗帘后悄悄窥视着一切,带着嘲讽的微笑,不经意地扬起嘴角。大而空洞的眼睛,好象什么都没有却又似乎包含了切。
如果说罗叶是一只血统高贵的猫,那么何少艾就是一只在路上随处可见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猫。可是她却背负了一身的黑色皮毛,一双碧色的眼睛如幽魂如深壑,吸引着人类的灵魂。它与人疏远,表情冷漠,在卑微中却带着自负的高傲。
他失神笑,为这样的形容,为这么多的比喻,只对一个女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和罗叶比起来少艾的脱衣的技术明显要差了一大截。
他不经意的笑惊动了罗叶,她全身僵直,笑了?是嘲笑她?
她很少这么干,天生的骄傲让她不屑这样的行为。但是作为夫妻他们的一切爱抚都是水到渠成的。
肖沉夜的手指攀上了她的皮肤,同样很好,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光滑如大理石,没错,就是石头,和她没有激情只有义务。他不想停留,没有留恋。
按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他看到了一丝惊恐,“我喜欢解决所有的事之后,再让自己开心,那么现在我们要先解决一些问题。”
“什么?”
“要你弟弟吗?”
“是.......”她犹豫着,“你要什么条件?”
“我只承认我有些越界,但你却派人杀我,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是罪大恶极,两者摆在一起,你还欠我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罗叶咬了咬牙,她没想杀他,她杀不了他也不能杀他,只是当时有很都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头脑发热,她派去阿庆只是想提醒他,别动不该动的人。
她真的错了,她忘记了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和他夫妻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凶狠,她是高看了自己,从而让自己险进了困境。
她和他从来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事实上肖沉夜这样的人根本是她不该惹的。
“那,那你要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要何少艾的一夜。”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罗叶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一股火由丹田燃了起来,“为什么要她?”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想就要,不必什么特定的理由。”他抓住了他的胳膊,笑容就像涂上了一抹血腥。
“我,我可以给你别的女人,比她好上几百几千倍的女人。”她忍着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天下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这个,这个她不愿给更不能给的女人。
“不,我就要她。”他说地斩钉截铁,没人能拂他的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由不得你不同意。”他扭着她的脸似爱抚,更像是威胁,“你根本不在乎阿庆的生死,为什么还为了他来找我?是因为何少艾!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不出三天,她自然会将身体奉上来换回罗庆的命。”他笑地很得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人能逃地出去,罗庆不可以罗叶不可以,何少艾更不可以。
彻底地完了,她幼稚地像个孩子,天真而可笑;对于肖沉夜来说她只是个不堪一击的对手,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
肖沉夜亲了亲她的脸,用手抚平她的皱眉,“好了,同意吗?”
“同意和不同意还有差别吗?”她垂头丧气,无可奈何。
“真乖!”他吻住了她的唇,他喜欢识时务的女人,这样他们的沟通比较容易。
少艾轻轻擦着罗庆嘴角边的淤青,“你忍一忍。”她怕他疼,尽量放轻力道。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
少艾温柔地笑,苍白的脸也有了点血色,罗庆有点诧异,心头却一暖;她为他被抓而伤心,她为他获释而安心,原来她心里还有他。
“你先养伤,其他的什么都别想。”
罗叶倚在楼梯扶手上,冷冷看着他们,好一副情深意长,郎情妾意,想起自己的景遇,不由一肚子的火。
“少艾,跟我上来。”
何少艾平静地将药水瓶交到了罗庆手里,“自己擦,我先上去了。”
罗庆急忙转身,“姐!你不是答应我......”
“别叫我姐,废物一个。”
“可是......”
“可是什么,现在你的少艾可是宝贝了,人人都争着抢着要,我哪里敢动她。”她抓住少艾急步走上了楼。
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罗叶看着窗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换回了阿庆,但是你要去陪肖沉夜一夜。”
少艾没有多余的惊诧和不安,她安静地接受了一切,只淡淡地回道,“是吗?”
罗叶为她的安静而震惊,更有不可节制的怒火,她为什么那么平静,难道和肖沉夜早有协定?难道她早就是他的人了?无论哪一样她都不能接受。
转过身,控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怒火,带着报复性地笑,“你不怕吗?他可比我厉害地多。”
少艾仍然是平静,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知道了。”
终于火山经不住涌动终于喷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结实的耳光,“为什么这样,是期待还是故作镇定?”
少艾稳住了身体,撑着床沿,轻轻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
“命!”
“命?”
“我的命,不就是给你们这种人玩弄吗?”她裂开嘴笑,白齿闪着寒光,就像一头挣扎着的愤怒小兽。
“你......”
“其实他和你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会很快习惯。”她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好象还有咬痕。原来那个男人还用咬的,果然,也不过是畜生一个。
罗叶走近她,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你看,他的杰作。”
少艾瞄了一眼,布满了红色的印子吻痕、咬痕,真是夫妻档,连变态都那么像。她心里咒骂着,忽然有点可怜她。
罗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反应,觉得自己失败透了,跌坐在她身边,心里凄凉到绝望。
她伸手抱住少艾,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少艾,我应你的要求救回了阿庆,你的诺言会......”
少艾冷冷推开她,“我不会像你一样食言的。”
“不!”她又紧紧搂住她,“我要你答应永远不离开我,无论什么情况都不离开。”
少艾望着她,眼中一片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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