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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吉他协会从上学期开始办吉他培训班,学校里挺多人报名,原来打算开一个班,后来因为报名人数太多才办了两个班。今次的吉他弹唱会算是汇报会演吧,同时也给学员们一个展示的机会。由于是周日举行,老师们都不来参加,气氛也轻松了很多,除了原来安排的节目外,还增加了点唱环节。
我常常奇怪于一个原本很讨厌的男生,只要他抱起吉他唱起来竟也觉得十分有魅力,只是放下吉他下了台也即时恢复了原来可憎的面目。犹如我们班某些男生,平时看他们不顺眼,可当他们代表班级踢球、打篮球时,我这个班主任任命的拉拉队长却也是十足的球迷,不时给下场休息的他们递水抹汗,还兼场外指导、现场解说,还要同对阵班级的女拉拉队员叫骂,不比比赛着的人轻松。常常他们打完球我也累坏了,嗓子喊哑了,还不忘屁颠屁颠地给他们洗球衣,直到把球衣拿回给他们才又发现他们早失去了球场上的风采,又是那个可厌的模样,直骂自己怎么那么傻洗什么球衣球鞋!所以,一些特定的场合某些人看起来十分吸引人其实是一种假象,离了那个环境没了那个烘托,怕是再没这样的魅力。我虽知道这样的缘故,却又忍不住对几个男生产生了好感,甚至在纸上和小妖商量着如何去认识他们。
我悠哉游哉地坐在第一排写着“主席”二字的中间位置,嘴里嚼着口香糖,还不时同身边的吉儿、小妖窃窃私语。当一个女孩子抱着木吉他唱《青春》的时候我才忽然被震醒了,天啊,好帅啊!捏着吉儿的手小声地说,学校居然有这等货色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一直喜欢那类或颓废或有淡淡的难以派遣的忧伤的民谣,这类歌总能拨动你的心弦,同样的经历给人同样的感受。
吉儿也附在我耳边说,是啊,这女孩歌也不错人也不错。我忙在纸上写道:不得了,一定要认识她!写完推给吉儿看,吉儿看了拼命点头,作流口水状。我把纸张推给小妖看,小妖又在纸上写“看见美女无动于衷的不是老妖,也不是小妖”,我看了直笑,都是好兄弟!女孩唱完了,我们几个拼命鼓掌,从未有过的热情,全场长时间热烈的掌声似乎也说明大家的眼光、听觉是一样的。
点唱的时候我问吉协会长说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他说了,我便写了她的名字和《蓝色理想》四个字交给他,说是我的点唱曲目。过一会他说那女孩还不会这首歌,可不可以换别的,比如《大约在冬季》?我看吉儿,吉儿点头,我便说好。
散场时吉协会长把那个叫默默的女孩叫过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说她是二年纪的,玩吉他几年了,能自己作曲填词,目前办的这个培训班她就是老师。我们都十分佩服,直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说我也想学吉他,可以教我么?默默笑着说非常乐意,于是约好了让她有时间来宿舍教我。
吉儿对于我要学吉他十分不赞成,她说我只是对别人抱着吉他弹唱的帅样感兴趣而已,过几天觉得不好玩了一定丢了不理。我不否认自己对她们背着吉他去上课的孤独、冷酷的背影十分着迷,但我学吉他是有其它的原因,下个月就是吉儿的生日,我要弄点玩意搞搞新意思逗她开心,基于这样的动力别说学吉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只是这样的话我不会同吉儿讲,只说你等着,我一定学给你看,何况有个秀色可餐的老师可以让我动力倍增。小妖也直嚷着要一起学,即时拉了我要去琴行买吉他。默默说先不忙着买,吉他我有两把,你们先拿了我的学了再说。吉儿捅了捅我,在耳边说,此卿有趣!我傻笑数声,仿佛看见已然学有所成的自己坐在人群中间卖弄风骚,引来一帮低年级小师妹的尖叫。
默默倒也守信,晚上带着吉他来宿舍找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早上她化着淡妆,晚上却素面朝天,清纯得像一个邻家女孩,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清水出芙蓉的她。
我说我要学速成的,二十天后就能弹曲子。默默说这也不难,主要看你用不用心,努不努力。我信誓旦旦地说我用心我努力,默默笑了,说,好多人初学的时候都这么说。君姐姐首先要把指甲全都剪了,呐,剪成我这样。她伸出双手给我看,哦,光秃秃的,咦,默默的手指好修长!我对手指修长的人有好感。
默默拿出指甲钳说,我来帮你剪指甲。我很配合,伸了手给她,任她宰割。
君姐姐学过钢琴么?你的手指很适合弹钢琴。
我说没有,小时候没有这样的条件。
刚开始学弹吉他手指会很痛,后来麻木了才不觉得,你要有心里准备。默默剪完我的左手指甲剪右手的。
我暗暗叫自己加油,为了给吉儿一个惊喜,受点痛是算不了什么的。可是当我左手按在弦上的时候才知道默默说的很痛竟是这么形象。默默先教我抱吉他的姿势,我美滋滋地抱着吉他问她说酷么帅么,弄得她哭笑不得。她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和弦那个是什么和弦,先从简单的学起。
我的皮肉大概不是很能吃苦,练了没多久左手中指居然流血,默默只好叫了暂停,说等好了再说。吉儿来的时候发现我手指受伤了,训了我一顿,说什么再不许我练。我这次没有听她的,口里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如果我能弹一首曲子给她听,告诉她说这是我精心准备的,想必她会高兴,甚至意外。
谁知道拖着拖着就过了几天,吉儿在时我又不敢练,一是她反对二是为了保持神秘感,眼看她的生日一天天临近,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默默说我们来加班加点,也不好在宿舍练,会影响其他人。我说,来社联办公室吧,那里平时没人出入。她问我准备唱什么曲子,就直接学那个曲子。我说《灰姑娘》吧,我喜欢灰姑娘。默默说好,她也喜欢《灰姑娘》。每天中午默默来教我,我总要她弹一段《北国之春》,这是莹儿最喜欢的曲子,她以前学过钢琴,也教过我指法,可惜后来不在一起便也没继续学。默默这个曲子弹得极好听,我十分羡慕,若是我也能如此熟练地弹这个曲子,莹儿一定高兴,只是目前要学好《灰姑娘》,学了它唱给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听。
在心里,我已把吉儿当成喜欢的人,我知道这种喜欢已超越了有好感的那种喜欢,不同于对波,对阿蔡,甚至对莹儿的那种喜欢,可是究竟是哪种喜欢,我没有探究,喜欢就喜欢,不理那么多。可嘴里却不肯透漏半点消息,也压根就没打算告诉吉儿。在话语表达上,我一直很吝啬,就是和莹儿那么好也从不说什么喜不喜欢之类的话。吉儿也试探我,问我什么感觉,我只是说挺好挺好。不说,是羞于表达;不说,是因为不确定;不说,是因为说了就等于把心交出去,就输了;不说,是因为说了就必须负责。负责,我能负什么责?
这期间上体育课时,我们的酷哥体育老师说本来上学期就必须安排的游泳课因故无法完成,趁现在天热,下次课开始安排学习游泳,大家自行准备泳衣。男生们有的吹口哨有的作流口水状说这下女生们的身材可一览无遗了!我和他们有同样的想法,也在一旁奸笑,嘿嘿。
体育老师是体育教研组组长,长得那个酷啊,真的没得顶。他留着拉登式的胡子,说着一口广东普通话,就像电视里香港明星说的那样,可以把“下楼”说成“下流”;手指特别修长好看,中指和食指因为抽烟的缘故被熏得暗黄暗黄的,我这辈子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
小凡对他说,老师我们来握个手好不好?当时我正做了一个漂亮的背卧式跳高,站起来听见小凡如是说心头即刻老鹿乱撞,如果他答应了小凡,我便也如法炮制占点便宜。谁知老师说出的却是“为什么?”,让小凡一时语塞尴尬万分。我走过去打圆场说,老师我刚刚那个动作如何?他说挺不错,还可以更好。我拉了小凡到一边说,好儿子别泄气,他下次再教我们长拳什么的,我们就装不会,让他手把手教,看他还上不上钩。小凡直说老爸就是老爸,姜还是老的辣!波却说女孩子做这种事其实是被别人占便宜,小凡说她就是愿意让老师占这个便宜。我想能牵牵他的手固然好,没有也不是过不了日子,何况被吉儿知道了是要笑我的。
中午回到宿舍赶紧召开紧急会议,商量买泳衣的大事,隔壁宿舍也派代表前来参加。最后议定由阿蔡、跌打师傅二人今晚上北京路、女人街、上下九等地拿几件样品回来,大家试过合适了再批量购买。商议已定,我给吉儿写了封短信,告诉她今晚有“泳装表演”,切不可错过云云。
晚上吉儿来阿蔡她们还没回来,吉儿急得满屋乱转,又频频去走廊张望,我和其他人虽然也等着,却不象吉儿那么心急于形。拉了吉儿坐下来,说,现在她们还没回来你就这个样,一会她们穿上了泳衣你岂不是口水鼻血一起流?我看我还是趁早预约医务室的担架。
正说着阿蔡她们就回来,我忙把摊凉的开水给她们一人倒一杯,阿蔡看着抢东西看的其他说,还是我的好男人知冷知热!各位,一般情况下阿蔡是称呼我为臭男人的,其实这冤枉我,我夏季每天至少冲凉二次,其它季节至少一天一次,浴时用沐浴露浴后用爽身粉,说我臭是真的冤枉我;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则称呼我为男人,这也罢了,虽然我实际上长得半点不像男人;今天一激动就说我是她的好男人,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于是激动万分,口将言而忘词,半天才说一句阿蔡万岁万岁万万岁。然而包括阿蔡在内的其他都再没注意我,每两个人拿着一件泳衣在身上比划着,说你看我穿这件合适吗好看吗,一时宿舍吵得像个菜市场。
阿蔡说,拿了几个款式的泳衣,大家看什么适合自己的,说了号码颜色明天就把它买回来。我说,泳衣是穿给别人看的,自己在浴室里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做一场泳装秀,借大家的眼看看,如何?吉儿和小凡是附和得最大声的,其他人也都赞成。我于是给大家安排了顺序,哪个在浴室换哪个在洗手间换,说好了我大声喊谁的名字谁就出来秀一段,至于是走台步还是随便走几步就随意了。吉儿也兴奋地说我也要参加!看样子大家比参选亚洲小姐还兴奋。
好不容易等到熄灯,我拿来两把三节的手电筒,和跌打师傅站在凳子上大声地叫着阿蔡,阿蔡羞答答地从浴室走出来,我们两个手电筒即刻照到她身上,制造舞台的感觉,我嘴里说着,各位评审各位观众,这是一号阿蔡小姐,身材呈s型,三围分别是36,24,36,大家留意她的胸部,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阿蔡也非常配合,一路骚首弄姿摆pose,当我说到她胸部的时候还不忘做一个双手分别托乳的动作,吉儿在边上笑得掉了眼泪,指着阿蔡叫可人。我又要打手电筒又要介绍出场的佳丽,也没空说笑,只一本正经地做自己份内的事。
跌打师傅说,现在出场的是二号小凡小姐,身材呈D型,大家看清楚了,这个“D”的突出部位是指肚腩不是指胸部。我赶忙把照在小凡头上的光束移动她肚子上去,做了个特写。我说,她的三围是24,36,36。刚说完小凡一脚飞来,我闪躲不及吃了她一脚,大叫殴打名主持人取消比赛资格!
终于十几个人都表演完,也分别试了几款泳衣,我刚想说表演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捧场晚安好梦之类的话,跌打师傅却推着我说,最后还有一位参赛佳丽!
大家都说是啊对啊快去换衣服,我嗯嗯啊啊半天才说我就不表演了,自己在浴室里试试就行了。她们都不给,直把我推进浴室,我向吉儿求救,她却说快去吧,我也想看。换了泳衣却不敢出来——我一向怕袒露太多,即便大家同为女生。平时她们在宿舍随时随地换衣服,我除了背转身就是换衣服打死都要到浴室。阿蔡也说,男人你不是好色么怎么不看呢?我心想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可从来没有不可告人的念头,嘴里却还得敷衍着说,我是怕你身材火爆惹我流鼻血。
小凡在外面击门鸣怨,我只好裹了浴巾开门,她一把扯掉浴巾把我推出来,我拘谨地站着,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尴尬万分。小凡早已跳上凳子拿手电筒照着我,口里说着这是最后一位参赛佳丽,身体呈i型,三围是30,20,30!
她们早靠过来围着我看,说,这泳衣很适合你这样穿才凸现身材。吉儿对小凡说,你是不是高度近视?看看看看,这腿这腰,啧啧,好极了!说完搂着我的腰,喜不自禁的样子。我将信将疑地问阿蔡,真的可以么?真的好看么?阿蔡推了我一把说,明知故问是不是?
不是明知故问,我一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她们不是老损我“小荷才露尖尖角”么,这叫我如何有自信如何相信她们此时的话?
给我搽爽身粉时吉儿说,你还是不去游泳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怕你被人看蚀了。我哑然失笑,不至于吧?你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的眼光?吉儿却坚持着,停下手里的动作说,不行,我越想越不对劲,又搬过我的身体说,我不允许别人用那样的眼光看你!
可是游泳占体育课总分的十分,我不考这个项目怕学期末成绩不合格。我说。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游泳,可是要考试的项目怎么可以不考呢?
你其它项目成绩不是挺好么?像跳远、短跑、跳高什么的,拿其它项目的成绩补回这十分。再说,几节课也不一定学会游泳,考试时一定有很多人不过考。下次课你同老师说你不方便下水。吉儿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我好象没有说不好的余地。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却堵住我的嘴。哎,不游就不游,听她的。体育老师平时这么好说话,我说我不方便下水他应该也知道原因,再下一次就说我怕水什么的,想来他不至于硬推我下水。
后来全班的女生就只有我一个没下水,考试时果然如吉儿所言,只有一个考了十分,一个考了八分,包括小凡阿蔡在内的其他人都和我一样考了个鸭蛋。吉儿知道这事笑死了,直说自己有先见之明。可惜我那漂亮的泳衣一次也没穿上,至今压在箱底。
晚上自修时阿蔡和我说起文喜,问我说文喜从前有没有提起他们班有个女孩子追了他一年多至今痴心不改?我想了想,说,没有,他从没提起。你现在不是常和文喜联系么?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好事近了呢。阿蔡看起来很没精打采的样子,叹着气说,文喜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还走不出以前你们那段感情。他以前喜欢唱《天意》,现在老唱那个《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我上次和他在榕树下坐了一个晚上,听他唱得心都碎了。
唉,我也觉得自己亏欠了他,除了说对不起只能祝福他找到一个好女孩了。蔡,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我搭着阿蔡的肩膀说。阿蔡苦笑,你知道什么叫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么?他昨天说有个女孩子追了他一年多,最近更是殷勤,更要命的是他说那女孩背影很象你,你说我怎么还有希望?!
阿蔡说的这个女孩,我还真有点印象,因为好多人曾经把她当成我,听说我们的背影几乎是一样的,开始吉儿也差点认错。想起那晚文喜说的我若再找女朋友一定找一个和你相似的云云,愧疚感一时淹没了我。我想帮阿蔡,我想劝慰文喜,可我终于什么都没有做。
阿蔡,如果真的喜欢就要努力争取。我苦口婆心。
男人,争取有用么?文喜不也打动不了你?阿蔡说这样的话,我哑然。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晓双来找我,我甚是意外,她能有什么事?
可以出去走走,聊聊么?晓双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笑容。我莞尔,点头,随她走出去。
其实我是认识阿吉在先,后来听她提起你才主动接近你的,她说你是她的super star。知道么,我很羡慕你们。晓双说,侧着脸看我。
哦,做什么羡慕我们?我疑惑。如果问我说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好感,我确信是从这一次谈话开始。
你和吉儿看起来是那么默契,那种默契让别人不能插身说话。我想,我如果也有这么好的朋友就好,可惜一直没有。你知道的,我和小妖关系很一般,我们互不欣赏,奇怪的是我们都想和你成为朋友,我说的朋友不是打声招呼嘻嘻哈哈说笑的那种,而是可以说心里话的。
晓双说这几句话,在我听来既甜蜜又感伤,甜蜜是别人都看出我和吉儿是多么默契,感伤是她说话淡淡的忧伤语气让我心生怜惜。这个时候,我多情的本性又发作了,牵着她的手说,我其实也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可是,我和吉儿看起来真有那么相契么?
我想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事实上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只是当时我竟以为大家都认同才是我们的骄傲。
当然了,你难道没发现?几次我见你只要用手扶着腰,阿吉即刻就给你捶上;你夹给阿吉的菜和她送到你碗里的菜总是同时到达;阿吉说上句你能接下句,这不是默契是什么?晓双一边说我一边笑,她说完了我直说谢谢。
如果她不是同我提吉儿,不是认同我们,我又岂能那么轻易对她有好感?也许被认同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我一时激动口无遮拦就说,后天吉儿生日你也一起来玩吧。
好啊,我该给阿吉买什么礼物呢?
礼物就不必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带着心意来即可。我想我邀请晓双,吉儿一定不反对,她们是老乡,说不定还能联上一点亲戚关系,吉儿平日言语之间对她也没有不好的评价。何况到时候一起庆祝的也不只这三两个人,所以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告诉我,你们的默契是如何练就的?晓双问。
她这个问题可真难倒我,我从来没有刻意迎合吉儿,反而是她一直在迁就、适应我,要说真有默契,那一定是一种叫“心意相通”的东西左右了我们,让我们异口同声、行动一致,可是真有这种东西么?我想没有。所以我说,“练就”二字不敢当,你只须看作是自然而然就完了。
听我说这话,晓双笑着问我,你在炫耀么?
我愕然,这值得炫耀么?可以炫耀么?
当然值得炫耀!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你们的样子只让人感觉“只羡鸳鸯不羡仙”。晓双说完又怕我误会似地解释说,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说明你们那种羡煞旁人的默契容易让人嫉妒。
我承认听这样的话很受用,于是眉开眼笑只想着赶快把她的话告诉给吉儿。至于说炫耀,我想我不会,从来就不觉得我们比其他人有特别之处,那么多相契的人,我们不是唯一也不是第一,有什么好炫耀的?如果抑制不住一定要同别人分享,也只是告诉身边相处甚好的。
呵呵,我倒是不怕误会,能怎么误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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