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之铁手怡情第二章

　　第二章
　　夜色茫茫，离开了梅花巷的花红酒绿，铁手背着手在微湿的地面上走着，迎面来了一个人，脚步匆忙，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就是北晋王府的郑进场。
　　“铁捕头，怎么样，凶手可和那家“翠云阁”有关系？”郑进场急切的神情透露着担忧。一瞅铁手并没有抓到凶手，那两道眉皱得死紧。“我就说，不可能在妓院，哎！”
　　“不，凶手已经有眉目了，不过还缺一点证据。”铁手手拍郑进场的肩头，让他少安毋躁。
　　“什么，有线索了，那你还不抓他，等他逃远了再抓不成？”郑进场一甩开铁手，气冲冲地朝梅花巷走去，却被铁手两手拦住。
　　“郑待卫，我并非阻止你，可我记得你说过，那刺客是个男的，对不？”
　　“是啊，我还与他较量过，那人虽然身形小些，但的确是个男的没错。”
　　“那就不对了。”铁手脸上也露出了不解之色，面对郑进场一字一句道：“让我产生怀疑的那个人却是个女的！”至些一顿，铁手一恍神：“而且非常漂亮。”
　　“哼，我看你铁捕头，是给那些胭脂水粉给弄迷糊了！”郑成功不屑地瞪着铁手。“男的怎么装女的？”
　　“这正是眼下我要弄明白了。我刚才怕惊动了凶手，所以按兵不动。所以，进场兄”铁手自信地望着郑进场：“请进场兄给我三天时间，我必将凶手击拿归案，如何？”
　　“这。。”郑进场并非信不过铁手的为人，刚才也是心急才口不择言，因为北晋王是率领军队驻守北方的大将，此次回京是为了进献北番的贡品，谁知回到府中第一日便惨遭不测，这北晋王一死，北方必定大乱，如不快些找到凶手，也不知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不过，自己是个莽夫，查案这种事一窍不通，要想破案，看来也只能相信铁手了。
　　“好，一言为定，如果三日内你不查到凶手，我就派兵把整个“翠云阁”包围起来，一个一个仔细查，管他是男是女。”郑进场松了口，铁手也放下了心，这个人功夫不错，就是性子急了些。
　　“那就多谢进场兄了。告辞！”
　　一夜过后，铁手又再次走进了“翠云阁”，不知为何，整个阁内的人都围着一个擂台，台下一片欢呼加油声兴奋异常，铁手抬头一看，擂台上正有两个面红耳赤的大汉在掰腕子，好家伙，两人都鼓足了劲，青筋暴起，却丝毫不动分文。
　　这是干什么？铁手一头误水，就瞧着徐京花已一摇一摆地朝他踱来，一丝讥笑摆在脸上：“哎呀，铁捕头，你今个又是来查案的啊，可惜，我们今是惯例的擂台掰腕，谁赢了就随便挑哪个姑娘免费过一晚，铁捕手，我们正忙着呢，没空招待您了啊，您自便。”说完，轻哼一声，扭着腰正要走，却被铁手一把拽住。
　　“徐老板，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见到徐京花不耐烦地点了点头，铁手温和地笑着道：“若是真的，我可以参加吗？”
　　“什么？”徐京花吃惊地看着铁手，忽得想通了什么似的，大笑了起来：“人道你们四大名捕个个都是石头兵，不进女色，没想到，你铁大人却想先开荤啊！当然，当然可以参加，只要您能对付得了这些常客，请啊，铁大人。”
　　徐京走一步就笑一阵：“您虽是武功了得，可这掰腕子得靠技巧，若是输了，可别拆了我们翠云阁啊，说是让您丢面子什么的。”
　　“徐老板说笑了，铁某不是如此小气之人。”跟随着徐京花走到前排，一路上徐京花眼珠子直转，看到铁手有意四处打量，似在寻找什么，心中一明，就安排铁手在二楼的贵宾席上坐下。铁手刚坐稳，不巧就撞到了一双惶恐的眼神，徐京花也不说破，随意招呼着：“怡情，铁捕头是参赛的，最后你再领他出场，这样才能不降了铁捕头的身份。好了就这样，好好待候啊。”
　　这边说得轻松，罗怡情则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斜眼瞄了眼铁手，看着他自然地与他对望，心里一阵紧张。为什么他总能这样看人，不带一丝愁苦，总是这么眼神温和。怎像自己，自小没有母亲，爹爹被人陷害含冤而死，若不是有人救他，说不定早已投胎做人。这些个事情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晚上时常恶梦吓醒。让他如何能开怀，如何能像铁手那样正常地生活着。
　　罗怡情的眼神中藏着迷离和怨苦，铁手深深地被他那双会说话地眼睛给吸引着，两人都不言语，直到擂台上分出了胜负，台下人的欢呼声冲进两个人的耳膜，才各自回神。
　　铁手想起此行的目的，首先打破僵局：“罗姑娘喜欢看这种比赛吗？姑娘家不都应该喜欢看戏曲，歌舞之类的吗？”
　　“那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喜欢看的。”罗怡倩魅笑一声：“我就特爱看男人们的力气较量，谁赢了比赛，谁就是胜者强者，我就愿意跟着英雄。”罗怡情小心地回击着铁手的话中有话，嘴上虽然说得很顺，其实心中已经知道铁手在怀疑自己了。不然他也不会问出那些话来。
　　“是吗，原来怡情姑娘心中的英雄就是这般样子，不免让我有些失望。”铁手做出惋惜之色，这一幕看在罗怡情眼里，却是有试探讥讽之嫌，差点因为本性脱口而出“假惺惺”三个字。一低头，瞧见徐京花向他招着手，意思是该出场了，略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对着这烦人的家伙了。
　　罗怡情站起身，一扯衣袖“铁捕头，该你出场了，我领你去前台吧。”铁手点点头，两人迈下楼梯，来到内场。台下的有人认得铁手的，当场就起哄了：“铁大人怎么也来了，莫不是春宵苦短，没钱娶媳妇，也上这来快乐了？”大伙哄堂大笑，罗怡情也幸灾乐祸地娇笑着，等着看铁手丢人现眼。
　　铁手也不阻止众人的嘲笑，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可不是吗，我也不小了，是应该娶娘子，可惜没好姑娘愿意嫁给在刀口上过日子的捕快，所以我至今还是光棍一条，见笑了。”
　　此话一出，大家伙立刻感同身受，下面大多数的人都是跑江湖的，深知这其中的苦，也尴尬着不好意思再嘲弄，有的还和铁手交流起这相亲的学问，一时间所有人都好像站向了他一边。
　　罗怡情咬着牙，冷眼看着铁手豁达的神情，一种无可明状的嫉妒之情油然而生，可恶，我非撕了你这张假面具不可。轻咳一声，大家的视线都转回了美人和脸上。罗怡情轻笑道：“大家都很喜欢铁捕头吗，不过这比赛还得比呀，你们不会对铁大人放水吧。”
　　“不会，不会，罗姑娘放心，铁大人虽是武功盖世，可也比不过我们这些用力气挣钱的人啊，请上擂台吧。”刚才技压群场地光头刘三嚷道，他是靠在渡口搬货养活生计，久而久之，力大无比，别人扛一包，他能扛三包，这掰腕子还没输给过人，所以对自己很有信心。边上台还边吆喝“为了今晚能跟罗姑娘一起，我刘三必定赢给你看。铁大人，可莫怪我手下无情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比赛要公平，请。”铁手伸出左腕，徐京花将两人双手搭好，言明规矩：“比试中一手不能离台，另一手不可离腿，可拼内力，直到一方将另一方手臂按倒为止，不限时间。现在——开始！”
　　光头刘三马上发力，铁手也不含糊，两人势均力敌。罗怡情盯着两人不分伯仲，一个念头忽得闪生，如果现在给铁手一掌，他必死不疑，可惜风险太大，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做罢，罗怡情现在只希望铁手能输了比赛，这样他面子会不保，到时再传出去是在妓院为了妓女与人私斗输的，人们一定会对六扇门失去信心，这下必定连里子也保不住了。罗怡情脑中打着如意算盘，挑着眉继续观战。
　　两人谁也不放松半点，汗水浸湿了各自的衣衫，铁手眼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早些解决了吧。原来铁手只用了一半的内力，可刘三却已拼尽了全力，铁手将剩余的内力注入手中，就如他平时出拳般的力量，一下子将刘三的头按倒在桌上。
　　下面一片哗然，一时间，掌声雷动，大家都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而感到高兴，刘三也输得心服口服：“我知道铁捕头刚开始是让着我呢，不想让我输得太难看，多谢您了。”
　　“怎么会，铁某只不过比刘老大多练些武艺，才羸的，胜之不武啊。”铁手抱拳道，由衷敬佩这类自学武功之人，如有名师教导，必是比他强上千万倍。
　　“哎，输了就是输了，哪还有武不武的，铁捕头知道这的规矩吧，请挑个姑娘吧。今个您呢，免费。”徐京花喜滋滋地说道，不经意地朝罗怡情瞅瞅，就见他一张脸刷白，就像活见了鬼似的。不满地撇了撇嘴，这么的死样，铁手也不知道挑不挑得上她。“铁捕头，我带您去后厢房看看吧，那有许多绝代佳人正等着您呢。”
　　“不麻烦了，徐老板，今晚上有怡情姑娘陪我，就足够了。”铁手略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微笑地说：“徐老板，说话可得算话啊。”
　　“算话，当然算话，怡情啊，你还不快去里面准备准备，铁大人，您先去洗把澡，你看这一身的臭汗。来人啊，倒水。”徐京花一人忙开了，她早就计划好了，就觉得今天铁手是冲着怡情来的，如果让他们俩相处一晚，明天她就能跟六扇门打好关系了。怎么不叫她开心呢。不过，光这样还不够，徐京花一扭腰，一跺脚，看来还得出杀手歼。
　　朝着愣在当场的罗怡情，徐京花烦躁地开骂：“怎么还不去呢，铁捕头一会就到，你想坏了我生意是不是。”
　　“能不能换人，我不行。。”罗怡情躲闪着徐京花的视线，原来那些要他的人，都被他用曼帝尼加迷药迷昏了之后，送去别的妓院，早晨再将其接回，可铁手这种人，又怎么会被他那些个小伎俩所骗呢！
　　“不行？不行也得行！铁手指名要你，你就得去。好了，我的小祖宗呀，快去吧。呆会我会让人帮你的。去！”
　　帮我？罗怡情一时没了头绪，没办法，谁叫那个倒霉鬼一直缠着自己，索性今晚上就将其迷昏了，杀了算了，自己连夜逃跑，省得再在这里装女人。主意一定，罗怡情大步走进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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