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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黑喜鹊
白妮一直尾随着岳泽来到秀则镇最大的甲壳虫酒吧。这个形状类似贝壳的酒吧的房顶像半个罩在地上的鸡蛋。在扁形门前经常停放着秀则镇最昂贵的跑车,出入这个门的倩影多是各个朝代年轻漂亮的女人。
“喂,你真像个北极熊的幽灵。”岳泽坐在吧台上要了被名叫“忘情草”的酒,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白妮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怕你这个穷鬼的小命被这个甲壳虫酒吧吞掉,要不然就没人还我那100美元了。”白妮也要了和岳泽同样的酒。
这杯酒是淡青色,听说这杯酒中的精华是从一朵彼岸花的根茎中提取出的。白妮说这朵彼岸花是一个亡灵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从彼岸采撷回送给他的,这个男人移情别恋,拒绝接受这朵花,这个亡灵为了彻底忘记负心的他,她喝了一瓢忘川水,然后吞掉这只花,最后她变成一朵能成活在凡间的长盛不衰的彼岸花,甲壳虫酒吧的老板在知道这躲花的故事之后,深深的爱上这个变成花的女人,他悉心呵护这朵花,然后从这个这朵花的根茎中提取□□,酿制“忘情草”给失恋的人享用,以缓解他们暂时的痛苦。
白妮低声对岳泽说,“喝下这杯酒,你就不会很痛苦了。”
岳泽一饮而尽。只觉得从喉咙到腹部一阵冰凉,闷在心中那口气渐渐消失了。
“怎么样,觉得不错吧。”白妮也喝了一口,“让一个人爱上你很难,但是忘记一个人其实是很容易的。”白妮又喝了一口,努着嘴,“南如在喝过这杯酒之后,也会有和你一样的感觉。”
岳泽眼中一亮,“这杯酒只能暂时缓解痛苦,那么这里有没有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事情的酒。”
白妮瞟了岳泽一眼,一口说中岳泽的想法,“你想让南如忘记杜士晦?”
见岳泽一直低着头不做声,白妮意会的笑了一下,“算我帮你了,你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此刻这个酒吧中央正坐着一个抱着吉他的金发男孩,他穿着休闲T恤,微垂着慵懒的眼帘,正忘情的唱着张学友的吻别。
心烦意乱的岳泽跟着白妮走向甲壳虫酒吧的顶层。一路上岳泽在想这个可爱的女孩为什么要帮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么多关于这个镇的事情。岳泽试探性的问白妮,“你既然是我的前世情人,看到我对南如这般用心,难道你不吃醋吗?”
“对于你这个负心的人,我哪有精力爱你一生又一世。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夙愿,就是让你和南如喜结连理。”白妮停下步子,看向岳泽,认真的说道,“前世你那样辛苦的追求南如,此生我不会再让那个杜士晦得逞了。”
岳泽这才知道白妮所作的一切都是针对杜士晦的。她真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孩子,一脑袋的坏点子,还好她不会害人,而是一直在帮助自己。此刻,岳泽对杜士晦有一种不共戴天的怨恨。
在甲壳虫酒吧最顶层那扇最大的拱形门上挂着写有”总经理”三个字的牌子。白妮推门而入,似乎和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很熟悉。岳泽也跟了进去。
坐在老板椅上的是一个秃头男人,相貌非常年轻,脸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上身穿着件白色的中山西服。他一边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东西,里面装着各色液体。另一边的桌子上则放着精致的花瓶和各色的花草。
“甲总。”白妮漾起一脸春风般的笑容。
甲总略过金丝眼镜的边框首先看向岳泽,转而又看向白妮,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白小姐可是有些时候没见面了,近来可好。”
“哎,每天忙的都是香水,哪有时间见啊。”白妮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过些时候就来找你玩。”
“今天找我不像是来玩的哦。”甲总放慢了声音。
白妮开门见山的说,“我们是来请你帮忙的……”白妮看一眼岳泽,对甲总说道,“我朋友和他的女友分手了,却一直走不出他女友的影子,所以想请甲总帮他忘记他的女友。”
“感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帮的上忙呢。”甲总用手指拨弄着桌子上那朵花的花瓣,慢悠悠的说道,“爱的深深浅浅只有自己才知道啊。”
“甲总,你只要给他一瓶花瓣酒就可以了。”白妮娇嗔道。
“这可是用彼岸花的花瓣酿成的,非常昂贵的。”甲总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况且这瓶清除感情记忆的酒,喝掉之后,是否能忘掉,还要看缘分啊。”
白妮拿出一定黄金,放在老板桌上,“这够吗?”
甲总看了一眼黄金,站起身来,走向放在房间一角的那个大花瓶前,他从瓶子里抽出那朵带枝的红花,低声对花说,“素素,又有人请我们帮忙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后来白妮对岳泽说,即使她不出钱,甲总也会帮他们这个忙的。因为彼岸花每酿成一杯酒,去成全一个失恋人忘记彼此的愿望,彼岸花就吸收喝酒者关于爱情的所有记忆,花枝会长得越大,它就越通晓人性。甲总就越能尽快实现把这朵花变成素素的愿望。
甲总刚摘下彼岸花的花瓣,这朵花就瞬间又长出了更多的花瓣,而且花朵比原来更大。甲总用彼岸花瓣、忘情水、忘情草和彼岸花的□□在一个时辰之内就酿成了一杯透明的酒——花瓣酒。
甲总在将这杯花瓣酒交给岳泽时,神秘的对他说,“喝过之后,可不要后悔哦,被你清除的记忆可是永远留在我和素素的脑海里,我们不会把记忆还给你的。”
“谢谢。”岳泽拿着花瓣酒和白妮一起离开了甲壳虫酒吧。
……
在岳泽和白妮一起刚赶到银耳酒馆,就看到了迎面跑开的芊儿。
芊儿穿着银耳酒馆内的蕾丝睡袍,披落在肩头的头发乱成了一团,脚上没有穿鞋还流着血,细嫩的手臂上也流着血。芊儿神色慌张的说,“南如和杜士晦走了,他们是要去救云格了,他们去救云格了,我也去。”
芊儿说南如和杜士晦在临行前,将跟出来的她锁紧了屋子里,芊儿用自己柔弱的身子把门撞开跑了出来。
“他们去了人质馆?”岳泽问芊儿。
“他们是去找那只大鸟了。”芊儿补充道,“他们说那里很危险让我在这里等,我也要去救云格。”
白妮悄悄对岳泽说,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云格怎能劳驾杜士晦亲自出马,她要去看个究竟,岳泽怕南如遇到危险要跟随她而去,在临走时,岳泽将那瓶花瓣酒交给芊儿保管,并再三嘱咐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当岳泽和白妮赶到人质馆时,在门口看到了那辆劳斯莱斯,这辆车上卧着十几只黑喜鹊,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黑喜鹊没有啄这辆车。
在岳泽准备进门时,一个人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个人竟然是云格。
“云格?”云格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人质馆门口。岳泽大吃一惊。
云格对岳泽叫他的名字感到一丝意外,掠过他脸上那丝意外很快就消失了。
“巫女在谈事情,闲人免进。”云格态度强硬。
岳泽看着云格身上的伤疤,低声说道,“知道南如吗?救芊儿的那个女孩子。她是我的朋友。此刻她在里面正和你那个疯狂的主人谈事情。”岳泽把下面的话咽进肚子内,转言道,“芊儿让我告诉你,你要好好的。”
云格心中一软,他渐渐松开了拳头。岳泽和白妮趁机跑进了人质馆。
人质馆的看台上坐着稀稀落落的人。白妮说这些人都是这个镇有权有势的人。剩下空着的位置上卧的全是黑喜鹊,这些喜鹊不发出半点声音,如观众一样,直直的注视着场地中央的台子上,又像是卫士,时刻注意着场内的动静。
岳泽和白妮找了个位置刚坐下,一只嘴巴红红的黑喜鹊就跳到岳泽旁边的位置上,睁着圆圆的眼睛怀疑的看着他。岳泽被它看的心理毛毛的,忍不住对它说,“我……可是很有钱的,是你主人专门请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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