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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恍如隔世
这条狼突然放下口中的小白狼,它临近南如。
南如不再发声。她拢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雪白的手臂。那条灰狼突然张开嘴咬向南如的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不。”岳泽猛然站起来,要一脚踢飞这条灰狼。这条狼突然扑向岳泽。“不。”南如用自己柔弱的身子挡在岳泽身前,那条狼一头撞到南如怀里,可是它没有咬南如,而是又退了回去,敌视着南如和岳泽,发出”呜呜”的声音。周围的狼群有些骚乱,杂草丛中发出”呼呼”的声音。
南如不顾自己流着血的手臂,她朝狼继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随后一手拿起地上那只小白狼,将流着血的手臂放在小白狼的嘴边,那只小白狼汩汩的喝着她的血。那条灰狼也围了上来,眼睛柔和了许多。周围的许多狼终于安静下了。
当喝足了血的小白狼被这条灰狼再次叼走后,所有狼好像得到了指令似地都退了回去。
“南如,你疯了吗?”岳泽抱起南如朝山下奔去。在离开时,岳泽回头看狼群时,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一条白色的大狼站在狼群中格外显眼。
岳泽感到南如的身体很轻,随着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身子好像在变成一个拖拽着自己的铅球,越来越沉。
直到跑到比德镇上,才在邻居谷婶婶的帮助下找到一家诊所。气息微弱的南如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可口中喃喃叫着爷爷。
“怕是她要去见阿翁了。”谷婶婶担心的叹气。
诊所医生当听说南如是被山里的狼咬伤时,他拒绝医治南如,并要将他们赶出去。在谷婶婶苦心说服下,诊所医生才念的当年阿翁的情面勉强留下了南如。
“哪有医生见死不救的。”岳泽对诊所医生的态度很生气。谷婶婶悄悄对岳泽说,比德镇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被狼咬伤。说这里的狼不会留活口,或者还会殃及池鱼。
谷婶婶给岳泽讲起关于比祖和狼的故事。比祖的儿子为父报仇杀死珂龙小女儿,后来朝廷任命他为这里的县令,可是在他娶亲后不久,比祖二儿子被一只狼咬伤,很多有名的大夫为比祖二儿子治病,都没有显著的疗效,最后比祖二儿子疯了,家里人把他装在笼子里。几天之后,笼子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比祖二儿子跑了出去,看到的人说他跟着一只白色的狼跑向了山里。再没有他的音讯了。没过多久,有人说在夜间曾在比祖庙门前看到一条白狼衔着一件衣服,那件衣服很像是比祖二儿子的。大家猜测说这条狼一定是曾经被珂龙小女儿驯养的那条狼,在科龙小女儿被杀掉后,狼为了报仇吃掉了比祖二儿子。比德镇自古以来就对狼敬畏,说狼有情,也无情。谷婶婶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她讲了一半便住了口。最后只说了句,听老人们说这些狼里有一条白色的狼很有灵性,希望它发发慈心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啊。
诊所医生处理了一下伤口,暂时给南如输上掉液,告诉岳泽在次日带她去安德市第一人民医院下属的防疫站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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