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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
陆泉要回来了!”小城拿着手机,高兴地告诉沈涛。“什么时候?”沈涛正在给小御剥虾。“陆泉叔叔吗?”小御扒这饭碗,“是小城叔叔说的那个很好很好的叔叔吗?”“对呀,就是那个圣诞节会给小御寄礼物的叔叔呀!”小城拉开椅子坐下来,“明天下午的飞机,我想亲自去接。”“可你现在出门那一堆记者怎么甩?说不定家门口就有几个蹲着呢!”沈涛给小御擦着嘴边的米饭,“你打算怎么出去?”“这个简单,涛涛,到时候你把安大哥借我用一下呗。”“小城叔叔要爸爸帮忙吗?”“对呀,要借你安爸爸用一下!”小城刮了一下小御的鼻子笑道。“那明天我还要陪小御去少年宫,我就不陪你们去啦!”“恩。”“接了陆泉我直接去爷爷奶奶那里,晚上就不回来了。”“成。”
“陆泉估计也快到了,安大哥,我来开车。”小城换上了司机的衣服,还带了墨镜,还换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发型。“哟,弄得挺朴素的呀,还真以为你是我司机呢!”“安大哥,上车吧。”“小城,你不至于吧,这辆车,你是想让狗仔跟记者都跟着我吗!”“是啊,不然我怎么带着陆泉离开呢?”“行了,你好好开车吧。”“对了,安大哥,你把球球抱好哦。”
陆泉收到小城短信,让自己在机场出口等他,而小城到了机场已经发现有记者跟着自己的车了,到了停车场跟早就在那里的Jane换了车。“安大哥,Jane,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啦!”小城拨了拨墨镜上了另一辆车。
陆泉看到一辆桥车停在自己面前,摇下窗户就听到“汪…汪…嗷呜,嗷呜!”的声音。“球球!”“陆泉,快上车!”“恩。”而早就蹲点的记者听说夏小城今天要来机场接自己的传说中的“女友”,而蹲点到一半就接到通知说安凛则来了机场,不知道是来干嘛的。安凛则退居二线已久,已经很少接受外界采访了,能挖到昔日天王的新闻,这个筹码也很诱人,况且蹲守的人蹲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夏小城便都向安凛则去了。而安凛则此行目的便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他就买了一份报纸,坐在了候机室的大厅了,粉丝求签名什么的;来着不拒,这让记者们更加兴奋了!
“陆泉,我们直接去爷爷奶奶那吧。”“恩。”“你累了吧,先睡会吧你,后座上有抱枕!”“没事,我在飞机上睡过了。”陆泉打量着小城,而球球一直在陆泉怀里拱来拱去舔着陆泉。小城比屏幕上看起来,线条更加硬朗一些,确实长高了不少,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成年人,还笼罩着巨星的光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魅力。陆泉比起几年前,瘦了不少,但却更有精神了。“对了,陆泉,你找好工作了吗?”“市人医已经把聘书给我了。”“这么厉害!”小城惊叹道,“涛涛跟安大哥搬了房子,我现在也住在他们的别墅里,还给你留了房间,但是一直没有装修。”“啊?”陆泉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打算在医院旁边租个小公寓呢,这样离上班的地方近一些。”“没事的,小御就在那边上学,司机每天接送很方便的!”陆泉不好意思拒绝,也怕自己拒绝了小城会不高兴。“那好。”陆泉打了个呵欠,倒真是有些困了。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快,老头子,小泉回来了。”陆奶奶搂着陆泉,流下了眼泪:“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看爷爷奶奶,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小泉,小城啊,来屋里坐。”陆泉把行李放在门边,拉着奶奶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奶奶,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小城,辛苦你了,还特地去机场接。”陆爷爷给小城倒了一杯水。“没事,爷爷。”小城接过陆爷爷倒的水。“对了,我锅里还炖着汤呢!”陆奶奶刚要起身往厨房,陆泉拉住奶奶:“奶奶,我去看吧,您歇着。”“你这刚回来,你好好休息!”“小泉要去就去吧,你呀,就歇着。”陆爷爷笑道。“我去帮忙。”小城也跟着陆泉去了厨房。
“小泉,你有没有交女朋友啊!”陆奶奶给陆泉夹了一筷子菜。“没呢!”“小泉,你也老大不小了,爷爷奶奶就想看着你成家立业!”陆爷爷帮着陆奶奶说了一句。“啊!”小城忽然叫了一声。“怎么了,小城?”陆泉急忙抽了一张纸巾替小城擦了起来。“没事没事,汤太好喝,一时心急!”小城接过陆泉手里的纸巾。“好孩子,慢慢喝。”陆奶奶又替小城盛了一碗汤。“今晚,你们就住这里吧!”陆奶奶边收拾碗筷边说道。“你奶奶呀,一直把你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房间也宽敞,你跟小城今天都住这吧跑来跑去怪累的!”“好的,奶奶,你把碗筷放那我来收拾吧!”小城帮着陆奶奶收拾起碗筷来。
陆泉洗完澡走进房里:“小城,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恩。”陆泉掀开被子钻看进去,小城窝在被子的一旁。“小城,你睡过来一些。”陆泉拽了拽被子,“之前,一直没拿出来,你过来点,我有东西给你。”“什么东西?”小城有些不高兴。陆泉拿出一根项链,替小城戴上了。“这是什么?”“这是我在美国给你买的,一直想着回国的时候给你!”小城摸了摸挂在胸前项链上的戒指,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小城,你怎么了?”陆泉觉察到了小城的不高兴。“吃饭时,你爷爷奶奶说的那番话……”小城把头埋在了胸前。“小城,你不要放在心上,等过几天,我把工作安排好了我就告诉爷爷奶奶,你相信我。”陆泉把小城搂在了怀里,“不要多想,会好的。”
陆泉忙里忙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了几个大手术,在Y市的名气渐渐也大了起来,而且陆泉本来就是顶着归国心脏外科专家的名号回来的。虽然生活很忙碌,但陆泉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再不早点告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就会不停的安排各种女孩跟自己相亲,见面,而且自己也没有太多时间陪小城,再拖下去,对自己跟小城都不好。
“小城,今晚跟我一起去爷爷奶奶家吧!”“陆泉,你准备好了?”“恩。”小城挂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早晚都要来的,想必陆泉定是比自己还紧张吧。
“小泉,小城?”陆奶奶拉开门,“你们今天怎么来了?”陆奶奶看着陆泉跟小城的脸色都不太好。“先进来吧!”“爷爷奶奶,我有话跟你们说。”陆泉一脸凝重的拉着小城坐在沙发上。“什么事?”陆爷爷放下报纸,“怎么回事?”“爷爷奶奶,你们听我说,不要激动。”陆泉顿了顿。陆奶奶看着陆泉的表情,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而陆爷爷看了看陆泉,看了看小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爷爷奶奶,我跟小城在我出国前就在一起了,所以……”“小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陆爷爷站起来,扔掉了手上的报纸。“爷爷,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爷爷奶奶,对不起!”陆泉跪了下来。“小泉,你不要骗奶奶!”陆奶奶捂着胸口“小城,你也是个好孩子,你告诉奶奶吗,不是真的是不是?”陆奶奶扯着小城的衣袖。“奶奶,我…对不起!”小城也低下了头。“你们!你们!”陆爷爷气的有些哆嗦,陆奶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奶奶…奶奶…”陆泉扶住奶奶,“小城,快去叫救护车!”“恩…恩…”小城慌乱地掏出手机。
陆爷爷跟小城坐在急诊室的门口,陆泉走出来摘下口罩:“爷爷,小城,奶奶必须马上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我来主刀,你们不要太担心。”陆爷爷站起身来:“小泉,别的事情先放一放,先救你奶奶要紧,做手术,不要分心。”“恩,我知道,爷爷。”小城跟陆爷爷看着护士把陆奶奶推进手术室,手术中的灯亮了起来。“爷爷,对不起,我!”小城跪在陆爷爷面前。“小城,来,你起来。”陆爷爷搀起小城,“你做爷爷旁边,爷爷有话对你说。”“恩。”“小城,晕倒的时候,我自己想着,要是陆泉他奶奶不在了,我不知道会不会就跟着她去了。”“爷爷,奶奶会没事,我相信陆泉,相信奶奶!”陆爷爷握了握小城的手:“小城,陆泉他奶奶呀叫王淑琳,年轻那会,是跟我一起被下放到西北的知青。那会,陆泉他奶奶长大好看,会唱歌,大家干活干累了,晚上就喜欢围在一起听她唱歌,追她的小伙子啊数都数不过来。我那时候,因为没干过重活,每天干活干的很累,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泉他奶奶偏偏就选了我,我那时候没有别的,就是字写得好看,陆泉他奶奶跟我,就这么偷偷摸摸在一起了。后来,我们回了家,陆泉他奶奶家里北京好,恢复之后给她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她硬是与家里断了联系逃了出来,到现在,也都再没回过那个家一次。我们两个都是读书人,恢复高考之后自然想去参加高考,可是我们家条件不好,我父母之前也因为我忧思过度去世了,家里总要有个人挣钱,他奶奶就放弃高考让我去了,后来生了陆泉他爸,家里更难了,我在外面上学,陆泉他奶奶在家里干杂货挣点钱,还要带陆泉他爸,但她一声都没抱怨过。”陆爷爷擦了擦眼泪。“爷爷。”小城望着陆爷爷,自己的眼角也湿润了。“我在外面读书的时候,不知道他奶奶日子是怎么过的,后来,我毕业了,分配了工作,就想着把陆泉他奶奶跟陆泉他爸接到城里来,但是,他奶奶说我才开始工作,等稳定了,他们再来。陆泉他爸识的第一个字,也是陆泉他奶奶教的。而我,为了让他们早点过上好日子,我就拼命工作。到最后,把陆泉他爸跟他奶奶接过来的时候,陆泉他奶奶在家门口停了半天不肯走,我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舍不得,她说也带不走。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吃不上饭,就靠门口那棵酸枣树度日。”“爷爷,原来…”“小城,我跟陆泉他奶奶也算是相守了一辈子,也知道,你们要是真的铁了心的在一起,我们也是拦不住的!”陆爷爷又握了握小城的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拿主意吧,我只盼着陆泉他奶奶好好的。只是,小城,你跟陆泉在一起,我怕你们…”“爷爷,谢谢您。”小城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陆泉好好在一起的!”“那就好!”陆爷爷拍了拍小城的手。
一年之后,“小御,你跑慢点小心摔着!”“我要吃老奶奶做的绿豆糕!”安凛则跟沈涛在后面追着小御。“小城,帮忙拿下东西。”陆泉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球球呢?”“嗷呜嗷呜”“好,球球跟着我哈!”小城抱着东西往前大步走去。“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快进来,歇歇吧!”“奶奶,你身体刚刚好了些,多多休息。”“没事,没事。”陆奶奶从厨房端出绿豆糕。“小御,又长高了呀!”陆爷爷抱起小御。“老爷爷好!”小御抱着陆爷爷的脸亲了一口。“爷爷奶奶,这些东西你们先收起来,你们要多注意身体。”陆泉跟小城把东西放在房里。
“对了,爷爷奶奶,之前在美国安排的代孕也到预产期了,我跟小城想接你们过去。”陆泉边倒茶边说。“爷爷奶奶,我姐姐都安排好了。”小城用手拈了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送。“到时候你们二老也正好在那养养身子,还能带重孙子。”沈涛抓着小御的手,“别学你小城叔叔,用手抓。”
“姐?怎么了姐?”小城掏出手机接电话,“真的!太好了,我们明天就过去!那姐,你帮我好好谢谢她!”“怎么了小城?”“姐姐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真的!”陆奶奶拉着陆爷爷的手有点不太相信。“奶奶你看,这个是照片。”小城递过手机。“太好了!太好了!”陆奶奶喜极而泣。“你奶奶呀,就说我们陆家缺个女孩子,现在…哈哈哈哈!”“那爷爷奶奶,明天我们一起去美国!”“好,好!来,大家吃菜,吃菜。”
每个人的幸福虽各有不同,但,只要努力过,争取过相信就一定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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