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人生

　　卫央和东方不败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留下了好感。

　　待东方不败查出杨莲亭并没有牵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后，他便起了笼络这个人的心思。

　　对于一个野心勃勃想要篡位的男人来说，手中紧握的人才永远是不嫌多的。

　　况且卫央还有意无意地示好，将东方不败在杭州的行程安排得舒舒服服，卫央是连皇帝都做过的人，自然知道真正的奢华舒适是什么样的，这却不是作为江湖人的东方不败能够接触到的领域，在东方不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享受之余，也觉得此人果然是个人才！

　　于是，在东方不败的心中，杨莲亭本人的实力反倒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而他长于庶务的能力，却在东方不败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东方不败的敏锐，当然也不会错过卫央示好的心思，而有这样一个人追随，他的生活何止舒服百倍？他又不是少林寺的苦行僧，对于能享受到舒适生活是没有半分抗拒的——这大约也就是江湖人和朝廷人的最大区别，朝廷人总要顾忌脸面名声，自诩清高，可与下属同苦啥的，在江湖中压根不存在（当然，岳不群这样的伪君子大约要除外），尤其是日月神教这种地方，强者为尊，东方不败想要夺位，要表现的可不是他能和下属同食同宿，而是他有多大的能力，为投靠他的下属带来多大的利益！

　　于是，等东方不败打算从杭州转去扬州时，卫央便成为了东方不败随行人员中的一员，专门负责东方不败的衣食起居。

　　话说，这真的是大材小用，但卫央还真没做过这种事，就算当年照顾孙猴子五百年，也不过是投投食，说说话，也没必要像现在这般连东方不败睡觉用的被褥都要考虑用什么面料更舒服更符合身份，因此感觉十分新鲜，做起来也细致入微。

　　等到一行人进入日月神教大本营黑木崖，东方不败深深觉得自己是离不开这个人了，当即任命卫央做他那院子的总管，让听到任命的卫央倍感意外和哭笑不得。

　　好么，兜兜转转，他还是走上了原来杨莲亭的路。

　　说是东方不败的院子，其实是一个院落群，东方不败的院子坐落在正中央位置，占地最大，却最是空旷，东北角七座小院环着一个小小的湖泊，却是东方不败内眷的住所，大约是院子里风景最好的地方，但也是相对而言，在卫央挑剔的眼中，那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甫一踏入东方不败的正院，便看到七个风情各异的大美人扑了上来，将东方不败团团围住，顿时香风阵阵，莺声燕语，又有院中原本的仆役，又有七个美人带来的贴身侍婢，又有东方不败从外面带进去的数人，一时间，院子里几乎被挤满了，场面十分热闹。

　　其余人倒不以为意，反正是看习惯了，卫央骨子里却是对女子不大感冒的，这一阵阵的浓郁香粉胭脂味熏得他头疼，忙趁人不注意，缓缓向门外退去。

　　只是，眼看着东方不败那一直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由着七个美貌娇柔的小妾嘘寒问暖，唇畔带着微笑，眼神微微柔和，神态间竟颇为受用。

　　卫央心中忍不住大奇，这分明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好不好，难道真的就因为去了势，就能转而喜欢上彪悍强壮的男人？

　　这什么神逻辑啊？

　　他是做过皇帝的人，身边围绕过的太监无数，太监和宫女对食的事也是早有见识，东方不败这样的，尚属首次碰见呢……

　　也许，是那本《葵花宝典》的问题？

　　东方不败回来后，很是享受了一番美人恩，七个小妾那里轮流住了一轮，才消停下来，从他那平淡中透着餍足的表情中，卫央就知道他是多么受用了。

　　卫央现在的住处就在东方不败的小院隔壁，一个有着十几间房的四四方方小院，他总领着东方不败院中大大小小数十个仆役，因他只负责东方不败院里的各种事务，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处理起来极为容易，而东方不败此时处于夺位的关键时期，却是忙得脚不沾地，不可开交，很少呆在院子，于是卫央便悠闲了。

　　这一日，他正在自己居处外的小院子里练剑，便听到院门外轻盈得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站定在他的门口，观看他练剑。

　　卫央态度自若，一整套练下来，方收了势，朝东方不败抱拳，扬眉一笑，“东方教主。”

　　卫央态度很诚恳，却看不出什么毕恭毕敬，好在东方不败早就习惯了卫央的态度，江湖中人，对规矩的要求并不严谨，因此也不以为意。

　　何况东方不败此时心情完全被其他事占据，更无暇去注意这些小节，对于东方不败来说，除了权力，自然是力量更吸引他，而此时，卫央练的这套走势陌生而内蕴风雷的剑法，就足以让他心情别样起伏了。

　　“你这套剑法是从何处学来？乍一看上去迟缓无章，然而细究起来，这一招招舞成了一个剑罩，剑罩上内力又编成了一张网，网住全身，教人无处下手，本座竟闻所未闻。”

　　卫央不以为然地道，“哦，这是家传的，不过是一套剑法而已，技巧有余，威力不足，真正的上等剑法，应该是大巧若拙，无剑胜有剑，以内劲求胜，而非技巧求胜——比如北宋年间大理的六脉神剑，南宋时独孤求败的无锋重剑，那才是剑法中的极品哪！”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哦？这么说，你听说过这两种剑法？”

　　卫央挑眉一笑，那种漫不经心中透出来的性感魅力于这个含蓄的时代而言，简直是惊心动魄，令人无法抗拒，一眼便会沦陷。

　　短短一个月，副教主院中的大大小小侍婢甚至过一半的清秀侍童，都不可避免地被卫央吸引，进而一颗心全奉献了出去，差点都记不得这个院子真正的主人是谁了，这也令卫央对这个院子的掌控达到了九十五以上。

　　好在东方不败意志极为坚定，他又是一颗直男心上位者，面对卫央时，只觉得对方确实好看得近乎妖孽，倒也没有多想。

　　卫央是走过射雕神雕剧情的人，武侠世界里，什么最珍贵？自然是各种武功秘籍！

　　既然连本土的逍遥派都能收集天下武学于琅嬛福地，他一个半仙体质的，弄几本感兴趣的秘籍又有什么难的？

　　“我家传有许多武学秘籍，什么逍遥派的，丐帮的，桃花岛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要不，您帮我看看？”

　　听到卫央说出来的名头，东方不败几乎是失态地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都是家传的？”

　　卫央不再开口，干脆以事实说话，转身回房，趁机从璇玑空间中摸出一叠秘籍，又出了院子，递给还在发愣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没有立即翻开，缓缓地摸着最上面那册写有“六脉神剑”四字的封面，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半晌，才翻开一页，越是看下去，表情越是严肃。

　　卫央见状，立刻“善解人意”地道，“东方教主大约还未曾用午膳吧？属下去厨房看看，这些秘籍，属下能力低微，看不出来好歹，您帮我看看真伪呗！”

　　东方不败默默看完一本，身体不自觉地模仿起书中所叙述的经脉走向，刹那间便调动了体内的真气，他不由得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不用研究了，这定然是真的！”

　　卫央瞟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但是于自己也无多大用处，他已经收藏了原本，这些副本给了东方不败也无妨，嘴上却回道，“哦，都是真的？那我杨家祖上定然是神偷！”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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