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继母

　　半个小时不到，三个菜一个汤就摆到了桌上。这是我记事以来以来第一次见过自家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可笑的是，竟然不是我父母做的。

　　“继母”盯着我不能动的右手说，“我喂你吧？”

　　“用不着。”我依然在逞强，左手扯过筷子，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摆不出像模像样的姿势，急的我汗都流出来了。她在旁边看着我笨拙的动作，拼命抿住嘴不笑出来。

　　“还是我喂你吃吧。”她说着从不情愿的我手中拿过筷子，坐在旁边，夹起菜来送到我嘴边。

　　菜看上去很一般，吃到嘴里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到九点多得缘故，我觉得饭菜格外好吃。可是我又不愿意让“继母”觉得我很爱吃她做的东西，所以装作漫不经心地咀嚼着。她就一边喂我，我一边看着我吃饭，有时候我绷不住吃快了几口，仿佛能听到她轻轻地笑声，我就慌忙再放慢速度。

　　敲门声响起。

　　“继母”打开门，只见杜力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真没想到那老娘儿们的包里还挺有钱的！”看到我打着石膏的右臂，杜力的笑容立刻收敛住了。

　　“我擦，你小子怎么搞的，被人抓住了？”

　　“是不长眼的车。”我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你小子不行啊！那么大岁数的都跑不过？”他竟然笑着调侃我。

　　“换了你早被抓了！”我生气地说

　　杜力一边跟我说着，不时用眼睛瞟一下那女孩儿。

　　“谁叫倒霉事儿让你赶上了呢？你猜包里有多少钱？”他忽然压低了声音。

　　“能有多少，最多两三千吧？”我们干了十几回抢包的事儿，每次平均只有三五百块钱进账。

　　只见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鼓鼓的信封甩给我。

　　“这是你那一份。”

　　我用左手捏开信封口，往里一看，惊呼“这么多！”

　　“一人一万，你断个胳膊够本儿了吧？”

　　我虽然不承认，可心中却是兴奋得简直要叫出来了。我家虽然很有钱，可是父亲并不给我很多零用钱，尤其是一年前我找小姐被抓以后，父亲一气之下又减少了我很多零用钱，如今每周的钱就只够我出去吃饭的，要搞女人就只能自己想辙弄点儿外快，而且不是一点儿钱就够的，毕竟小发廊足疗店那种便宜地方不干净，我是不敢进去的。洗浴中心或是KTV这种上点档次的地方，没有一千都出不来。算来上次搞女人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如今红晃晃的一万块放在眼前，仿佛是小姐们丰满的大胸在对我打招呼。

　　杜力看上去也对此次收获颇为满意，脸上得意洋洋的，特么的，不是老子断了胳膊，这些钱能到手？正想着这代价是否有点儿大，他忽然对喂我吃饭的“继母”说，

　　“姑娘，昨天刚嫁进来的？”眼神里充满了挑逗。

　　“是。”她些微转了下头，继续给我喂饭。

　　“姑娘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的身体忽然僵住了，脸色也变得暗沉，过了几秒才说，

　　“学生。”

　　“那为什么不上学了呢？”杜力还是不依不饶。

　　她直直地看着我，仿佛在向我求助似的，可是我一直也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心里也想知道答案。还没等她搭话，杜力又说，

　　“姑娘不会以前在洗浴中心上班吧？”我也想不到他会问出这么狠的话。

　　她身体一颤，仿佛被电了似的，眼睛里露出惊恐的表情。

　　其实杜力的猜测我也考虑过，这个女孩儿虽然没有明显的风尘味，可是直觉告诉我，她应该在那种地方工作过，当然或许时间还不长，就被我爸捡到了。如今看到她的反应，我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或者是小发廊，足疗店？”杜力咧着的嘴角慢慢变得放荡，也越来越靠近她。

　　我感觉她似乎在发抖，可是却没有说话。

　　这时杜力已经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将嘴贴在她耳朵上低声说，

　　“多少钱，让我玩一次？”

　　我一口气吸到肺叶深处。

　　“喂喂，杜力，你要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说话。

　　“怎么，皓阳，你很在意她吗？”他虽然对我说，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那女孩的脸庞。

　　“我倒是不在意，可她毕竟是我爸的老婆，你这样好吗？”

　　“别逗了！”他突然大声叫道，“昨天晚上你爸走的时候，我在楼下看得清清楚楚，他直接去了神仙乐洗浴，哼，你爸根本不会在意她的！”

　　我哑口无言。

　　“三千块，包你一晚上，行不行？”杜力直接开价了。

　　“我，我不会做那种事情。”她忽然看着我的眼睛，却像是在回答杜力的问题。

　　“五千块？”他已经伸手往她的肩膀摸去。

　　她紧紧抓着我的左臂，我知道她想让我救她，可我却默不作声。

　　杜力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信封，一下子拍在桌上，“一万块，就一晚！”

　　我感觉脑袋里嗡嗡地响。

　　杜力开始拉扯她的肩膀，她死死拽住我的左臂，可是杜力将她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拔下来，仿佛从地里拔萝卜似的，他抱着她压到沙发上，嘴在她的脖子上亲来亲去。她努力的挣扎，可是干瘦的身体怎么反抗的了杜力？

　　杜力是老手，压制住她的同时还能一点点拨开她的衣服。她死死地盯着我，用眼神祈求我，泪水也流了出来。

　　我还是无动于衷。

　　杜力褪下了她的凶兆，眼看着下面的防线就要被突破。

　　“皓阳，救救我！”一直不出声的她蓦然发出垂死般的悲鸣。

　　“够了！”我一声大吼，站起身来。

　　杜力趴在她身上，愣愣地看着我。

　　“怎么，你要先来吗？我可以等。”他认真的说。

　　“老子说，够了，你他妈听不懂啊？”我朝他走过去。

　　“喂，真的假的啊，你不是对她没啥感觉吗？你不是只喜欢大胸大屁股吗？”他看出我的认真，可手仍然不舍得从她的胸上放下。

　　“你小子去找别的人玩，要玩儿她也等我爸死了，要不然就是占老子便宜！”我随便甩出个理由。

　　“他妈的，真扫老子的兴，”他从沙发上下来，又变成嬉笑的样子，“谁叫你是我哥们儿呢？你说够了就够了吧！”

　　他走到餐桌前，夹起菜吃了两口，

　　“真不错啊，我会再来吃的，嘻嘻。”说完拿起他放在桌上装钱的信封，转身离去了。

　　刚才还在温柔地喂我吃饭的女孩儿，现在正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我脑海里浮现出她以前在那种地方工作时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找小姐的情形。

　　那时候我刚满十三岁，可是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了，可能是从小耳濡目染父亲的行为，刺激身体发育比常人早熟，我记得那时我已经SY了半年多，十分想找真的女人，和黄片上一样的女人。

　　杜力留过级，小学时原本比我高年级，上初中后就同班了，他从小就给我们将黄笑话，比我们更早去放黄片的小影院，据他说他第一次就是在那种影院的厕所里做的，花了几十块钱，后来陆陆续续低档高档的地方都去过了。我于是请他带我上道，他说，“哥们儿的事儿，义不容辞！”

　　我那时零花钱比现在还是多出不少，我们又抢了回包，搞了两千多块来到一家还凑合的洗浴中心。因为杜力跟我在一间，我总算没那么紧张。

　　先进来了一个女孩儿，大概也像“继母”那样清瘦身材，问我可以吗？我以为是女人就成，于是让她脱衣服。没想到，看着她的胴体，我竟然硬不起来，她又是给我手，又是口，可我始终软软的，这跟我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我应该已经骑在她身上了才对。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杜力对那女孩说，换个有肉的来。结果一个胸大的熟女替了那清瘦妹子，果然她还没脱我下面就有反应了。那次做的很畅快，所以那次后，我只找身材火爆的女人，年纪相貌都无所谓。可不知为什么，至今我仍然记得那个我没上的清瘦女孩儿的相貌。

　　一年多过去了，又是一具清瘦的胴体摆在我眼前，我依然硬不起来。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对她说，“别哭了，把衣服穿好吧，”停了下，又说，“以后这个人再来，别给他开门了。”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怨恨？感激？说不清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穿好衣服后，又坐到饭桌旁，继续喂我吃饭。

　　“你叫什么名字？”我转过头看着她

　　“竹轩轩。”她低下头，没有再和我的目光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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