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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情敌
葱白敲着青石,清脆悠长。前朝砥柱,后宫魁首,如明前茶色翠香幽,似雨前茶味醇鲜浓,老子心水。
同舟对着小霸王轻吐一字:“说。”
小霸王余光瞄过老子,喉结抽动,吞吐数次,也挤出来一个字:“他?”
靠,你要想救万民于水火,老子是皇上,你要想乘机乱表白,老子是正房,横竖,你都跳不过老子!
同舟的双眸亮进老子眼帘,同舟的话语暖过老子心头。“说吧,不碍事。”
老子双眉一抬,挑衅的望着小霸王,谁疏谁密,还用老子告诉你?
小霸王浓眉根根竖,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十万两赈灾款与实际支出相差甚远,层层克扣是真,公报私囊也是真。只是,只有猜测,苦无证据,太守府和总督府都防范甚严,口风甚紧。太守府也没有姓秦的幕僚,这几个月中,也无人离开或失踪,秦朗应该只是个化名。至于元清,大理是个人都知道,当年总督闺女轰动一时的抛花球,就是元清的主意,算起来,他也算太守半个媒人。至于他是何方人士,却是无人得知。我只查到,他是个断袖。”
靠,就信息含量,你还支支吾吾,这哪有半点利用价值。就凭元清当初黏糊老子的劲道,老子用脚丫子也猜的到他是个断袖。
同舟道:“元清是个关键,只是他忽敌忽友,捉摸不透。”
老子先声夺人,发表了总结性陈词:“小霸王,你就作为无间道打入敌人内部吧。”
小霸王的脸抽搐了几次,咬牙道:“为什么是我?”
老子一努嘴,道:“难道你不是断袖?”
小霸王的脸色是黑中带红,红中带紫,羞愤道:“你不也是断袖。”
老子就等你这句话,老子对着同舟忙表白,“我是被你掰弯的,除了你谁也不行。”
小霸王趴到了桌子下,呕出了去年的年夜饭。
同舟拍着小霸王背脊,老子又献一策:“美男计,还是同舟去比较稳妥,以我所见,不出三日,必滚床单。”
小霸王刺溜从桌底冒出来,后脑勺磕着青石板楞是没哼一声,双目喷火,双拳紧握,恨声道:“我去,个小兔崽子,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老子一拍桌,抖落两飞蛾,喜道:“这就对了,记住,要是滚床单,你上他下。”
小霸王一捶桌,劈裂圆台面,怒道:“废话,这还用你说,我现在就去!”
同舟凝眉道:“你冒冒然去必令人生疑,还是要想个法子才好。”
老子道:“小霸王,你喜欢同舟是不是?”
小霸王豪情满天飞,脱口道:“是。”
老子又道:“你看见我和同舟出双入对不爽是不是?”
小霸王恨意比天高,又一个字:“是。”
老子奸笑道:“爱恨一念间,偶一日,你撞见了我和同舟卿卿我我,一怒之下,便寻了新欢。”
小霸王骂了娘,吼道:“你TMD的放屁!”
老子安慰道:“做戏做全套,你就受累点吧,今个晚上,喝上两斤烧刀子来太守府找我们。”
小霸王雄起踢飞了两凳子,老子跳起窜到了同舟旁。
天阶夜色凉如水,老子心里暖如阳。
晚膳时分,老子是浅尝即止,两片黄瓜三颗青菜,饿死事小,熏着同舟事大。回屋后,老子嚼了薄荷叶,敷了鸡蛋清,霜桑叶洗脸,珍珠粉嫩肤。外罩明黄金丝蟒袍锦袍,腰带一拉既断,内着淡黄深V紧身内袍,高开叉。足蹬绣花鞋,墨发玉簪束。
老子精神耿耿,风姿绰绰,“咚咚咚”敲了同舟门,同舟开门的时候扶了扶门框,有点站不稳。震住了,老子懂。
同舟的案台上摆着一沓子书,老子一翻一抖霍,《金刚经》,《四十二章经》,《心经》,《六祖坛经》……同舟哦,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好这一口,多枯燥多乏味啊。
老子叹息道:“同舟,其实你要是闲着无聊,看看《山海经》,《搜神记》满好,再不济,看看《女训》,《女戒》也不错,兴许以后会用到。”
同舟的笑容有点僵,老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隐约间,听见外面一阵嚷嚷声,脚步声。老子慌忙去熄灯,同舟一把拉住老子腰带,刺啦一声,腰带断了,锦袍开了,老子面朝大地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同舟锦袍一丢,飞身就垫到了老子身下。老子软绵绵的就着了陆,趴在了同舟的身上,吻在了同舟的唇上。
老子一恍惚,还没尝出什么味,大门怦的被踹开,冷风飕飕,惊呼连连。老子后衣领便被拎了起来,双脚离地。
小霸王一股酒气,脸红脖子粗,眼里血丝无数,对着老子一咆哮:“你个不要脸的!”
老子不输人不输阵,狂吼道:“你情我愿,你凭什么说老子不要脸?”
小霸王额头青筋迸出,一抽一跳,铁拳捏的嘎嘣响,关节错位。
老子赶忙捂住了脸,讨饶道:“打人不打脸。”出了京城的皇上不如狗,老子真是命苦。小霸王啊!这是场文戏,不是武戏,你看错剧本了!
同舟起身淡淡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走吧!”
同舟啊,好歹你该说点经典台词,安抚下小霸王受伤的心灵,比如,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之类的吧,老子还在吊着呢?
小霸王怦的把老子摔地上,朝着同舟飙泪花,“舟舟,这都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靠,小霸王全能型人才,武戏直接切换到琼瑶剧。
同舟搀扶起老子,老子惊喜,小霸王怒视着老子,老子惶恐。
小霸王摔桌子砸椅子,群众左右飞窜,小霸王夺门而出,群众呼啸而过。
同舟对着老子耳语道:“我怎么没看到元清?”
老子一拍大腿,“坏事了,我给那小子放了泻药,估计掉茅房了。”
小霸王,你要是不忙,明个再来回怎么样?今个就当试镜?
晨曦佛晓,修门的修门,补墙的补墙,填坑的填坑,太守府活脱脱的一个受灾现场,灾后重建工程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瓷器,玉器,陶土器,全下了堂,石器,铁器,青铜器,皆成了宝。地震,海啸,龙卷风,小霸王的破坏力皆有一拼。
太守府的八百条门规后又多了一条:“往后遇见小霸王务必绕道!”
老子奇怪了,他们怎么知道小霸王还要来!
一顶软榻悠悠过,四个大汉群吆喝,榻上有个趴着的病秧子,头耷拉着,手低垂着,宽广衣袍随风摆,消瘦人儿纸样薄。
靠,古有欧女郎束腰死,今有壮小伙减肥亡,真拼命,算你狠!
一球状物体从远处匀速滚动,趴着软榻四个孔飙水,软榻瞬间直降一米,就差撂了地,散了架。
表妹啊,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为他一哭也是应该,权当他是你的先驱者,只是一不留神,错跑了黄泉路。
小宝小葱手一指,小薄唇一捂:“那个人好像是元清。”
苍天啊,不会吧,老子就放了点巴豆,没想要小兔崽子的命啊!
众郎中围成圈,众看客排两边。郎中清场搜查罪证,看客屋外踱步淌汗。
不一会,头发白鬓角白,胡子白汗毛白的老郎中出来回了话。
老郎中似有难言之隐,斟酌吞吐道:“伤在臀部,需修养几日方可痊愈。”
老子脱口而出,心虚道:“是痔疮还是肛瘘?”
老郎中憋的老脸血血红,摒出来意味深长一句话:“是外力所致,非内力所为。”
刘夫人狼嚎不止,梗咽道:“小清清啊,被谁糟蹋你也不能被那小霸王糟蹋啊!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了!”
老子一踉跄一哆嗦,偶的乖乖小霸王,你属牛来你最牛!奥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属,激情戏你演的带劲,消息你探到了没有?
锥刺股,鲠在喉,老子拽着一百个不相信,二百个不放心的同舟,恨不得坐火箭去慰问前方英雄。
同样的七拐十八弯,同样的朱红门,黝黑的家丁塞着两棉球开了门,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响彻云霄,是拐着弯绕着圈,从中音到高音再到爆破音,结尾是个连环音。
小霸王成大字型横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个酒坛子,老子掀开被子一瞧,靠,果然,是光溜溜来赤条条。
底层群众的八卦精神有多高多踊跃,老子今个也算是长了见识!
家丁眉飞色舞,急不可耐的汇报道:“昨个将军回来,还带着个小白脸,小白脸要走,将军不让。整坛整坛的烧刀子,是个个底朝天。将军拉着小白脸絮叨了许久,最后熄了灯。没过多久,便传出小白脸一声惨叫,那声音凄惨无比,听着真渗人。小白脸哼哼唧唧了一晚上,不是累着了就是痛着了。第二天,穿着将军的衣袍爬了出来,我派了一顶软榻抬回了府,将军倒是睡到这会子还没醒。”
同舟摇了摇小霸王,鼾声更彻,老子踢了踢小霸王,英雄醒了。
小霸王掀开被子就欲下地,忽的倒吸一口冷气裹成了肉粽子。光着膀子的小霸王揉了揉眼珠子,力道之大,老子还以为他要自挖双目。
佳酿发酵成口臭,弥漫在狭小屋内。小霸王叫道:“靠,谁把我扒干净的。”
老子逃到对角,捂着口鼻道:“吃干抹净立马失忆,这招高!”
小霸王碍于障碍物,只能狂捶了几下被子悻悻作罢。
同舟坐在床榻边,问道:“昨个到底什么情况?”
小霸王摸着脑门,回忆道:“我砸东西的时候好像砸到一个人,他捂着肚子蹲在那,我想一人喝闷酒太凄惨,就一顺手把他拎了回来。他好像伤的不轻,我一直喝,他就一直趴在桌上,我问他,他一个字也不说。再后来,我喝多就睡着了,醒过来,你们就来了。”
切,谁要听这些,老子不耐烦道:“一堆废话,你就说,我睡了元清,我屁也没问到不就行了。”
小霸王抓耳挠腮:“我抓回来的那个人就是元清?”
同舟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简直匪夷所思,如同听了天书,糊涂人常有,这么糊涂倒是不常见,老子不确定的问道:“不要告诉我,人叫啥都不知道,就滚床单了,你真前卫啊!”
小霸王对着老子竖了根中指,老子立马做了个拗断的动作。
小霸王又对着同舟竖起了三根手指,发了誓:“舟舟,我发誓真没有!”
老子奸笑道:“这也算发誓,你应该说,如果我睡了元清,同舟就是皇上的!”
小霸王把棉被撕的粉粉碎,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老子摆摆手,煽风点火道:“个么你解释下,你是怎么光的,元清又是怎么穿着你衣服爬出来的?”
小霸王嘴里能塞进去一打元宵,糯米粘心,粘住了小霸王的嘴,“这个,我真不记得了。”
老子简直听不下去:“靠,当我们是傻子啊,太守府上还有一群郎中的鉴定证书,你要不要去瞅瞅。”
人证物证外加受害者,小霸王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靠,你冤个球啊,元清还没叫呢?
小霸王发飙一怒吼:“去就去,who怕who!”
同舟拍了拍小霸王的手,稳了稳小霸王的心:“莫急,我相信你。”
小霸王双掌立马搭上去,双目炯炯,爱火喷出,柔声道:“舟舟,我就知道,还是你了解我。”
靠,当老子是死人啊,老子飞身向前拉起同舟就往外奔,“你还是穿衣吧,难不成你还打算裸奔不成!”
幸亏老子关门及时,一石枕就快吻上了老子的脑后勺。哐啷才,门框倒地,石枕粉碎!
靠,老子从头到脚,都是同舟的,哪能这般容易就失了身。话说回来,怪不得将军府如此寒酸,就你这败家子,好东西给你,那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糟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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