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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皇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她也要从慈宁宫回府，却被齐王派人来特意嘱咐不要走。
她被人抬回清华宫的衔泥筑，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数着花瓶里花瓣的数目。“哎呀，宫里头真无聊。”她有点恼，气鼓鼓的站在窗前看牡丹花。“娘娘觉得无趣，不如去御花园玩乐一番？”女官建议。“好啊。”她刚要出门却又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衣衫，是借皇后的，想必布料也不是自己一个官宦人家小姐能知道的，若是刮破蹭破就不好了。又退回来，吩咐女官从自己的衣箱里挑一套衣裳穿。
换好衣裳立马就连蹦带跳的准备去御花园。“皇后娘娘喜欢花朵，所以御花园很多花卉都是娘娘亲手种植的。”女官在路上解释，琴只楚呆在肩舆上差点没睡过去。
到了御花园，琴只楚跳下来就差点踩到一株花，还好女官拉住了。她长吁一口气，提着裙角慢慢走。
“哎？有秋千。”她小跑两步踩上去晃悠着，裙角飘荡。“这个秋千是皇子小时候特意做的。”女官边吩咐太监推秋千边解释。“皇子？皇上不是暂时没有子嗣吗？”她疑惑的问。“是皇上和齐王小时候。”女官解释。“说皇上我信，齐王小时候玩这个？我才不信呢。”她连连摇头。女官说道：“奴婢在宫中也时日尚短，这些都是听年纪大的宫女说的。”“哎？宫女？你能找找嘛，我也想听听。”她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女官点点头说道：“奴婢试着找一找。”
她荡了一会儿秋千觉得有点累。“我们找个亭子坐一会儿？”她询问。女官带着她去往星流亭，刚坐下就有宫女上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娘娘累了？”女官问。琴只楚点点头说道：“我都好久没这么好好玩过了，天热的让人乏。”“奴婢叫老宫女陪您说说话？”女官吩咐宫女过来捶肩揉腿。“好。”她立马点头。
老宫女近前立马行礼。“请起，请起。”她连声说。“不知道你以前在宫里做什么？”“老奴以前是齐王的奶娘，直到齐王离宫前都是老奴随侍。”老宫女说道。“我还以为齐王不是喝奶长大的呢。”她打趣道。“不知道娘娘召唤老奴过来所为何事？”老宫女问。“我想听听齐王的事，听尚宫说齐王小时候喜爱秋千，觉得好奇。”她回答。老宫女正色说道：“老奴还是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成为宫嫔就应该安心侍奉皇上，齐王自有王妃，不需要你担心。”“咦？”她有点不太懂。“胡闹，这位娘娘就是齐王妃。不要以为自己是齐王的奶娘就出言不逊。”女官赶紧喝斥提点。“是王妃娘娘，老奴真是老糊涂了。除了王妃还能有谁对齐王如此用心。请娘娘宽恕。”老宫女笑的比一旁的花都灿烂，用力磕着头。
“不必如此多礼，你既然是齐王的奶娘，我也应当尊敬。是我刚才没有说清楚。不知者不罪。”琴只楚摇头。“娘娘宅心仁厚，定能辅佐齐王，老奴可以含笑九泉了。”老宫女说。“你跟我讲讲齐王吧。”她才不会忘了最开始的目的呢。
“齐王和皇上都是太后娘娘所生。没出生就不肯安分，出生之后更是好动，没等学会走路就已经可以蹒跚着绕着殿角跑了。等学会说话了，皇上就请求太上皇同齐王一起念书。老奴每日都抱着齐王去东宫的书房，皇上很喜欢他,会抽空逗弄，那个时候啊，齐王还不会叫殿下，皇上就让他叫阿哥。”老宫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娘娘别看齐王现在总板着脸，以前的时候可淘气了。时常会和小太监一起捉弄夫子和皇上，就连太后也被捉弄过几回。太上皇当时大为恼火，却又管不得，伤透了脑筋。夫子曾经一气之下不肯教齐王，还是皇上去求情，夫子才勉强教下去。”
琴只楚笑道：“我还以为他天生就爱板着脸呢。原来小时候这么调皮，等回别苑看我怎么笑话他。”“齐王过了五岁就开始用心念书了，天资聪颖，只用了一年功夫就赶上了皇上的进度，令夫子大为惊叹。不过还是一样爱捉弄人，那个秋千就是那时候给齐王玩的。等再后来就开始念兵书，一定要学以致用，老奴怎么劝都不肯听，太后当时伤心了好久。太上皇拗不过他只得派去军营，那个时候老奴生了大病无法随侍，只能和太后在宫里一起烧香拜佛祈祷。还好最后齐王大获全胜。”老宫女说道。
“若是齐王这样的话，应该不会成天板着脸啊。还留着脏兮兮的大胡子。”她思索一下说。“齐王貌柔，当时在军营被数位将士排挤，恐怕他出兵必败，都不想跟随送死。还好首战大捷才让人无话可说。齐王为了增加威信便开始蓄胡子，板着脸。久而久之，也就对人冷淡起来。”老宫女说。“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惨的时候。”琴只楚忽然想起来今天齐王对自己说的那句原本也就瞧不起本王，说的时候轻描淡写，自己也未曾留心他的表情。“刚开始有很多闺秀倾心齐王，不过最后都因为什么怕齐王身上的疤，嫌弃他手粗磨坏了自己的皮肤，讨厌他不懂自己的心思这些琐事不肯嫁，齐王怕坏了她们的名声，就说是自己命里无妻。”老宫女幽幽叹口气。“这些女子真是愚钝，能当上王妃还怕这些小事做什么，日后有的是男人供她挑选宠幸。”琴只楚嗤笑。“老奴倒是庆幸这些女子没有嫁给王爷。王爷只是习惯板着脸罢了，不是没有心的。也希望王妃能善待王爷，不要伤透他的心。”老宫女劝谏。
琴只楚耸耸肩说道：“我也是被逼婚的。如果能选的话，我才不要嫁给他。所以你这样讲，我也没办法答应你。”“娘娘不要因为逼婚就讨厌王爷，王爷不会辜负娘娘的。”老宫女赶紧为齐王辩解。“我不讨厌他，反正我之前也没喜欢上别人。”她无所谓的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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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与满屋微生物相亲相爱，与分子原子你情我侬。就这么一不小心……跟宿舍一起脱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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