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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认亲
第二日早朝后霍光金华殿外求见，被宣进殿后霍光刚要跪下刘弗陵先一步扶住了霍光道：“大将军免礼。”
“皇上我想请苏绵去趟司马府。”
刘弗陵垂着眼睛犹豫着，霍光又说：“请皇上放心臣一定确保她的安全，臣定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来。”
刘弗陵扭头用探寻的目光望向小绵，小绵对着刘弗陵点了点头。
“请将军尽早送苏绵回来。”
“是。”
小绵随着霍光出了宫，霍光在宫门口准备了马车，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语，回到司马府霍光把小绵带到自己的书房，吩咐送上茶点后霍光起身关好了书房的门，小绵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苏绵你今年多大了？”霍光坐在一旁凝视着小绵问道。
“十九。”小绵轻声应道。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九月初十。”
霍光闻言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良久睁开充血的眼睛问道：“你娘什么时候去的？”
“我八岁那年。”
“你娘走时可留下什么话？”
“娘走时说对不起我，把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中说这是我爹唯一留下的东西，娘说爹在长安，告诉我不用特意寻找我爹假如有一天能遇到那就是缘分。”
“和我说说你和你娘以前的生活好不好？”霍光颤声说道。
“我和娘住在洛水镇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娘身体不好不能下地干活，娘每日去镇子里收些衣服给人洗衣服，小时候要不是齐伯伯经常接济我们，我和娘恐怕要饿死了，我七岁时齐伯伯上山给娘采药失足掉下了悬崖，齐伯伯死后娘很伤心，一病不起我每日上山挖野菜糊口，我没钱给娘买药，娘挺了不到一年也去了。”
霍光眼角不断落下浑浊的泪，小绵看着霍光问道：“你是不是我爹？”
霍光痛苦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小绵站起身哭着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娘毁了容才不要我娘的？”
“你娘毁了容？”霍光诧异的问道。
“你不知道？”
霍光摇了摇头，小绵坐到椅子上把头趴在桌子上低声哭泣着。霍光走到小绵身边把她揽进怀里道：“对不起，对不起是爹的错叫你和你娘受了这么多苦，我一直在找你娘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你是大司马大将军想找个人会难吗？”小绵不信的问道。
“我应该是所托非人了，我信错了人，我对不起你娘，是我对你娘有了怀疑怕伤心怕面对，假如我坚信你娘不会背叛我，我一定会亲自去找她。”
“娘给我起名叫苏绵，那是他对你绵延不绝的爱，我娘怎么会背叛你。”
“是我错了，我是太爱她太在乎她当知道我一回京她就卖了我给她买的房产和齐长伯跑了，我痛的失去了理智，当时我憎恨所有女人，每日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半年后我才发觉我还是爱她别的女人代替不了她，我派人去找她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不是答应等我的吗？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就因为你不信我娘，我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嘲笑，村子里的孩子都欺负我，说我是丑八怪的女儿是没爹的野孩子。”
“你娘和你说过她为什么会毁了容貌吗？”霍光颤声问道。
“娘没说过，娘脸上和身上都是很大面积的烧伤，嗓子也很嘶哑还总是咳，齐伯伯说过娘是被烟熏的伤了肺，齐伯伯的胳膊上也有大片的烧伤，我猜想娘和齐伯伯以前住的地方应该是走了水所以他们才都会被烧伤。”
“一定是那个是死婆娘做的。”霍光一拳捶在桌子上愤恨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小绵不解的问道。
“孩子，爹对不起你，爹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爹已经没有机会来补偿你娘，爹求你给爹一个机会叫爹好好的补偿你。”
“爹。”一声轻唤使霍光老泪纵横。
霍光看着小绵道：“你和你娘长的不像，大大的眼睛倒是像我。”
“我娘是不是很漂亮？”
霍光拉着小绵走到墙上的画像前指着画像说道：“这就是你娘。”
小绵看着画上的绿衣女子手指抚摸上已经发黄的画纸，叹道：“原来我娘这么美。”
父女两人一起用了午膳，午后霍光亲自送小绵回宫，在金华殿外霍光对着小绵嘱咐道：“小绵在宫里要小心皇后，她对你起了杀心，一定不可以和她单独相处。”
“知道了，爹。”小绵对霍光的话没有诧异，上官凤儿对她的恨她很早就已经知道了。
“皇上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
“爹，这我不能和你说，总之一言难尽。”小绵低头说道。
“去吧皇上在等你，爹会经常来看你的。”霍光爱怜的摸了摸小绵的头。
“好，那我回去了。”
小绵回到金华殿跑着扑进刘弗陵的怀里，刘弗陵抱着小绵坐在软榻上无声的抱着她，一阵沉默后小绵把霍光和她说的话和刘弗陵学了一遍后道：“我不是很明白，我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娘是被人害的，爹是知道谁害了娘的。”
“我今天去查了历年霍光的出京记录，二十一年前他奉命去清河郡督建防堤坝，我猜想他应该是在那时认识的你娘，但那时霍光在京城已经娶妻，所以一年多后他被急招回京时他没有带上你娘，我想当时他应该是没有告诉你娘他已经娶妻。他走后没多久你娘就遇到了走水，我认为应该是霍光的妻子派人做的，你娘被你齐伯伯救了出来，你娘当时应该已经知道是谁要杀她，因为怀了你，她为了保护你所以和你齐伯伯逃到了洛水镇定居，从此再也没联系过霍光。”
小绵在刘弗陵怀里哭着问道：“我娘是不是爱错了人？”
“对错我们不好评论，但我认为你娘是不后悔爱上霍光的而且她到离世她依然爱他，你那齐伯伯冒险救出你娘照顾你娘那么多年你娘都没有和他在一起，证明你娘心里已经容不下他人了。”
“我爹好像已经知道是谁害了我娘，他会为我娘报仇吗？”
“霍光应该不会杀了她毕竟那是他的原配他几个孩子的母亲，但以霍光的性子他会叫她生不如死。”
“大陵回来时我爹问起你的身体，我没有和他说。”
“恩先不用告诉他，我有我的打算他知道的太早容易坏了我的安排。”
“大陵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你看我不是很长时间没咳吗？”
“我去给你炖雪梨，看来日日进食雪梨还是有效的。”小绵起身跑着出去了，刘弗陵看着小绵心里觉得很踏实，小绵是霍光的女儿真好，就算自己不在了霍光也护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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