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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奏
雨,依旧在外面吹打。
风,依旧在外面咆哮。
灯,揉搓着睡眼。夜,深了。
这是一个时刻,一个间点,一段流逝不在的放荡年华。
在这段年华里我有过无数美好的瞬间,不过,它不像烟花那样转瞬即逝,也不同于河泾的小溪那么静谧而又源远流长。那是一段若即若离、不明不灭的记忆,当我独覆岁月的岸边每每想到流连的往事,我总是会驻足在落潮的沙滩上凝视着默然沉入海中的夕阳拨开在泥泞埋葬已久的残缺的贝壳,注视着上面烙着还未被风干的故事……
我有过一些朋友,而今,随着年轮的滚动他们早已辗转为干涩的车痕留在了岁月的路上。我也早已记不清我为谁流过泪,和谁拌过嘴,和谁紧紧相拥直到物是人非。但是,我却始终记得我生命中的那朵玫瑰,那朵我永远也觊觎不到的玫瑰。纵使美丽会使忠贞变为□□,纵使现实蹂躏了你我的纯真博物馆,纵使你我像耄耋老人一样年迈在茫茫人海中我的眸子也能轻易的抓住你天籁般的轮廓。
正如那句:给我看一个姿容绝代的美人,她的美貌除了使我记起世上还有一个比她更美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大地凭着她双脚的踏触奏成美妙的乐章,和煦的太阳也终将消隐在她嘴角上扬的刹那而变得黯然失色。我不能用文字将你形容,因为你的双眸让它不敢在你面前出丑。你那毵毵而垂的发丝早将我的魂魄引走,留下的只有洗涤后的残叶枯柳。
如果爱已经因世间的苍茫而变得腐朽,如果情到深处终将沦为深渊的孤独,我也愿用我炽热的鲜血渲染出片刻梦幻般的错觉,即便,我真的是一无所有!
夜,更深了。
时间,在斑驳的墙壁上脱色了。
连连的细雨收敛了腐蚀的毒硫,被浸润的城市依旧裸露在惨淡的夜空下。只是在这惨淡的街道旁,我,怯懦了。
当我翻开那一页页长满黄斑的日记时,我嗅到了一种既熟悉且陌生的味道,那是我早已忘却的青春,上面还清晰的凸显着一行深刻的话:“you will never have what you like until you learn to like what you have!”引此来纪念你我逝去的青春。
2
“我们是否曾经相遇过呢?好吧,你说没有。那也许是我们忘记了,或不曾觉察。忘记或不曾觉察的事,等于从未发生过。”
还记得当时我套用史铁生的这句话在你面前卖弄幼气的情景吗?怕你早已忘了,可悲的是我也忘了。但这句话却依旧存在,并且将永远烙在我心里。尽管它不是我的。但,我只希望它是一句话,一句我用来显摆的文字,我不希望在现实中它在我身边逐字逐句的变成残酷的诅咒。
相逢或离别,是命运麾下的两枚棋子,无权决定是紧紧相拥或是挥手道别。但擦肩而过的真情却是值得把握的,就算是昙花一现的短暂也要散尽它的芬芳。
也许,这就是你我的命运。我们在人海中相遇,最终还是被汹涌的人流冲散了。只可惜当我们挥手道别时你我的分水点不是在抉择的十字路口,也不是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弄巷,只是在前行时你蓦然停下了脚步,去寻找你久违的满足。当我在不经意间回首时,你我早已形同陌路。
好吧,也许这真的就是你我之间的命运。没有把酒言欢的涌动,没有漫不经心畅谈人生的写意,没有跌宕起伏刻骨铭心的感动,更没有生离死别的心痛。
有的只是在书店的角落品评王尔德纯真的煽情。
有的只是在街角的咖啡馆看着雨点敲击着朦胧的玻璃窗,分享你我不为人知的心酸片段。
有的,只是在浮夸的甜品店,感触着柔软的沙发,凝视着柔暗的灯光,闻听着浸润心田的柔美乐章。
有的,只是轻飘的一条短信或是缄默无言的一次简餐再或是在晚秋初冬的夜晚寻一处僻静的阶岩边贪餮这一杯欢心的美味……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轻描淡写,苍白无力。但,你我之间还需要什么颜料来渲染这份纯真的友谊呢?
没有对黑暗深处的探索,也没有魅惑背面的阴影,你我之间的这种友谊,如情歌一样纯洁。看过了那么多的影片和书籍,听过了那么多的千滋百味的歌曲,只想冒昧的问一句:“难道就该把老朋友遗忘,还有那旧日的时光?”
在辞藻殆尽之际,只能套用两位文学巨匠的感言来倾诉自己卑微的情感,以此纪念我即将逝去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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