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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皇宫
一回忆
回到房间的天香,接到太子派人送来的信,多年生活在皇宫中,天想知道,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太子老兄不可能在离开后又派人送信来。天香看着眼前送信之人,来送信的人天香并不熟悉,只是在王公公被查摆后,好像在父皇的身边见过。
小太监见天香并不急于看信,而是盯着自己,便跪在天香面前,说:“公主,太子殿下吩咐奴才一定要亲自将信交到您的手上,请您看过后将其销毁”感觉到天香凝视的目光,小太监继续说,“奴才是万岁爷身前的侍奉太监,万岁爷派奴才过来看望驸马爷。”天香没想到小太监竟是父皇派来看“有用的”的,只是这更加深了天香对这小太监的疑虑。
刚刚自己盯着他,是因为自己并不熟悉他,为何太子老兄会拍他来。而自己盯着他时,他便可以察言观色的指导自己的想法,报名来意。说明这个小太监对于宫廷里的戏码看的非常到位,而且毫无慌色之意,说出的话只是太子老兄交代的,并无其他,如此有胆有识,绝不是一般的太监能做到的。听见他说此信如此重要,而且太子老兄对他毫无隐瞒,这是让自己更是想知道小太监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竟是父皇眼前的红人,早朝有人参了驸马,现在父皇派人来,必是要探查驸马,如此尴尬的任务,定要派亲信之人。而这小太监被派来后,居然没有先道明父皇的意图,确实将太子老兄交代的事先完成,这其中,不得不说,小太监的聪明。太子老兄明日即可登基,若是讨好了太子,小太监便一生无忧。
天香没有在说什么,小太监也是静静的跪在那。天香看了看“香妹亲启”的字样,望着小太监,“本宫知道了,驸马你就不用看了,刚刚说太医来了,驸马已经醒了。你退下吧。”
“嗻,奴才告退”
看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有一刻天香觉得很熟悉。太子老兄,这人,是谁?
天香没有再多想,打开信。
读完后双眼已经湿润。
二轿中
冯素贞看着陷入沉思的天香,收了收拥着天香的手臂,她知道,天香的忧虑多半是来自太子的那封信,至于那信中的内容冯素贞也能猜的一二。自梅竹死后,太子心性大变,只是他愿派人给天香送信,说明天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需要他呵护的妹妹,只是这信中言语怕是……冯素贞知道,此刻若问天香要这密信定会勾起她的伤心事,只是若是不要,太子的态度冯素贞没有百分之百的判断,对日后的行动,定会有影响。天香,原谅我,我绝不能容你有一丝的危险!
冯素贞看着天香,“香儿?”
“信被我烧了”天香还沉浸在回忆里,被冯素贞打断后,下意识变脱口而出。冯素贞看着如此天真的人儿,眼中尽是宠溺和疼惜。
天香说完后,便低下了头,信,她确实没烧。当时读完信函后,确实想烧毁,只是在临近烛火时,天香脑海中不断浮现冯素贞替她挡剑时的模样,是她们共闹接仙台时的场景,是有用的一次次替她解开谜团的样子,是她们“夫唱妇随”羡煞旁人的景象。她不愿冯素贞受一丝伤害,所有的事她都想与冯素贞共同面对。所以,那一刻她便决定要将信留给冯素贞。
只是,刚刚冯素贞的伤令她现在还心惊胆颤,此时的驸马不再是那个接仙台战群魔的少年,她是如此的虚弱!天香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有一种不愿让她知道真相的想法。她冯素贞,也是千金小姐,也是万人瞩目,天香忽然觉得世间对冯素贞很不公平!不!准确的说是皇家对冯素贞很不公平!
感受到冯素贞的眼神,天香竟有些害怕。“姓冯的,我不许你死”说完便将信函将于冯素贞。冯素贞一脸无害的笑看着天香,“为夫听娘子的便是。”打开信函。
香妹:
提笔这封信函,兄思虑已久,望吾妹看后将其烧毁。
昔日,母妃、父皇膝下环绕唯你我二人,虽身处皇室,但何其美哉!母妃故去,为兄答应母妃,定要你一生安然无忧。只可惜,为兄汗颜,这几年父皇沉迷于成仙,虽对你我疼爱,但已不如从前,若不是香妹一直暗中扶植,恐今日,宫中已无为兄立足之地,为兄感激之深。
为兄知道,你一直浪迹江湖,是因为不想被帝王家的权利束缚。日前,你与一剑飘红远走江湖,兄以为你已找到自己的归属,却不想你竟中途折返,虽不知为何,但这宫中定有你割舍不下之人。
兄知你爱驸马之深,驸马功在当朝,利在千秋。昔日,为兄落难之时,亦是驸马多加呵护。接仙台一战,驸马更是独战群雄。擒国师、振朝纲,香儿得此佳偶,兄深感欣慰,也算对得起母妃在天之灵。
只是,尚有一事,为兄思虑久已,方觉得你有权知道。
昨夜为兄偶然得知张绍民进宫。亲耳听到他与父皇谈话,而今早我们于你的书房中议是,张绍民却明显有所隐瞒。
……
……
(提及昨夜皇宫中的事情)
为兄知道,驸马于你的重要,只是这事中利弊,香儿要多加思虑,切莫冲动。
望自珍重。
兄
三昨夜皇宫
“启禀皇上,张大人来了”老皇帝看了一眼小太监,他有当年王公公的模样,也是自己为太子留下的一个可用之人。
“恩,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嗻”
“臣,张绍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爱卿,免礼吧,咳咳咳”
“皇上?”
“爱卿无须担心,朕无恙,爱卿刚从驸马府过来吧,驸马的伤势怎么样了”
“臣离开时,水太医正在为驸马诊治”
“水太医?那老头的医术是越来越差了,竟然还没有诊治出来结果!”老皇帝一面说着,心里
却是有些不安“天香呢?”
听到皇上提起公主,张绍民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天下焦急的样子,不仅一痛,“公主守在驸马身边。”
老皇帝听了,皱了皱眉。天香?是父皇错了吗?你竟然去请水太医为冯绍民治伤,你是知道了吗?是在刻意维护?还是这个冯绍民竟对你如此重要!
张绍民一直静静地等着,他知道皇上并不是表面是看起来的昏庸,皇上其实已经对一切都有了安排,而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凡事认清谁是主子,做好主子让做的,就是在朝中最好的生存方式。
“爱卿,你觉得驸马如何?”
张绍民有些猜不透皇上的想法。明日一过太子便是新皇,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势必会为太子留下心腹之人,而其中驸马应该是首屈第一,且不说驸马这一年来的作风,清正爱民,亲君为国,就说驸马的身份,也是心腹的不二人选。今夜驸马遇刺,不仅关乎天香也关乎太子,只是皇上并没有很着急,连水太医也是天香自己请去的,皇上根本没有干涉,这于情于理都不和。而今皇上居然询问自己驸马的为人?这,是皇上在考验自己吗?
“臣觉得驸马才识渊博,品性纯良,为君为民,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
“哈哈哈,品性纯良?旷世奇才?确实啊!这么举世难得一见的人居然让朕遇到了!不知是天香的幸运还是我朝的幸运啊!哈哈哈,紹民啊,过了明天,太子就要登基,朕也可以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了,现在,朝中虽无乱臣贼子,但可用之臣很少,还有一些买官职的无良之徒,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要用心辅佐太子。朕感应你的也一定会给你。丞相之位,驸马之位都会是你的,但是你要效忠太子,朕要你立誓誓死效忠”
张绍民抬头望着皇上,今夜他有些不知所措,“丞相?公主?”
“怎么?是这丞相之位不和你口味,还是朕的香儿配不上你!”
“臣不敢!只是驸马冯绍民德才兼备,并无过错,是丞相的不二人选”张绍民承认自己是一个政客——阴谋、忍让、圆滑、刚强,丞相乃百官之首,他是自然是非常想做,但冯绍民却比他更合适,论武功,冯绍民是足以和一剑飘红相提并论的绝世高手,论才智,冯绍民是钦点状元才华横溢,论相貌,冯绍民更是风华绝代翩翩公子。更重要的是,冯绍民是天香的驸马,天香那么喜欢冯绍民,自己当然不能抢了冯绍民的丞相之位。
“冯绍民?她,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她的身份错了,咳咳咳”
“身份?”张绍民隐约听到皇上的话,身份错了?是丞相,驸马?怎么会错?
“恩!?张绍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臣定当为太子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绍民被老皇帝的气势吓了一跳。
“这就对了,紹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政客!你知道这官场的规矩,知道规矩的人就不会谋反,知道规矩的人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咳咳咳,你退下吧”老皇帝用过得手帕上出现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液,但身旁的小太监却迅速把帕子叠了起来。
张绍民缓步退出大殿,耳边传来了老皇帝断断续续的声音,“冯绍民……他……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可惜了……她,不配天香啊”。
而这一切都让殿内的太子听了去,“殿下?张大人走了”
“恩,本宫知道,你去服侍父皇吧”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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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皇帝和张绍民的这段场景,小陌想了很久,不能直接由老皇帝的嘴里说出实情,个人觉得老皇帝其实是很欣赏冯素珍的,除去最后抓冯素珍进监狱,他们每一次的对戏,老皇帝都是“民儿”、“民儿”的喊,而且眼神中都是很和蔼的,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和天香,我觉得老皇帝会留下冯素珍的。
张绍民是一个文武兼修的,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可善良、可残忍,所以他的定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