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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家宴
年关渐近,府里事务繁忙起来,天气又冷,柔则竟染上了风寒,以至于过年里宫里的宴会也只得告病休息。柔则也不愿意参加那样的场合,自是乐得躲个清闲。只是这年后的元宵宴会却是如何也躲不过了。
除了婚礼后去宫中拜见皇帝与德妃后,柔则再也没去过宫里。那次拜见也只是例行礼仪,很快便结束,这次家宴却是妃嫔与诸阿哥福晋悉数参加,想想众人各怀心思,却又装出一副安乐平和的面孔,歌功讼德。柔则便觉别扭。
“不去成么?”柔则小声请求。“怎么,怕了?”“倒是也是不怕。”胤禛知她怕烦笑道:“放心,有我在,宛宛。”
这宫中宴会自是马虎不得,早早的,胤禛便与柔则按品阶穿好朝服进宫赴宴。刚进宫便遇到了十三阿哥。
“四哥,四嫂。”十三见是柔则,又打趣道:“今儿可又是元宵佳节了。”
柔则知道那日站在胤禛身边的便是十三阿哥,不由与胤禛相视一笑,道:“十三爷一向可好。”
“四哥,你叫我打听乌府亲戚。。。。”十三阿哥促狭心起,不由笑道。
“老十三。。”胤禛赶紧截住话头,看柔则一脸的不解,低声道:“回去再说。”听胤禛这样说,柔则便微笑不语,和他们一同进得大厅来。
大厅里烛火高照,灯光如昼,更衬得厅中一片金碧辉煌,好一副皇家气派。厅中阿哥福晋格格共聚一堂热闹非凡。众阿哥福晋们少不得一一见礼,八阿哥带着新婚的福晋正和众人说笑,见胤禛和柔则进来,也笑着上前见礼。柔则仔细打量这八福晋,好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见八阿哥与福晋也是伉俪情深的模样,不由会心一笑。晴玉格格见柔则到了开心不一,拉着柔则的手笑个不停:“柔则姐姐,好久不见挺想你的呢。”更有十三打趣道:“该叫四嫂才对。”胤禛与柔则俱是相对一笑。
正热闹着,忽听有太监报:“皇上驾到。”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忙跪倒迎驾。皇帝缓缓道:“今日是家宴,不用守那些个礼,自在些才好。都起来吧”众人应了起身。柔则抬眼望去,却是德妃坐众妃之首,一身打扮一反常态,端得是华贵无比。
众人入坐,早有宫女太监上好佳肴美酒。一时又有丝竹入耳,有舞姬上前献舞,正是歌舞升平,杯觥交错,其乐融融。
酒至半酣,忽听有人道,:“听闻四嫂惊鸿舞,舞姿绝伦,今日不如让我们见识一番,如何?”一人声音清脆,原来是八福晋。“也好。”众人纷纷附议。
柔则知道今日躲不过去,起身笑道:“八福晋提议自是不错,只是已有人献舞,不如。。。”略一忖便道:“歌一曲如何?”亦转身向皇帝施礼道:“柔则献丑了。”皇上含笑允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歌声缓缓起,一时又有笛声加入。原来是胤禛吹笛相伴。
歌声清越,笛声悠扬,正兼窗外明月高悬,清辉一片。一曲歌罢,余音袅袅。
众人皆鼓掌喝彩。皇帝与德妃俱含笑颔首。
“四福晋的歌自是极好的,只是此时听来却有些不应景呢。”,却听八福晋说道。柔则知她说的是唱了中秋的月,笑对道:“八福晋此言差矣,虽然此词说的是中秋月,只是月却是古来同。亦有诗云,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好。”一声好却是皇帝赞道。“四福晋唱得好,说得也好,胤禛笛声更好。只知道老八的笛声好,却不知道胤禛笛音俱妙。”顿了一下又道:“赏。那柄玉如意呢,赏四福晋。”柔则与胤禛忙跪倒谢恩。一时慕煞众人。
回到王爷府,柔则便问起十三爷的话出何因,原来柔则当初一句是乌家的亲戚竟让胤禛信以为真,好一翻的打听才知道真相。柔则听了内心柔情一片,不由笑意连连。胤禛道:“宛宛,你总让我惊喜。”“四爷的笛声才妙呢。赶明儿院里的杏花开了,我定要与爷来个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柔则笑道。
想起外面圆月朗照,柔则便牵了胤禛的手,来到院中对月盈盈拜下:“宛宛愿与四郎白首不相离。”胤禛拥柔则入怀,柔声道:“宛宛,你总与别人不同。”柔则亦轻语,“我待王爷是四郎,别人却当四爷是王爷。宛宛只愿与四郎恩爱白首。”“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胤禛紧紧拥住柔则。
柔则内心柔情无限,不禁想,纵算他是帝王,粉黛三千又如何,有此时,此生足矣。
月光轻洒,照得人儿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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