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西弗

作者:我是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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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你说的关系就是指我和他的名字一样么,呵呵…..”这个笑话真好笑。
      亚伯扯扯自己的脸皮,表示配合的笑一笑。
      “真冷….”身旁的克拉尔和得文没啥耐心的白了一眼疑神疑鬼倾向的贝克。
      “拜托,这也是一种缘分的好吧。为什么他不叫克拉尔,不叫得文,也不叫贝克,偏偏和你一样叫亚伯呢?!”贝克一脸气愤的等着三个脸上假笑的简直就是像抽筋的室友。
      啧啧,这逻辑。

      “啪!”贝克脑袋被后面突然伸出的手成功袭击,这一下还真结实。
      “哦,唔!”贝克呲牙咧嘴,右手摸着自己的脑袋。
      “快说重点。”克拉尔不客气的直接出手,拍了贝克一脑袋后催促。
      “好吧….亚伯霍克,据说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食死徒,至于原因….咳咳,”贝克停顿一下,清了清嗓子,并且故意的压低,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克拉尔的手,深呼吸一口,继续说。
      “据说,他是神秘人宠爱的养子。”
      “什么?!”亚伯这次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了……不淡定的翻了个白眼。
      世界要末日了么?山要无棱了,天地要合了,,,,
      伏地魔为什么竟然会有养子?!
      贝克三人组一脸怜悯外加幸灾乐祸的的表情,哼哼,他们知道这个的时候也狠狠的失眠的一整晚,外加白天不知道走神多少次!养子??还宠爱?!
      哦,不,梅林!!!
      难道要他们想象一个恐怖的神秘人带孩子的样子么?….呕….
      “他….在阿兹卡班?”
      食死徒不是死了,就应该是被关在阿兹卡班了。
      至于可可洛夫和斯内普这种,真的只能说造化了,卢修斯…唔,人家有能力,有钱,有权力,没有办法。
      “不….他,死了。”得文回答,小小的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沉重,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本身就不平常的话题…
      “和神秘人一同消失的。”克拉尔抢了正要开口的贝克,两人之间上演了瞪眼比赛。
      唔,貌似贝克胜上一筹。
      “是么….”
      “但是…根据本人的猜测,他们的关系也许不是那么的简单。”贝克在瞪眼大战胜利后,继续关于‘亚伯霍克’其人的介绍。
      “比如?”
      “比如….情人?”亚伯发誓贝克在说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两眼闪亮亮的比聚光灯还有用!
      那是什么。那就是对八卦的热爱啊!!!不对,那不是热爱,那就是一种精神啊!!
      得文和贝克表示赞成的点点头,右手煞有介事的摸摸自己没有毛的光滑下巴。

      猜测,总不会是凭空的吧?给个理由先?
      “神秘人对亚伯霍克的宠爱据说完全是非常理的宽容。而且,我觉得重点是那个亚伯的相貌。”看来是想到了什么,这次连得文的眼睛也开始发光。唔….美人?

      “相貌?美?俊?或是….特别?”就是不知道是怎样的特别…
      其实或许贝克更想用的词是‘男宠’。
      “特别的是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蓝发,但是眼睛,金色和红色两种似乎都有,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都有’法。想象一下,这样的人在怀…..”贝克有些沉醉。不过亚伯打赌,即使知道这个亚伯是一个男人,贝克现在脑子里沉醉的描绘的美人,性别一定是女。
      “而且据说当年的食死徒内部,十分的…..乱。虽然上层社会在这方面本来就不是十分的检点,但是食死徒内部只是将其放大或者明面化了。”得文慢慢的解释着,表情有些奇怪。
      亚伯记得四人中只有亚伯的家族是纯血的贵族。
      特纳家族,似乎是已经没落的?唔…..
      不过两种颜色的眼睛,还有蓝色的头发么….
      确实是人类而不是高等的生物么,好像有能够化为人形的高等生物的吧?
      不知道黑魔王愿不愿意收一个非人类作为自己的养子…
      也许只是又一个天才?
      唉?
      “你说他们一起消失的?”亚伯觉得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是的啊。”贝克回答,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这么巧?”亚伯觉得这点有些说不通,被杀死的?
      把别人当傻子么,亚伯严重怀疑黑魔王的养子能够弱到那里去,除非…没有除非。
      “谁知道.~我们能够知道的没有更深入的。毕竟一般人并不愿意提到神秘人。”贝克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也是….”估计现在贝克他们打听到的,也都是上一辈们几乎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才比较容易知道。更加深入的….可能需要长期抗战才能够知道,而且来自麻瓜界的贝克和克拉尔出的力可能也没有得文多。
      不过…至少他们三个人都比亚伯像一个赫奇帕奇。
      有意或者无意的低调,亚伯还是有一些离群,存在感因为平时的低调而不太强,或者说很弱,虽然课业很优秀,但是不喜欢主动回答问题,所以也没有表现的机会。
      赫敏倒是好几次在和亚伯讨论问题的时候觉得亚伯完全有能力为赫奇帕奇加很多的分,但是都被亚伯含含糊糊的混过去了…
      好吧,有存在感其实很麻烦,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自己知道自己很优秀其实就足够了,身边有人欣赏自己,老师们心里有底,那么亚伯觉得还是足够的。至少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始的期末考试而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是么?
      “亚伯…”
      “唔?”好吧,他有些走神了。这三个人干嘛拿那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道在现在寝室这种有些昏暗安静的条件下,很吓人的么。
      而且现在,他觉得,很不爽,说不上来原因。

      “你的右眼跳得很厉害。”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不爽了,因为他的右眼皮跳得很厉害,很不舒服,所以很不爽。
      “东方有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亚伯客串了一次东方神棍,虽然平静的表情很不搭调。
      “据说很准。”亚伯接着表示肯定的点点头。
      “呃…所以?”克拉尔有些不明白亚伯的意思。
      “所以亚伯的意思是,该洗洗睡了,鉴于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半,而我们明天上午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绝对不能迟到。”得文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瞟了眼还在兴奋状态的贝克和克拉尔,或许可以祝愿梅林保佑这俩人明天不会顶着俩黑眼圈?他才不是腹黑呢…哼~

      右眼皮在跳,说明今天晚上有事。
      今天晚上肯定有事情发生,虽然他是獾院的学生,暂时远离了救世主三人的‘训练活动’,但是有些事情肯定会确确实实的发生,只不过他的角度是观望而少了一种切实参与的真实感。
      话说,今天似乎没有看到邓布利多??

      切实参与什么的…等到不得不的时候,或者他想通了愿意参与了,再说吧。
      他已经被迫的参与到这个世界的历史中,只不过距离事件的中心距离的远近而已。无论怎么低调,也无法逃避,身在将来的战场霍格沃茨,怎么可能一直的逃避?
      那不是聪明,而是愚蠢了。
      只不过,现在还算早,还算安全,对于自己是如此。
      亚伯看起来总是有些懒懒的,冷冷清清的,但是其内心….很任性,任性到冷漠,任性到或许有些残忍。
      但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呢。
      在他能够选择的时候,让他先任性的做选择吧。

      看着餐桌上突然冒出来的丰盛的食物,即使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亚伯还是在心里小小的赞叹一下。小精灵们真是居家必备的好东西~
      今天晚上的晚餐似乎,比平常要丰盛一些?他似乎有一个星期没有在餐桌上见过牡蛎了。
      “叮叮叮~”邓布利多敲了敲桌上的高脚酒杯,里面不是平常的蜂蜜浆,而是一种颜色类似干红的液体…不对,看那东西在邓布利多手中摇晃的频率,亚伯严重怀疑那只是看起来正常而已,实际上嘛….亚伯默默喝了一口塞德里克刚刚递过来凉好了的番茄浓汤,满足的叹一口气。
      抬起头,对塞德里克灿烂一笑,看到高大的男孩红着脸回以一笑,无视周围偶尔一两道探究的眼光,继续低头喝汤。
      至于邓布利多的发言,亚伯大概知道是什么内容。
      鉴于奇洛今天没有出现,赫敏和罗恩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一脸担忧,而罗恩脸上的伤痕还留有一点点的印痕,救世主一天都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再结合昨天一天邓布利多都没有现身,结论出来了——不是昨天晚上救世主三人‘抢救魔法石’闯关成功,那还可能是什么~
      “哦~亲爱的孩子们!”白胡子老人用了声音洪亮来达到需要的效果。
      用餐的大厅也逐渐的安静下来,孩子们的视线有慢慢集中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上,老人的脸上有着满意的神色,微微扫视大厅,蓝色的眼睛有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安抚的能力。
      “在这里,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公布……”

      ‘看吧,’亚伯在心里腹诽着,‘估计明天,哦,也许今天晚上就开始,救世主在医疗翼的床位就不会消停,猫头鹰们有的忙了。’
      插起一块烤土豆,悠哉的送入嘴里咀嚼。
      或许,可以再撒上一些海苔?
      分散自己专注于食物上的注意力,看着邓布利多对今天救世主缺席原因的解释,随之乱的有些疯狂地格兰芬多长桌。
      不出所料啊…..
      哈利确实很勇敢,虽然勇敢的有些愚蠢,亦或是——单纯?
      轻勾嘴角,观察着难得被气氛带动的拉文克劳,还有不知是羡慕还是轻蔑的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么…食死徒集中营?
      明明现在都还只是11岁或者12岁的孩子,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确确实实的孩子…

      今天星期四,晚上还有斯内普教授的禁闭,还是吃快点好了,恩,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亚伯看向坐在教师席就餐的黑袍男人,虽然姿势依然的优雅,不紧不慢,但是那双比以往更加阴沉的扫视着斯莱特林长桌的黑眸,证明男人此刻有些糟糕的心情。
      话说,斯内普这是在痛恨自家学院的小蛇们不够优秀,还是只是因为被表扬的是哈利波特?.
      他要建设一下自己的心理为晚上可能被波及到的怒火作下防护么?

      【哟~小帅哥~又来关禁闭啦~】妖娆的地窖石门石像美杜莎很喜欢亚伯,也许是寂寞太久了?就算地窖里时不时的会有人经过,自己守的这扇门后也有着教授居住,但是能够和自己沟通的….千年来能有几个?
      【是的,请开门,谢谢。】比起说口令,亚伯更喜欢和石像用蛇语沟通,美杜莎虽然只是石像,但是即使只是冰冷的石像,却也拥有情感,虽然她并没有灵魂。
      【哦~请进~】
      大门打开,亚伯看到斯内普教授和往常不一样,没有在脸色漆黑的批改作业,也没有平静的看书,只是坐在从未被点燃的壁炉旁的沙发上安静的坐着,微微靠着沙发上,双手分别放在膝盖上,膝盖以下垂直地面,还有依旧空洞无神的眼睛。
      他,在等自己??
      “我假设,你是来关禁闭而不是来观看教授的。”
      唔,这低沉丝滑声音和这死沉外形怎么都不怎么相配。
      “是的,请问我今天需要干什么,斯内普教授?”亚伯恭敬的询问着斯内普。
      听到亚伯的问题,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沉默了几秒,转头看向亚伯,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个人…究竟是本来感情就不多,还是埋藏的太深,亦或是两者都有。
      “你,怎么看待邓布利多今天晚上关于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昨晚成功的抢救了魔法石,再次拯救魔法界的事情?”
      斯内普的语气不是平常上课的死板和攻击性的感觉,而是赤·裸裸的嘲讽,感情明面化了。
      斯内普难道除了讨厌救世主外,还有嫉妒么?
      亚伯有些困惑,看着同样盯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评价???难道说我们救世主虽然很勇敢但是同时单纯又愚蠢到不行么,一股脑的只知道往前冲,脑子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摆设,唯一可能会用到脑子的地方又是明显的被别人设计好还心甘情愿的往陷阱里面跳。所有人称呼他为救世主,就真的以天下为己任,把自己还就当一个人物,去抢救魔法石,自己一个人不够,还拖上两个人。
      狮子…哼,愚蠢的狮子。
      而亚伯的沉默被斯内普当做难以回答。
      “哼~”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让男人心里隐隐有着一丝满意和期待。
      “这会是本学期最后一次禁闭,或许萨姆森先生在期末考试后的漫长的暑假里将会彻底的堕落,同化于你的赫奇帕奇同学们?”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看起来不像赫奇帕奇么?!同化不成功?!
      亚伯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动作。
      “斯内普教授,请问我今天需要干什么?”还是大胆的问一下今天晚上的禁闭吧,顺便用一秒钟的时候做好防护准备,为了自己刚才那句话。
      “打断教授说话,赫奇帕奇扣五分。”
      果然….
      “拿出你的魔杖,萨姆森先生。”斯内普站了起来,面对着亚伯,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有些疑问和犹豫,但是亚伯还是听话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魔药课用不上魔杖,或者说,魔药课上一般带了魔杖了估计只有斯内普教授一个人。
      不过,自己的魔杖怎么了么?
      斯内普看着亚伯的抽出的这根魔杖,死死的盯着,从杖尾到杖尖,每一寸都没有放过,细细的扫视一次,然后抬起头,看着亚伯的眼神有些暗晦不明。
      “这根不是你的命定魔杖。”斯内普一字一句清楚的对亚伯说,看到对方有些惊讶的表情后,继续道“为什么?”
      为什么?
      是问为什么我用的不是我的命定魔杖?还是问为什么我没有我的命定魔杖?或是问这根魔杖是哪里来的?…..
      “……”亚伯脑子有些混乱,这根魔杖确实不是自己的,但是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知道,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的命定魔杖是哪根一样,但是,怎么可能?!
      亚伯决定选择沉默。
      “不回答?”斯内普这句话像是对亚伯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亚伯不能确定,只能继续沉默。
      亚伯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斯内普这样的….激动?
      下意识的紧盯着对方的任何微小的动作,全身都绷紧,直觉告诉自己,自己面前的男人,现在很危险。
      然后在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的情况下,一个侧翻,迅速躲在一个成年人高的充满腐蚀性液体的玻璃瓶后。他的直觉依然告诉自己,男人不会想要破坏办公室,刚才的攻击与其称为攻击更像是试探。
      微微朝刚才自己所站的地方扫视,出现了一个小坑!
      “好,很好,非常好。看来萨姆森先生的体术出人意料的优秀。”斯内普扭曲的表情和那欣赏的语言完全相反,满满的愤怒充满着斯内普的黑眸,就像亚伯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分院的那天一样。愤怒、痛苦….满满的,犹如将要实质化的将两个人包围一般。
      “今天的禁闭结束!出去!”斯内普的脸几乎是颤抖着,用嘶吼的声音朝着亚伯咆哮着。
      亚伯看着眼前突然情绪爆发周身几乎都被膨胀的情绪缠绕着的男人,愣住了。
      理智告诉亚伯,现在他应该马上冲出办公室的大门,但是双脚却像被定在了地上,双眼不受控制的看着快要站不住的男人。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的情感不只是突然的爆发而已,但是那还可能是什么?
      “出…去!”几乎是从嘴巴里硬生生憋出来的单词,说话都很痛苦么??
      看着斯内普起伏的胸膛,粗重的呼吸声….
      “为什么?”亚伯看着斯内普,那个高大阴沉的男人此刻的表情痛苦又绝望,那么复杂….复杂的自己有些看不懂。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很痛苦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不是很绝望很痛苦么,为什么还有如此赤裸的悲伤?为什么…..
      亚伯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什么,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直直的朝着已经支撑不住弯下腰的斯内普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下意识?那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还真可怕。
      踮起脚,第一次,主动去触碰黑袍下冰冷的男人,环过男人并不粗壮的腰身,感受到明显的寒冷从男人身上透过来。
      “这个我知道….”
      深深的吸一口气,连周身的空气都如此的寒冷…..感受手掌下仍然不住颤抖的躯体,温的,但已接近僵硬的冰冷…
      “这是哀伤——源自灵魂的哀伤…..”这般的冰冷,影响到周身的空气…
      这个男人,怎么了?
      头顶的男人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两个人简简单单的,一个高大的身躯被一个小小只到腰部多一点点的身子拥抱着。
      地窖里很安静,很寒冷,很….哀伤,无法被弥补。

      过了多久了?
      感到手掌下贴着的身躯停止颤抖,恢复了常人的柔软,几乎是立刻的,双手撤离,微微推开身前高大的男人,头退一步略略低头,礼貌的补充上一句“教授,晚安!”便有些匆匆的离开。也不管门上的美杜莎在他身后说了什么,直直朝着楼顶的天文台跑去。
      完全无法平静下来的亚伯,再次的,没有注意到一抹珍珠色的身影一直在某个角落…

      他需要静一静….
      一口气跑到顶楼,直接冲到屋顶的边缘,感受到晚上刺骨的扑往脸上的寒风,满耳都是风的声音。
      ‘真冷。’
      手抬起,食指试探性的触摸着自己眼睛下方更加感到寒冷之处,慢慢放到眼前,不确定的伸出舌尖微微一舔,灰蓝色的瞳孔猛的一缩。
      ‘是眼泪….’
      这眼泪,不知是因为那男人从灵魂上透出的哀伤影响的自己,抑或是自己本身灵魂上因为残缺而存在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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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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