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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伙计叫王盟
长谈完毕,我跑到浴室开始为另外两位收拾残局。我边脱下两人的脏上衣边想我这算是贤妻良母呢,还是吴胖两位的好兄弟。怎么每次酒没喝痛快,收拾残局倒都是我呢?真倒霉。
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小哥总算是把两人给扛到了吴邪的床上。吴邪的床是一张单人床,而胖子的身躯实在太庞大,一躺下就把床占了四分之三,再要拼上吴邪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这床真是不能承受之重。我指挥着小哥在一边优化来优化去,总算让胖子保持一个侧躺的动作,然后把吴邪就这么嵌入进他怀里。为了防止胖子睡觉不老实把吴邪踢下去,我把他的手放在吴邪腰际呈一个抱的姿态,这样他整个人就保持了一定的平衡,不会往后仰自己掉下去,也不会往前一扑把吴邪推下去。然后把薄被单往他们身上盖着以免他们着凉。不过……
我双手叉腰抹了一把汗,看着床上背贴胸的两人,对小哥说:“张妈,你说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劲。”
小哥不置可否地转身,太师椅上一躺,拉来毯子,开睡。
那就这样吧。
我再去收拾扶梯上那堆需打马赛克的物体。半小时后,我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一拉房间的门,我定定站在门口,感觉有寒风从背后刮过。
我,睡哪里?
吴邪的房间只有一把太师椅,一张单人床,现在都已经客满,那么,我睡哪里?
我记得楼下还有一张贵妃椅,但我他妈的干什么要像看门狗一样睡在店铺里面啊?而且木头的贵妃椅睡着可不舒服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我才是这里唯一的女士好不好!
我有点想把胖子踢下床去,又有点想把吴邪踹下床去。最后我看了看小哥……我不敢。
放克!
我从壁橱里找来一条薄被,愤恨地往地上一丢,给自己简单的打了个地铺,简单的冲了个淋浴后,躺下入睡。
第二天,我被一阵异响闹醒,揉了揉眼睛一看挂钟,已经九点过半。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不落在床上也越过了太师椅,只冲着地上的我照,真是过分。
我这人一醒就精神了,从地上爬起,跑到浴室洗漱了一下,随后冲镜子里面的自己打量。唉,轮回蛊的力量果然不能小瞧,此刻我的双唇呈现一种非常艳丽的红色,在皮肤的衬照下非常明显。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我画了唇彩。我把自己的刘海往后捋了捋,对比印象中陆敏芝的形象,思忖着说不定我改变下发型也会好看一点。不过气质还是落了下成,我太奶奶是大家闺秀,到我这代就成了“梁匪”。造化弄人啊。
刚回房间,我听到楼下传来异响。
这谁啊,在楼下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天都亮了,这贼是傻缺呢还是出奇招呢。不过吴邪的铺子有什么好偷的,我昨晚就看过,没啥值钱的。
我打着呵欠,依稀听见有蹬蹬蹬的脚步声从楼下上来了,判断可能是个闯空门的贼,心里有些烦躁,就顺手拔了小哥腰间的英吉沙往门口走。
我才走近,门猛地一下拉开了,一张陌生脸庞凑到我面前:“老板你回来啦!”
这人动作相当之突然,简直是冲我迎面而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而我这人真心不能受惊吓,我一吓就要近乎本能的出手。一瞬之间手起刀落,英吉沙的刀刃不过离那人脸颊一两寸,把雪白的墙壁扎出一指宽的窟窿。
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刀咚”在墙上,一瞬间脸都绿了。
我眯起眼睛,拖长语调恶狠狠地道:“你他妈谁啊,一下子冲进来想吓死人啊。”
那人继续看我,脸上的神态有点像表情包,惊惧地说不出话。
张妈估计早就被闹醒了,这时从太师椅上站起,我侧首一看,不由暗自“靠”了一把。你披一下上衣行吗?你这么红果果地站起来,阳光里又白得那么刺眼,好像有碍我这个女士的清白吧。
小哥沉默地经过我身边,顺手把英吉沙回收,插回腰际,然后无视我们走出房间。
我:“……”
闯空门:“……”
接着我看见面前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视线越过我的肩膀,用颤抖地语调说了一句:“老板……”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
哎哟,床上的两位宝宝什么时候睡到一块去的?
就见胖子的脑袋靠在吴邪的肩膀,间或还啧吧几下嘴,一条手臂很自然的围在他腰际。那条薄被单很微妙地盖住了他们的下半身,于是露出的部位都是红果果的。
这画风果然很不对劲。
“老板……这,这不可能……”我把头转回来,发现闯空门的正满脸通红,傻愣愣地盯着床上看,说出的话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老板?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吴邪的店里好像还有个伙计,我看他手里拽着钥匙,心想原来是来开店的伙计,当下抓住他前襟的手就松了。我脸上憋出个尴尬的笑,道:“误会误会,我还以为是个闯空……”
突然他一下子狠狠抓住我的小臂,指着床上的人叫道:“你们对老板做了什么?这个人,这个人就是那家宿水堂的梁进吗?”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流着口水的胖子,在想:我是揍他一顿呢还是狠揍他一顿呢?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慢慢醒转过来了,吴邪的身子也动了动,接着两人就光着膀子从床上迷迷糊糊陆续坐起。我边上的这个家伙好像有点想夺门而出,又有点没法将视线从床上移开。这个时候我想起昨晚的憋屈是该偿还了,于是跑到胖子身边,一拍他肩膀道:“梁进妹妹,你醒过来了啊。”
“啊!”青年大受刺激,一边呼喊着一边转身夺门而出。
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冲门外大喊:“小哥,别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我就见这人扑通倒在地上。原来小哥还没动手,他就自行慌张的摔倒了。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直到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梁妹妹,笑够了没有?”
我半转脑袋,对上一脸阴沉着脸的吴邪。
我很想忍住,但还是忍不住脸部表情抽搐。
胖子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上,摸着脑袋道:“我说三儿啊,你也够黑的,敢情昨晚我哥们俩喝醉了,你把我们在床上摆出这个造型消遣我们呢。现在还毒害人一伙计。啧啧。”
“谁让你们这些人一喝就不省人事了,活该。”我边笑边走过去把人扶起,这才看清此人长相还不错,好像跟我一样最多不过大学毕业。
“不好意思,我刚才不过开个小玩笑。”
小年轻名字叫王盟,是吴邪店里唯一的伙计。当被介绍到我是梁进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抽搐了一下,估计是先前的那个电话给了他不小的心理压力。
王盟听完介绍来了一句:“老板,我们以后这店真的要改名成宿水堂了啊。”
吴邪一拍他脑袋:“放屁!谁跟你说的,我们这吴山居一百年都不改名。”
王盟又道:“你去问问斜对过的宿水堂,人家听说你会回来,连夜新的匾额都做好了,就差选个吉日挂上去了。”
我接收到吴邪的视线道:“不能怪我的哦,我什么都没做。”我们家这效率啊……
吴邪:“你跟他们说,老子谁的匾额也不挂,叫他们死心吧。”
王盟缩了缩脑袋:“要去你去吧,那边一个个都纹身鼻环什么的像卖毒品的,根本不像是做古董生意的。”
我嘴角抽了抽:我家的调性果然都比较统一。
“咳咳,我看还是我去说吧。”我在边上讪讪道,“他们看上去形象是不好,不过人都不错的……”
这个时候无视众生的小哥从我们的身边走过,从背包里翻出一件深蓝色的卫衣往身上一套,就要出去。我怕他又瞬间蒸发,赶紧拽住他:“小哥,你去哪里啊?”
他沉默几秒才道:“吃饭。”
吴邪道:“那我们一起去,附近有一家店还挺不错。我们先吃了再去办事。”他刚要走,王盟一下子拉住他的手臂:“老板,你等等,还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吴邪:“你什么意思?”
王盟:“老板,之前也是这样,来了个陌生人,你就突然走了,通常都要过好久才回来,你得交代一下。”
吴邪拍了拍王盟道:“就算你被打死在店里,也不要让他们把宿水堂的匾额挂上去。切记!”
王盟无比坚定:“老板,你等等,我带上身份证跟你一起走。”
吴邪摇了摇头:“这孩子,真不堪大用。”他注意到小哥正看着自己,又道:“小哥,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你就看着我。”
小哥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驻片刻才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闷油瓶可以,张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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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为什么我要那么纠结日常!我果然还是那么啰里啰嗦。
可是我真的很想写写王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