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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性
这个时候并不是冷战的绝佳时机。
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与合作,我还是和吴邪一起搬石头,间或,他帮我,我帮他,气氛就又回归和谐,我呼出一口气,对他道:“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只是没法接受别人这么说我大哥。”
“不,我也是跑题了,我当时并不是想说那些,”他接过我的橄榄枝,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也罢,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们还需努力!”
“啊?”我满含疑问想等他解释,他也不理会我,埋头挖了一会儿,惊喜道:“你看我前面说什么?这里果然通到另外一个石洞。”我问他是怎么判断的,他跟我讲了一堆的石头与建筑知识,什么裂缝这边是稳定结构啦,从坍塌来看这边是之前就有的裂口啦云云,总之据吴邪判断这种的地貌结构非常不稳定,我们新挖出的这个石道是早前的一次震动裂开后被掩埋的,现在挖出来,通向的地方会更加稳固一些,按照这种地貌,有出路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这么一说我就来劲了,顿时掳了袖子跟他一起埋头苦干。然而这项工程比我想象中要艰难很多,我们弄了半天,只是挖出一个供猫爬的洞洞,吴邪比划了一下,对我道:“我看还是不要逞强,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养足精神再开工,这个口子已经被打开了,再弄大点不是问题。你看这里,是不是有点微光,说明那一头应该有出去的路。”我听他说得很有把握的样子,心情也略微放松,于是点头赞同,在原地坐下。
生存问题一旦缓和,我的脑袋又开始充斥关于梁爽的千万个问题。
现在深入想来,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与这个家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首先我去鲁王墓的时候,那个大哥留给我的字条极有可能就是梁爽搞得鬼。这字条是直接出现在我的书桌上的,字迹和大哥一模一样,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对是我们家的一员才能办到。而和我大哥走得相对较近的人之一就有梁爽,他一直都跟在我妈身边做事,来我家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伪造字条什么的,只要他想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接着是海底墓,我出来之后,是他告诉我吴邪跑去我家“送遗物”了,这件事上梁老大和我妈的心思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想瞒着我,可偏偏这个梁爽就把一切都透露给我了,说起来那个时候鼓励我去找吴邪的也是他。
是了,我越想越对盘,梁爽跟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他让我回家见爷爷,甚至之后还借车给殷悦让她来接我们,当时那丫头怎么说来着——“梁爽表哥叫我把你们带到他那里去,谁也别管”——卧槽,要是当时真的被带到他那边去了会怎样?这他妈的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不,不仅仅是我。
梁思宇又是怎么来的?
“你以为小宇是怎么知道我有追踪器的,还不是小六给他出的主意”——狐狸貌似是这样说的。
一股冷飕飕的风刮过我的心间。
这丫的连我弟也没放过啊。
解小九说我们家有人别有用心,看来一点没说错。他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吧,只是更加没有立场说什么。这男人够精乖的。
说起来白涛能第一时间在杭州找到我也是太奇怪了,就好像他一直跟在我后头似的。
经过这一轮推敲,我的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很不祥的推测。
白涛不可能神通广大到凭借自己的力量把我带走,何况我模糊的记忆中被带上的商务车里不止是一个人。他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既对梁家熟悉,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还能实时跟进一切的发展,不断修正随之引发的结果,让一切跟着拟定的剧本落实——我XX个仙人板板!
我不由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一种叫做悲愤的罕有情绪。
好你个混蛋梁爽,居然帮着别人搞自家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弟牵扯进来,简直可恶至极!
难道他想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第三代都赶尽杀绝,自己称老大?
不,这不可能,梁爽应该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在家里指挥一切的只有我哥和梁老大,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家族共识,其他人很难撼动这种心理认同,就连我妈也很难介入一些非生意上的事情。更何况那么多的梁数字里面,梁爽并不是最有势力的一个,狐狸绝对在他之上,我就不相信他会那么轻易地被梁爽的小手段干掉。
一句话,我们家那么大,梁爽是一口吃不下来的。
那他究竟要干什么?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之前与白涛的种种对话,心中的推测向不祥的方向迈出了大大的一步。
我靠,梁爽莫非知道我们家那“跨越千年的恩怨情仇”……
如果他真的和白涛是一条船上的,那这一切还真完全跟终极那篮子狗屁事情挂上钩了!可不对啊,白涛是想让我去做“小哥发现之旅”,齐羽是想干掉我一了百了,他又想做什么呢?算计我目的何在?
话说回来,白涛那么分裂,他到底是跟白涛合计的呢,还是跟齐羽合计的呢?貌似说他站在白涛这边还是过于乐观了,刚才被吴邪看破的时候这丫的还不是向我们动手,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喂喂,不要吧,事情真他妈的像白涛说的那样越来越复杂了。莫非我还是要去问他?可这小子从小就精明得很,我一无所知地去问他,说不定会被他连消带打的绕回去。得想个很有力量的开场白在心理上压制住他才行……
我捧着脑袋思前想后只觉分外地头疼,还纠结要不要跟吴爸商量。这事情太高阶,我情商智商都不够用,吴爸在这类世故上显然比我能干一些。但要是告诉吴邪他就彻底被我给扯进去了,这下估计是他就算不娶我,我也要想办法把他死死拴在身边,否则让他把我家的秘密带在身边四处乱走还了得啊。
还是别告诉他吧。
哎哟喂,想这些问题真是好累,我他妈的在演官斗剧吗?我扶住额直起腰想往背后墙上靠靠,这一靠脑袋就碰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顿时吓得我转头去看。
呃……
吴爸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背后去的啊,靠在石头上也能睡着,你真是筋疲力尽了吧。
我看他斜靠在我背后的碎落大石上睡得很沉,略长的发散落在他额头有些凌乱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呼吸。我半侧过身,小心理顺他的发,指间露出一张非常沉静清俊的侧脸。
唉,你说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这吴哥哥真是有那么帅的,我这视线怎么落在他的脸上就有点挪不开了?
一时间白涛呀梁爽呀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的吧,说不定我把一切丢给我哥就没事了呢?还是落实眼前的事情最重要了哈。
不对不对,什么叫做落实眼前的事情,真是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转过身,继续捧着自己的脑袋。
哎呀,那个时候在浴室怎么也就没有好好把握机会,你说多可惜,不是有句话叫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个——你看,怎么这个店又出现了啊。
我有点心虚地再度侧首确认这小子睡得果然很死——不过,睡得很死也不代表不会马上醒来吧,这个和醉酒还是有本质性差别的——又不过,这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他真的就累得世界毁灭也不会醒过来了?
喂喂,梁进,你好像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啊。
不,我什么也不做,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于是,我又凑近了一些。
话说回来吴爸的唇形也是很好看的,柔柔软软的好像羽毛,也很温暖——咦,这好像不是光靠视觉就能得到的结论吧……而且你怎么知道柔柔软软好像羽毛了,那时候你根本就中了极乐香什么都糊里糊涂的吧,说不定羽毛啦温暖啦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觉呢?
要不……我再确认一下?
我以手按心,狠狠压制住,这下跳那么猛还不把人给吵醒了?
“吴……邪……你还醒着吗?”我拖长音调,小小声极小声地凑近他问道。
他的呼吸匀长稳定,扑在我脸上滚烫滚烫的……也可能滚烫滚烫的不是来自他的……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
我又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肩膀,果然睡得很沉,没有回应+1。
我大起胆子俯下身,离他只有那么那么近的两三公分,思路混乱地想着,这样的环境我到底该不该做这种事啊……我这算是心理素质好呢还是神经够粗呢。但哥也说了,喜欢的话就抢来有什么不对,况且我就碰他嘴唇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胡乱想着,我向他一寸一寸的移去。
哇,贴近了看看这家伙的睫毛真是长,好像姑娘似的,还有这个皮肤也出乎意料的好,就是粘上了灰有点脏。哦哦,这鼻梁也很英挺,就是了,否则会像白涛那样很阴柔了吧,还是这样好,很俊秀……
我微微侧过脑袋一些,眼看就要碰到了。
扑通扑通,喂喂,这样跳不会引发什么心脏问题吧。
就在我想低头来个蜻蜓点水的时候,突然吴邪哼了一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出乎我意料的挪了挪身子,脸庞一动碰上了我的脸颊。
这一下我感到他身子一颤,明显是被惊动了!
卧槽!
我他妈的这辈子都没发现自己原来有那么强的应变力,就在他将醒未醒的时候,我赶紧往下一趴,把眼一闭,假装睡着在他身边。
吾为什么会落到如此悲催的田地!
可我总不能被抓现行吧,那样的话我还能有脸见他么!
梁进,还是装死吧!
我能明显感到身边的人整个活动起来。这小子果然醒了,似乎是觉察到我“睡”在他身边,他有意识的放缓了动作,让我感觉身边的动静很小,然后便没了动静。他大概是坐起了吧。唉,换我要是醒来之后发现有人面对面贴着自己睡下也绝对会不自在的。
我以一个相当难受的姿势趴在石头上,想象自己是一株一点也不引人注意的蘑菇,一动不动,然后再过一会儿就以一个自然的方式“醒过来”。
看来我也是有点心机婊的天分的,嗯。
哎哎,背后凉飕飕的真不舒服,
腿也开始麻了,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吧。我正想着动动腿脚,来个预热,突然觉得肩膀略沉。
吴邪把外衣盖在了我身上。
衣服还带着一点他的体温,落在肩头暖暖的,他很细心的为我掖好后背,似乎想让我再睡得舒服一些。
好像就这样起身有点可惜了。我正这么想着,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脸颊,是了,先前我匆忙躺下没顾及凌乱的头发,看来这家伙也在做先前我为他做的事情。他很轻柔的拨开落在我鼻梁上的发,指尖落到我的鼻端痒痒的。
突然间我心里有个念头:现在他醒来看见我睡在他身边会有什么反应?
我傻傻侧躺在石头堆上等了几秒,没有什么状况。
我到底在自作多情个什么啊真是。
就在我打算伸个懒腰“醒过来”的时候,忽而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他轻道:“你……可真难办啊。”
我缓缓睁开眼睛:“那你说说,我倒是怎么难办了?”
如果知道吴邪的脸贴得我那么近,我是没法那么冷静地接这一句的。可天晓得他为什么这般靠近我,鼻尖都要碰到我的一侧脸颊了。这一下子真是让我惊得够呛,吓得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后靠坐起来。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弄也颇为无措尴尬:“我……不,不是……”
“你想吓死我啊。”我喘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靠,凑那么近,我要是刀在身边早就一下子捅过去了,你找死啊。”
他切换了几个混合复杂情绪的表情,最后在我边上坐下叹了一口气:“一般女孩子的一般反应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说的时候在“一般”上加重了语气,一次比一次严肃。
我不在意地嘿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家从小就这么教的。你有意见问我哥去。”
我这一说似乎触及了某个开关,他正容侧身对我道:“小进,有件事我……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的好。”
“什么?”
“那个,就是你哥他之前跟我说过……让我照顾你。”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不自然,不为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吴哥哥别在意,我们落到这个田地说明你也没法胜任了,放弃吧。况且他自己还不是把我丢在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立场对你说这个啊真是的。”被他一说我也想起一件事,有点得意又有点心塞:“说起这个,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对你来说绝对是天大好事。”
他不敢兴趣地耸耸肩:“以你对‘好事’的判断,我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喂喂,不带这样的啊,你要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没想到他更加不屑了,冲我一哂:“就你这情商?”他摇了摇头:“好不了。”
“不跟你开玩笑,我用事实说话。穿好,别着凉。”我一扯他袖子,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给他,“之前你不是救了白涛嘛……”
“也不完全算是我救的。”
“哎哎,别打断我,真是的。反正这件事让我哥对你有个不错的印象。”
“所以呢?”他似乎有了兴趣,看向我,“你哥怎么说?”
“不是我哥说,是我跟我哥说。我抓住这个机会跟他讲,你这个人是个好人,而且一路都有照顾我,我们家可不能恩将仇报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哥就答应我,那个……不会强迫你怎样的,不管我爷爷对你说些什么,他都会搞定的。你放心吧,我哥说话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我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虽然不知道我们家是怎么找到你家的,估计不会场面很好看,不过这个……我哥做事从来没放软过的,我就先替他道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说完,气氛有点冷。
先前说那段话我都避免看吴邪,实在有点不太好意思,要不是我喜欢他我才不会老向他道歉呢。可就算是我家有点过头,我这都态度那么好那么低姿态地给你处理,吴哥哥你多少给我个积极点回应行不?
气氛诡异地冷,超乎想象地冷。
我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地也看我。
“呃……”我把握不好他是什么想法,清了清嗓子道,“反,反正不管你怎么想,我言至此处,就这样了。你要我家道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见他依然不言不语,心里很没底,到底还是不希望他对我家印象太差,又道:“吴邪,你……你好歹说个话啊,你在想什么呢,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对我家看法太深,毕竟他们是我家人,我也把你当朋友,我这样很难办的。”
“你想知道我怎么想的?”
我“呃”了一下才道:“当然你不想说的话……”
“倒没有。”
“啊?”喂喂,你能别这么不动声色吗,我他妈的心更虚了。
“我在想两件事。”
“哪两件?”我忐忑问。
他想了想,一只手绕过我肩膀勾住我,我挣了挣:“喂喂,不是跟你说了别那么随便。”
他随口道:“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么,干什么那么生分。”
我被他一说,咽住了,不知如何分辩,只能任由他勾住我脑袋凑到我脸颊边。我很不自在地皱了皱眉,不经意间看见他竟然在笑,不满道:“你笑什么?”
他没理会我,只是道:“我在想的第一件事么,是你大哥把你养成这个样子也不错,神经够粗,领悟性稳定,不容易被什么人轻易拐走,很安全。”
“我靠,怎么这话听来怪怪的,你不是在讽刺我吧?”这话应该是在损我,可我有点不明白到底是在针对哪一点,心里略感不爽,但也没足够理由发飙就是了。
吴邪也没打算向我具体解释,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道:“第二件事么,你其实没必要太担心你家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失踪之后你妈没有心思在这个事情上面,我们的事情搞得那么沸沸扬扬,有一部分原因是你爷爷想要稳住你外公,所以才放了这个烟雾弹,并没有真的怎么闹过。这个事情,你爷爷私下里找我谈过。”
“外公?”
吴邪点点头:“他还不知道你走丢了,只当你和我在一起,而梁家也做出为了我们的事四处奔走的样子。好像你爷爷和你外公关系不太好,我们走的时候,正巧你外公派人找过来,场面比较紧张。”
我摇了摇头:“所以梁老大这次是留在上海稳住徐长公了?唉,他能瞒多久啊,徐老大也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被忽悠过去的。”
“你爷爷说‘老徐要摆一摆身价,不会自己先过来,毛头小子应付起来还不简单,等他反应过来最快也要过一个月了’。他说这事情不宜动静太大,你外公要是介入进来,势必会弄得局面太大,不易控制。我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外公那边的人,你爷爷不太放心。”
我点点头:“你看得没错,梁家和徐家的恩怨情仇那可精彩了。总结性说,如果不是有了我,我妈根本不可能嫁进梁家,徐长公也不会让她嫁过去,而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梁老大也不会跟徐长公闹得更僵。”
“你是女孩子怎么了?”
“关系大了。先前我娘怀孕了之后,徐长公就跟梁老大达成共识,孩子不会留在梁家,还是给徐家养,他不稀罕梁家那些家当,梁家也不想接纳半个徐家人。结果没想到我娘生了一个女孩子。你也知道梁老大那么多儿子,儿子又生了儿子,家里是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的,我听我哥说,梁老大一看是个女孩子,立即就很欢喜,也不管是不是徐家的半个骨肉,立马毫不犹豫地单方面撕毁跟我外公的约定。死活不肯把我送过去。”
吴邪看着我,眉毛抖了抖。
“唉,姓梁的在一些自认为不伤及原则的事情上还是比较讲究公道的,但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底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我爷爷生于旧时代的人,这种不讲人情的做事方式也很另类了。我外公是老式生意人,最讲人情信义礼数规矩什么的,跟梁老大完全是先天不合。他这么一反悔,就把徐长公彻彻底底得罪了。要知道,我娘当时的立场非常尴尬,而且已经嫁给我爸了,外公也没法子硬把我抢过去。不过这口气肯定是咽不下的,据说外公还在给我想名字的时候,梁老大和我爸私自就把我名字给取了,直接上了出生证。”
吴邪点了点头,认同道:“你爷爷确实很像做这种事情的人。不过你爸也是这种风格?”
我干笑两声:“姓梁的都是一脉相承,你知道就好了。”我双手一摊:“所以了,吴哥哥,你觉得这样的家庭关系,你搞得定吗?”
没想到他不以为意地又冲我微微一笑,再度轻拍我肩膀:“我前面说什么来着,梁妹妹,你的安全性真的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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