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第二人生

　　阳光明媚的一天开始了。不过再明媚也白搭，太阳照不到的地下室一样阴嗖嗖。
　　“早。”我一出房间，看见佐助走过。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装什么矜持高冷！
　　我转身走人，回头看见两个打杂的小姑娘两眼冒着玫红色小爱心地看着佐助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眨眼。
　　真肤浅。我默默地鄙视了他们，然后直奔食堂去吃早饭。
　　虽然大蛇丸这里的住宿条件不怎么好，但是伙食供应还是不错的。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人是考卷饭是小抄，不吃好饭哪儿来的力气打架？
　　当然大蛇丸这人还是很爱惜人才的，所以我的主要任务也不是打架。除了偶尔练练手出个任务，其他时间我就一直泡在实验室里，和大堆卷轴、大群的实验体为伍。至于实验体吗……有小白鼠也有人。我对拿人开刀是没啥兴趣的，但是大蛇丸笑眯眯地对我说，我把老鼠都抓去做实验了，他养的蛇就没东西吃了。
　　而我，对于每天在我房门口嘶嘶作响的小草蛇大蟒蛇也实在是没法培养出积极乐观的正面情绪。所以我只能妥协。这大概是我和宇智波家俩小脑残最不一样的地方。为了达到目的，我不惜取人性命。
　　三年里，我翻遍了大蛇丸给我提供的所有资料，也确实有所收获。至少，在200只小白鼠当中，我发现了一只在接受了我的细胞以后还好好地活着。
　　我承认这个概率是有点低，但是好歹证明细胞移植还是有可能的。
　　我偷偷从佐助身上抽了点血，放在培养皿里好生供养着，然后把自己的细胞往里放。不幸的是，这个实验失败了。排异反应明显得差点把培养皿炸掉。
　　我心慌慌，觉得要用此法给鼬治病果然还是行不通的。
　　恰好这时候，大蛇丸让我替他送个人去另外一个基地。我权当出去散散心，也就答应下来。就在我出发前一晚，我收到了团藏的飞鸽传书。
　　这货显然虽然远隔万里，但是始终也对佐助心心念念，不能释怀。此番心情岂是鸣人之辈可比！
　　佐助的主意，他当然是别想打。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不是？谁都可以卖，佐助不能卖。再怎么说，人家小时候也拽着我袖子擦过口水不是吗？我给团藏回信，告诉他去送人回来的路上和根的人见个面。
　　毕竟，三年多了，时机也差不多了。
　　摆平了起初非要跟着我的狗蛋，清除了一些在基地的试验资料，我就出发了。只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我负责押送的人，是鬼灯水月。
　　掰着指头算算我们多少年没见了。小鬼头现在也是个小少年了。虽然一直在同一个基地里，但是我们从没见过面——感谢秦始皇陵地宫一样的基地。大蛇丸这货不搞忍术开个建筑公司也能当一把左拥右抱舌头上再缠个小正太的人生赢家！
　　水月呲着牙看着我，笑嘻嘻可是透着一股让人悲伤的意味。我只有一言不发，默默地准备。
　　水月一定很讨厌我，怨恨我。大概我曾是他那时唯一的伙伴，可是我却违背诺言，抛下他自顾自离开。虽说我也是有原因才这么做的，可是背叛的事实总是成立的，我无言辩驳。
　　“喂，不会被佐助的千鸟电傻了吧？不认识我了？”水月见我低头收拾忍具，便扯了嗓门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还好，智商比你高一点就够了。”
　　“切。”小东西的虎牙在苍白的灯光下一闪。
　　“走了。”我打开通往地上世界的大门，犹如光明使者般站立在一片耀眼的暖黄光芒中。万道光芒勾勒我的剪影。水月闭上眼睛，大喊大叫：“我要被晒干了喂！你就不能等我喝完水再开门吗？！”
　　我不由分说拖起他走人。
　　一路上，水月都被施加了很强的封印，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只有我看守着他。我可以选择放走他，这样他再也不用遭受大蛇丸的折磨，可我不会那么做。三年的计划与对水月的愧疚相比，显然是前者的分量来得更重。
　　话唠的水月一路上唧唧歪歪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郊游。
　　“喂喂喂，话说你不是逃走了，怎么又回来了？是被人卖了？”
　　“佐助说你有只忍犬，去哪儿了？没带出来？可惜了，不然给我玩玩也挺好。”
　　“呼，这儿空气不错，也挺阴凉的。”
　　“这儿真的挺阴凉的，再过去就是平原了，都没个遮阴的地方。”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我快累死了，我要喝水！就不能休息一下吗？”
　　我被他烦得不行，直接封了他的嘴，等到休息的时候才解封。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我偶尔从水月的聒噪声中分辨出一两声乌鸦的啼鸣。
　　忍者的气息从远处传来，我停在枝头，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几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鱼丸。”对方喊了暗号。
　　“粗面。”我回应了一句。
　　“这是团藏大人的手书。”来人捧着包裹的布交给我一个卷轴，却在我伸手的时候捏住了布片。
　　我略一迟疑，在手上覆上一层查克拉，接过卷轴。
　　“怎么，你怀疑团藏大人？”
　　我微微一笑。“难道我没有怀疑的理由吗？”我把卷轴往另一个人身上抛去，他一瞬间便躲开。卷轴落地，骨碌碌在地上打了两个转。
　　“我不知道这个卷轴里有什么鬼东西，不过既然你们不想碰，我也不打算打开它。”我神色一冷。“告诉团藏，既然他要取我性命，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什么情报了。关于佐助，他大可自己去试探。”
　　“团藏大人只是要你回木叶，既然你不肯，只好用一些别的手段了。”
　　回木叶吗？开什么玩笑！我回木叶干嘛？去忍者学校当辅导员吗？还是去一乐拉面当洗碗工？到了团藏的地盘，我还能有活路吗？
　　根的人一看我没有就范的意思，便围作一圈打算来个没品的群殴。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没动手便有人察觉又有忍者到来。
　　几秒钟之后，我如愿看到了正牌木叶暗部的身影。
　　“有意思！”水月不痛不痒地翘着脚，“要帮忙吗？”
　　“你一边儿呆着。”我往他嘴里塞了块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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