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我那天很想问他,在让我和北乃回来之后,他又去做了什么。虽然什么证据也没有,但我可以感觉出他在寻找我的前后都经历了战斗。但是我知道人得学会管着自己的嘴,很多时候,不该说的想说也不能说,该说不想说也要说。祸从口出,这是常识。说错了话也会伤人,有的是一刀伤得极深,有的是一刀刀凌迟。
咦,为什么我的比喻听上去什么血腥呢呢?也罢,反正人生就是件残酷的事情。
鼬在这里呆了两天就离开了。然后我的生活就恢复他来之前的节奏了。
北乃做晚饭的时候,我在边上打下手。她一边炒着这深山野林里难能可贵的新鲜青菜,一边对我说:鼬真是个放不开的孩子。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各种胡思乱想,就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少说也出去了大半。
她又说,你要是也羞答答的,机会可就都溜走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
她还是继续她的唠叨:“鼬虽然看上去很冷淡的样子,其实他很关心你呢。”然后她告诉我,他刚刚做完任务就来这儿,结果发现我不见了就急急忙忙去找。好不容易找到我了,又发现有身份不明的忍者在附近,他就又赶去清场。
“他现在年纪小,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年纪大了可有的他苦了。”她说着就叹息一声。
关于这点我倒是不担心。他也得活得到那个时候不是?我优哉游哉地把番茄洗干净切片。“做糖醋番茄?”
北乃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番茄,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年龄差距这个时候格外明显。代沟这东西直接导致我对她的叹息不明所以。
鼬走后的第三天,我一起床就看到一个土黄色不明物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正当我疑惑,雪白的天花板啥时候变成这恶心颜色了,就听见一声:“哟,好久不见,狗蛋我对你忠心耿耿至死不移守身如玉……”
我一脚把它踢飞了。它从我的房间直接飞到隔壁房间,当中捅穿了两层纸门。那一天的剩余时间,我一直忙着糊门。狗蛋这个猥琐堪比卡卡西,脑残堪比二柱子,智商还没鸣人高的小畜生就在边上睡觉。我让它起来帮忙,它就翻着死鱼眼说,人家被兔子眼绑来,长途跋涉饱受折磨,快要累成那一坨什么,咳咳,你懂的。
我想教训教训它,奈何它是忍犬而我已不是忍者,实力差距太明显,我扔了手边所有的东西砸它,却只有最后一块砸中了。而且我知道,它看到那是最后一块,才撒丫子跑过去,及时地被撞到了。
当然,狗蛋说那只是个意外。“像我这样有智商有尊严的狗,怎么会为了讨好一个野丫头,做这种没节操的事!”
其实在北乃家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北乃大娘同时担任了奶奶和闺蜜的角色,狗蛋兼具保镖、体能教练、秘书、农奴以及抱枕、玩具等多重功能。我反正啥都不缺。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整理整理菜园子,吃过午饭和狗蛋训练一会儿,或者陪北乃侃侃大山,反正过得挺悠闲。
但是拖着这投靠过大蛇丸的木叶叛忍身份,又和宇智波鼬沾上关系,什么悠闲都是表面现象,其实下面暗涛汹涌,随时会爆发。
北乃曾经对我说过:其实他回来了,你未必会高兴。这句话后来被证实无比正确。因为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他受伤了,而且伤到了不能随便抓个医忍就解决的地步。
其实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擅自想象了一下,脑子里浮出的是这样一个画面: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大门被砰地撞开,浑身是血的鼬跌跌撞撞地走进院子。脚下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鲜血混进了隐隐发亮的水塘。然后密集的雨丝在蔓延着血色的水塘里溅起一圈圈的涟漪。对,最后这个镜头一定要特写,光圈开得大大的,要是来个虚化处理,还能晃瞎了人眼。
但是这样浮夸的场景显然不可能发生在鼬的身上。
那天阳光灿烂得要死,我都怀疑这是不是十二月份的天气。明明前几天还秋雨一阵阵的。我站在满院子的泥巴地里研究北乃种的白萝卜,两手都糊满了泥。狗蛋这个畜生还在我面前乱晃荡。我说:“你当自己是猪,想拱泥巴不成?”它也不反驳,默默地一蹬小腿儿,两滴泥巴就溅在我脸上了。我一急,还傻了吧唧地用手一抹。
这样做的后果,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我气得跳起来,抓起一把烂泥就往狗蛋身上抡过去。它躲,我继续打。就在我们缠斗不休的时候,门被缓缓地推开了。宇智波鼬走了进来,看上去特淡定特自然,像是顺路来串个门一样。
我们两个浑身泥巴的二货呆呆地看着他从我们面前走过去,还保持着满手泥巴高举的愚蠢姿势。
鼬像是完全没看见我们俩一样走进了屋子。他还是带着斗笠,领子竖的高高的,整张脸都遮起来了。
我闭着嘴,完全没有叫他的打算。一来,我现在这个形象也不太适合见人,更不要说要见的是鼬。二来,我感觉到空气中一些不大对头的气氛。
我扔下狗蛋就往洗手间跑。先把泥巴洗了要紧。结果人还没跑到洗手间,北乃就一脸紧张地走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二话不说,一个水遁把我浇了个透湿。
“快跟我来。”说着,她塞给我一条不知道那里拿来的干抹布,抓着我就跑。
到了鼬的房间,她倒是放慢了脚步。先敲门,再跪下,拉开门,站起身,进去,等我跟进去就跪下来,关上门。这些动作如此优雅而缓慢地进行,让我很有撞墙的冲动。
撞墙的冲动在我看到鼬之后更加明确了。我转头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躺下了。他惨白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冲撞着我的视网膜。
“这什么情况?”我赶紧转向北乃。
“他中毒了。”
“我知道他中毒了,什么毒?”我问北乃。
她摇了摇头。“化验还要等5分钟才能出结果。”她指了指房间一角正在缓缓发生化学反应的试剂。我皱了皱眉,觉得她用的化验方式还真是不同寻常。正常的忍者不都是直接上查克拉么?
说完她又去打热水,看起来是要消毒用。
我走近鼬,俯下身可以看到他额上密布的汗水。他的神智还算清楚,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睛却是雾气蒙蒙,透着无法掩饰的痛苦神情。怎么看都是靠强大的意志力勉强维持清醒。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我一边和他说话,安慰他,一边仔细观察。
嘴唇发紫并且还活着,排除了□□中毒的可能。呼吸急促但脸色惨白,排除了服用阴阳合欢散的可能。开玩笑……可我没有笑出来。因为我凑近闻了闻他口中的气味,电光一闪地想到了一种我曾经接触过的药物。
不会是这种药吧,我一定判断错了。我倒抽一口凉气,凑得更近仔细地闻。鼬因为我离得太近而别过头去。
“别动。”这种时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给我去死吧。就算我是在吃他豆腐,谁让他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活该他倒霉!我言简意赅地命令他。“呼气。”
他颤颤地呼出一口气。药物带出的微弱气息混合着鼬身上特别的味道进入了我的鼻腔。我直接忽略了后者,并且因为前者对我的强烈刺激而瘫坐在地上。
“中毒之后四肢无力?”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
“胸部持续绞痛?”我又问。
他还是点点头。
我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造孽了。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种毒药是根研发的,我曾经是它为数不多的使用者之一。
此药多用于刑讯逼供。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