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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安然
我无比震撼。我相信一诺和阿杰也会是同样的感受,心像掉进了冰窟里,冰冷刺痛。
透过她的微笑,我隐约地看到她眼睛里的疼痛。那小小的身躯,居然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我简直要窒息了。
若希去厨房热早餐了。
客厅的气氛很沉重。阿杰点了根烟,独自走出了阳台。一诺皱着眉,咬住嘴唇,似乎强忍着,不想让眼泪冲破眼眶,但,透明的液体还是流了出来。
我感到四肢无力。她用风轻云淡的语气,把我们丢进了黑暗的沼泽…好不负责任的态度…
“喂!”若希大叫了一声,“你们几个,是不是想当雕像?”
一回神,她已经把餐具摆好了,招呼我们过去。
“嘁!”看着我们几个沉默的样子,若希笑了出来,“你们干嘛这么颓废?”她一副好笑的表情,“哎!我都没事,你们干什么摆臭脸!赶快吃饭!不然我全吃光!”
她都没事,而我们却……
我感觉眼前的女孩,坚强得像一座堡垒。
坚不可摧。
可这么坚强的女孩,为什么还会自杀?她的故事,绝不会仅仅是她说的那些。
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我十分好奇和着迷。
气氛很怪,于是我提议去观光。
一诺租了一辆车,他当司机,若希当导游。我们参观了码头,然后环岛一周,汽车在蜿蜒盘旋的公路是哪个奔跑。
一路海风与涛声,使我和阿杰这些,很少有机会看到海的人,心情很兴奋。之前,弥漫在几个人间的沉重气氛,被海风吹散了,被涛声击碎了。
“我们去那个海崖吧!”一诺转头,向副驾驶座的若希征求意见,若希想了想,然后点头。
“海崖?什么地方?!”阿杰来兴致了。
“去到了,你就知道了!”一诺神秘地笑。那一定是特别的地方吧!我想。
若希低着头,很专心地不知在干嘛,我伸头过去。原来,她在做晴天娃娃。
“到了!下车!”一诺在一个露天的停车场,停住了车子。
“哇!要爬山呐!”阿杰讶异,“你就是让我们来爬山?!”
我看着若希走在前面。还捧着几个晴天娃娃,我想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拍了阿杰的肩膀,“别废话了!走吧!”
“哇!”阿杰连忙抓起胸前的相机,拼命地拍,“还有这么漂亮的景色!哇哇!”他简直有点找不着北了。
我敢说,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美的风景了!
“清晨来看日出更美!”若希说着。轻轻取下黑色的发带,哇!她的头发真长!她用发带吧一个娃娃,挂在了崖边的小松树上。轻轻地说了一句,“君晚,我来了,看到了吗?你教我做的…”刚传到我耳边,就被吹散在潮湿的海风中。
她沿着崖边的小道下到崖下,我本想跟着下去的,可被一诺拦住了,才发现,一直注视她举动的,不止我一个。
她把晴天娃娃,全部撒进海里,然后望着它们漂走。被发带系在树上的晴天娃娃,随风摇曳,显得苍白无力,就像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
小小的晴天娃娃,是否可以为她带来晴天呢?我不知道。但我衷心希望,这个小不点的未来,每一天都是晴天。
秋天的傍晚,夕阳不再有温度,原本冰凉的海风,也变得刺骨。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若希饶有兴致地吟起了诗。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我接着下句。她回头对我笑了笑,“白居易的暮江吟,写的真是太美了!”我赞叹。
“嗯!不知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居然能写出这么美的诗!”若希似乎很喜欢诗词。
“我也不清楚……”真要回去恶补一下了!我心想。
“喂喂,你们两个!”阿杰可能已经把胶卷用完了,赶着要走,“不要吟什么诗了!好冷哇!”拉着一诺往回走。
回到车上。
“哇!一下子变冷了!今天晚上吃火锅吧!”阿杰提议。
“好啊!要去哪吃呢?”一诺望向若希。
“在家吧!”若希皱着眉头,“外面的总觉得不卫生!”
外面接着去了菜市场。说实话,这种地方,还真没来过几次。
东瞧瞧,西看看,买了一大堆。
看着若希在那挑菜,砍价的模样,我想起一个词,“主妇”。对于她来说,好像什么都是驾轻就熟似的,似乎没有她不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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