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一人更比一人苏

　　“你、确定要听吗？”

　　姚冉冉扶额无奈的看着夜痕，这人不应该是沉默寡言的内敛型吗？怎么好死不死学会八卦了。内心默默吐槽的姚冉冉完全忘记，明明是她先引导的话题。

　　面对难得八卦一次的夜痕，喝了点小酒有些兴奋过头的姚冉冉克制力不免差了起来。

　　“你觉得孟望尘这个人怎么样？”姚冉冉歪着头看着夜痕。

　　望着眼前面色微红的姚冉冉，夜痕清楚地意识到这是问话的好时机。关于姚冉冉和孟望尘他有太多疑惑，以孟望尘脾性总不会是替代新欢那么简单。姚冉冉单纯，他希望从她的回答中窥测出事情的真相。除此之外，还有几分不明的情绪催动着他去询问。

　　沉思了片刻道：“深不可测。”

　　“说白了，就是能力出众、心思深沉；说好听了是凡事运筹帷幄，说白了就是个腹黑的家伙。”顿了顿，“不过，他应该不算坏人吧。”

　　看着夜痕不置可否的表情，姚冉冉翘了翘嘴角。

　　“我只说他不算坏人，又没说他是个好人。像他那样的人不能单单用好坏来衡量，所以他做的事也不能简单地看。你之前劝我要小心，我也知道呀。我知道他对我好是有利用的成分。”

　　酒气上头，说话渐渐没了顾忌：“我知道他做事一向有他的目的，可他毕竟对我不错。即便是利用，也、嗯，也没有害我什么。那什么，虽然有时候我觉得被他坑了，可他也不是有意的。相反，若没有他，我在这个世界未必能活到现在。我其实挺感激他的，不过这可不能让他知道，大不了我多帮他一些我能做到的事就是了。”关于蛊的事姚冉冉在肚里转了几转还是忍住没有透露。

　　夜痕看着双颊绯红双眸晶亮的姚冉冉，静静地听着她的讲述。

　　“即便他最初照顾我是因为冷冰蝶又如何，相处这么久其实他对我挺不错的。”想着孟奇葩有时那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姚冉冉笑着晃了晃脑袋，“再说了，我除了和冷冰蝶长得有几分像相似外，并没有可图指处不是吗？我帮他我能做的，以报答他当初把我从水中捞起来及后面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这不是很好嘛。”

　　“何况，我是有些把他当朋友的。”姚冉冉说着说着底气有些虚，她和孟望尘算得上朋友吗？

　　“你……”夜痕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看着不谙世事的姚冉冉又停住。想了想道：“你不适合这里。”

　　“嗯，我知道。我会离开这里的，只是……”接着一股酒劲的冲动，姚冉冉很想问，你愿意陪我一起离开吗。话在唇边转了转，说出口的却是：“只是我没钱呀，离开了也无处可去。”这也是实话。

　　“若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夜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在姚冉冉和孟望尘之间他本不该牵扯太多。

　　“帮我？怎么你这么希望我离开孟望尘呀。”姚冉冉话语里带了丝调侃，今晚的夜痕有些不同。她说不出哪里不同，就是觉得更可以亲近甚至依赖。

　　夜痕默然，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姚冉冉继续呆在孟望尘身边不是一件好事，然而他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去证明这种预感。

　　“你是把我当朋友的对吧？”姚冉冉忽而轻轻道。

　　看着面前不知为何有些不安的姚冉冉，夜痕觉得心里有些沉闷。这种感觉很陌生，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嗯。”沉默片刻后，夜痕给出回应。

　　朋友，这算应该算是一种承诺吧。

　　“其实你是一个好人，孟望尘只是不算坏，你却是好！”姚冉冉笑得开颜，忍不住又灌了几口果酒，“算起来，你救过我两次，比孟奇葩还多一次！”

　　好人吗？夜痕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这样称呼，原来他已经算是一个好人了。嘴角上扬，他忽又想到那一年的深夜，浑身是血的冷冰蝶看着他认真的说：“即便你现在满手鲜血，可你会成为一个好人。”原来时间已经过的这么久了。

　　那时冷冰蝶还没有被彻底卷入这过于复杂的江湖，眸光清澈的一如面前的少女。

　　“我不是个好人。”夜痕低声说，“我只是不愿你代冰蝶受过。”

　　“你说什么？”姚冉冉有些茫然，屋顶的风好像变大了刮得她耳朵一片嗡鸣，听得见声音却听不清内容。

　　“你若不是另有目的，根本不该来这里。你可知，这江湖事一旦沾染便再脱不了身。”低叹一声，夜痕心里何尝不清楚只是不愿揭破：就凭姚冉冉这与冷冰蝶相似的容貌，从她遇见孟望尘那一刻起便注定脱不开这江湖事了。

　　蝶儿有自己和无忧护其周全，姚冉冉呢？

　　“我很好，我号称‘千杯不醉’！”姚冉冉忽然手舞足蹈的大呼一声，看的夜痕心惊，深怕她从屋顶上栽下去。

　　看着有些晕乎且兴奋异常的姚冉冉，夜痕无奈的发现，原来果酒也是能醉人的。随着酒劲上头姚冉冉意识开始散漫，话也随着放开的思维多了起来。

　　“夜痕，你怎么总穿黑色的衣服？是因为耐脏吗？我很想看看你穿白色衣服的样子。”
　　夜痕沉默……

　　“夜痕，你是真的姓夜吗？相对于孟呀、凌呀这样的姓，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姓很奇怪？万一你以后子孙被人起名叫夜壶怎么办。”

　　夜痕不语……

　　“夜痕，其实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成亲了会是怎样？你会帮小夜痕换尿布吗？还
　　是说小夜痕根本就不需要尿布。”

　　夜痕默默将头扭向一边……

　　“夜痕，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两个人坐在一起看星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浪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像是我们两个现在这样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夜痕，你其实该出去走走。离开凌无忧和冷冰蝶，四处看看。外面山川河流天大地大会有、嗯，有很多好姑娘在等着你的。”

　　“夜、夜痕，其实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你还只是一些文字的时候，我就……啊！”
　　夜痕一伸手，拉出了一个晃悠差点从屋顶栽下去的姚冉冉。

　　“你醉了。”夜痕看着姚冉冉迷离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稳。

　　“呐，你答应，万一我要是喝醉，你会把我送、送回去的对吧。”受到惊吓的姚冉冉下意识的往夜痕身畔窝了窝，声音也有些嘟囔。

　　“先在这住一夜。”夜痕轻轻道。

　　“好。”迷迷糊糊间姚冉冉十分安心。

　　此时天微微亮。夜痕将姚冉冉打横抱起，纵身跃下屋顶。他的动作很轻盈，当他迈入客房时，姚冉冉已经安然入眠。

　　他有些无奈的将姚冉冉安置在床上，转身离开时，夜痕不禁在想，姚冉冉没说完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呢？他还只是一些文字？这到底是怎样的醉话。

　　身为习武之人，早起已成为一种本能。天亮后，姚冉冉还在闷头大睡，夜痕却已休整完毕起身。
　　在院子里练了小半个时辰剑，便看到孟望尘带着展徳走了进来。

　　“难得有幸能看到夜公子练剑。”孟望尘一见夜痕便笑道。

　　“孟盟主说笑了。”夜痕将软剑收于腰间。

　　“夜公子不必自谦，这江湖上看见过‘噬夜’后，还能活着的人可不多。”孟望尘语气轻松。
　　“可孟盟主却是其中之一。”夜痕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事实。

　　“冉冉呢？”问得随意，好像这个人归他控制是理所应当。

　　夜痕听得皱眉，却还是指了指客房道：“她正睡着。”

　　“她一向贪睡。”孟望尘笑道，“不仅贪睡，还爱乱跑。昨夜多亏你照顾。”

　　夜痕没有回应，只是往一旁走了几步又开始练剑。

　　孟望尘也不在意夜痕的冷淡，推开客房的门直接走了进去。看着姚冉冉衣衫完整抱着被子酣睡的样子，孟望尘的心情不觉好了起来。

　　“该回去了。”孟望尘道。

　　姚冉冉此刻酒意还未散去睡意正浓，根本感知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孟望尘叹了口气，伸手将姚冉冉从床上捞起。展徳从一旁上前，孟望尘却示意不用他接手。“走吧。”

　　看着姚冉冉是被孟望尘抱着出来的，夜痕眼底闪过丝诧异随即又归于平静，有些事揣测无意静候发展便是。

　　姚冉冉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孟府的卧房，也只当是夜痕昨夜送她回来的。只是不知小灰灰有没有被一起送回来。昨晚她似乎和夜痕说了很多话，模糊不清的的记忆在脑子里回荡。

　　揉着发蒙的脑袋，从侍女那要了些吃食后姚冉冉来到前厅。

　　夜痕也在前厅，准确的说冷冰蝶凌无忧一行都在前厅，小灰灰正愉快的绕着夜痕脚边打转。

　　“姚姑娘也来了。刚才我还在和痕说，你这小狗很可爱，若是能让我带走就好了。”冷冰蝶一见姚冉冉便笑着开口。

　　“汪唔~”姚冉冉还没开口，小灰灰先炸了毛龇着根本没长齐的牙怒视着冷冰蝶。

　　“小灰灰似乎不愿意。”姚冉冉伸手将小灰灰揽进怀里，心里暗夸小灰灰有骨气。

　　冷冰蝶看着拱在姚冉冉怀中的小灰灰，无谓的笑了笑道：“说笑罢了，姚姑娘不必紧张。其实我现在在这，是等着向望尘辞行的。”

　　有那么一小会儿，姚冉冉以为自己听错了。辞行？冷冰蝶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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