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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
第三层:清醒的面对着世事,生与死成了最模糊却又最清晰的界限
在年青气盛的岁月里和卡卡西一起出任务绝对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尤其还是卡卡西作为队长,止水只能当做成员的时候。
早有如此觉悟的止水看到年少的自己终于等来了卡卡西并一起走向木叶大门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向后转--那次任务他不想经历第二遍。
但他却被小到一只手就可以托起来的387号死死的拽住了衣角,无论如何都走不掉。
“逃避过去,是对现在和未来的不负责任。”387板起脸来说教。
止水挑眉,“我这个死人,需要什么未来?”
“不,你是有未来的,比如接替我的职位当时空协管员。”说着便要从哪里掏出那沓协议。
“打住!”止水及时制止了387号的危险动作,“不就是看年轻的自己犯蠢么,谁当年还没中二过。”说完,止水大无畏的大步向前,同样走出了木叶的大门。
在止水看不见的地方,387号咧开了胜利的笑容,“哼,你迟早会求着我签字的。”
虽然是鬼魂身份,但依旧可以使用忍者技巧在林间穿行的止水,其实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状态的,仿佛--他一直没有死去。
而以一种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心态,毫无负担的尾随着卡卡西和年少的自己所在的小队,其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速度慢一些的时候,可以盯着年少的自己帅气的发型小小的自恋下;稍微提高一点速度,还可以瞟一眼自己年少时期的面瘫表情,猜测一下12岁少年的内心活动,实在是--无聊至极。
可是此时的止水一点都不想怀念那次任务的具体内容,他倒是急切的希望时间再迅速的退后一段时间。但在询问过387号之后,他只能无力的放弃这个想法。意念控制时空流速这种概念真的不适合他这种无神论者,好吧,是当年活着的时候的无神论者。
在观望卡卡西的直楞楞歪着的白毛和回到那段回忆中,止水最后还是妥协的选择了后者。
那次任务现在想来真的是一个奇迹。不是任务本身,而是队伍的成员。队长就是那个万年迟到党旗木卡卡西,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上忍。但此时作为暗部队长的他,所带的成员包含一个身处警务部的宇智波止水就成了一件百年难遇的事。
木叶和宇智波积怨的由来,已经久远到不需要考证。
从木叶这个村子建立之前就交下的孽缘,没有人妄图说清。当然,可能更早,早到六道仙人的那个兄弟反目的传说中。
最初作为对宇智波及其能力认同象征的警务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木叶最忌惮的组织;而本应兼顾全村内在安全的宇智波,也不知何时,以警务部为依托不想局限于这村中一隅。而随着作为火影直属的特种暗杀部队把手段干涉村内的事物,也渐渐形成了木叶和宇智波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一。
一山不容二虎,两个都可以比喻成木叶利刃般的组织,却被所有人分类视之——尤其是在一批木叶高层心中。如果说暗部这把钢刀可以直指敌人心脏,那宇智波的警务部却成了插在他们胸口的刺,一天不拔除,就如鲠在喉。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懂。所以当年的止水也疑惑过为什么他会在宇智波富岳的首肯下和暗部的人(尤其是某白毛)合作。如今想来,那应该是富岳在准备宇智波后路的时候对木叶的一次试探,虽然最后,无所谓结果。
另外的两个成员,止水也知道,但称不上多熟——猿飞阿斯玛,三代火影的幺子,风系忍术用的不错;夕日红,一个在幻术上有些造诣的女忍,似乎也是木叶八色的后代。这样的阵容加上一双半写轮眼的目标很明确——缉拿或者击杀一个幻术高手,而且,那人还是个使用傀儡的幻术高手。
也许,还得从六道仙人说起。
所谓六道,天、地、人、恶鬼、畜生、修罗,原本是佛家历尽生死轮回的出处,却被一些人,用另一种形式拼凑出了某种圆满。
至少这次的任务目标,那个原属风之国代号“寂”的幻术傀儡师,在传说之中,就有一套以六道命名的傀儡。寂的实力未必能算的上上乘,但其通过傀儡所使用的幻术,却是诸多实力忍者无法与之抗衡的。
至少,在止水见到施术者之前,先进入了一片幻境之中。
幻境与一般幻术不同。破解一般幻术的方法多种多样——你可以直接亮写轮眼,也可以停止身上流动的查克拉,最不济,你还可以用疼痛刺激清醒——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总有一种适合你。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
而置身于幻境之中,却麻烦太多。幻境最棘手的地方在于,它并非全部虚幻,而是掺杂了一些真实的场景。即使你能分辨出异状,也未必有实力冲出枷锁。幻境中的一切往往平和安逸,但其中的每一草一木,甚至阳光、水、空气,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成为致命的杀机。
而年少的止水,就陷入这样的一片幻境中。
他进入了一片他再熟悉不过的森林。那是他和带土还算孩童时候常去的练习场。所以,他在那里看到了带土。
这里的带土已经是那个12岁即将赴死的少年,写轮眼还没开,带着与战争格格不入的热情和笑容。风镜戴在额头上方,支楞着同止水如初一辙的黑发,微笑着朝同样年少的止水的招手。
此时的止水,也是12岁。
两个相差三年的兄弟,在此刻,已然同岁。
“他们四个怎么停下来?”387号看着突然停住身形的四人,有些诧异的问道。
止水看到那四人几乎同时停下,就已然想起那个小队遭遇的事情,“他们遭遇了幻境。”
幻境的变化也可以说成是操纵者对目标心态的一种掌控。或者说成,是进入幻境的人的查克拉的流动所反映的心境与周围实景糅合的一种结果。
止水记得,他进入的好像是傀儡·天道所施展的幻境中。那是一副美好的景象,因为他看到了死去的带土。但即使不使用写轮眼,那种美好也可以轻易被看穿。
带土死了,死了三年,死于战争。而他死去的证明,或者说活过的证明,就在同队那个白发上忍身上。
忍者,向来以冷静和清醒著称。清醒到残忍,是旁人对忍者的看法;而冷静自制却是一名忍者保命的常用手段。止水向来自诩为一名合格的忍者,哪怕年仅12岁的他。
无视那个带土对他发出的召唤,止水亮出鲜红写轮眼,幻境中查克拉的流动和停滞清晰可见。而在幻境这个相对独立的环境中,止水并不能通过写轮眼感知其他的队友,但他还是朝着右前两点钟的方向直直的走过了过去。那是刚刚察觉不对后,他最后看到的卡卡西所在的位置。
在意料之中的位置触碰到了卡卡西的时候,年少的止水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在不辨天日的幻境里移动位置其实是一种莽撞又风险的事情——虽然卡卡西几乎在一瞬间就对这个突然靠过来的不明物体进行了反击。而止水,则在还给卡卡西一拳之后,通过手下传递的暗号告知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的他们根本看不见彼此,而此时的幻境也并没有消失。
反而,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一种关于带土,地狱一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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