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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将远
“没想到啊,六妹夫看起来文弱一书生,这么厉害!”五师兄刘师兄还有八师弟这会儿都凑我身边来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相公”我骄傲的像个孔雀,但这样自恋的话却没人反驳,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单薄而伟岸的身影。
紫袍少年无言以对,只好灰头土脸地告罪,许深看也不看便又让乔钊和连星澈把他架了下去。台下不知谁起了头,呼呼啦啦开始鼓掌。现在大半个江湖都知道南山连星晴的“厉害”相公了,而在很久很久以后,江湖上还流传着一个青衫书生的精彩传奇。
之后萧肃和紫袍少年的精彩比试,我是没什么心情看了,而比武台周围的人不少都在伸着脖子打量我正朝我走来的那位青衫书生。
“相公,你刚才真帅!”我谄媚地迎了上去,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是知道他刚才是动了真怒的。
许深扫我一眼,没有说话。不知谁一把把我推到了一边去,我回过神来时几个师兄和师弟们已经把许深围得水泄不通。只听到连星澈大喊:
“起开,起开!这是我姐夫!”
“也是我们姐夫和妹夫啊!”
“我是亲的,亲的!”
“不好使,一边去!”
我:“……”也不知道谁是这会儿最有发言权的!大半个江湖都知道我怀孕了,谁损失比较大啊!这帮混蛋!
举目望去,依稀可见人群中间的许深脸上依旧带着他宠辱不惊的笑容,那些我在意的人都在喜欢着他。虽然我并不在意他们对我这个文弱书生相公的看法,但是他被我在意的人所肯定,这感觉就像是半夜饿了的时候吃上了一碗热混沌,温暖熨贴。
无聊之下,我只好开始观看台上比武。两个人着实有点势均力敌的意思,紫衣少年的拈叶飞花指着实练得不错,但是出身无锋的萧肃似乎是专门来克这个指法的,他的玄罡气功使得紫衣少年的手指根本无法接触到他的身上,更不用提东澜其他暗器近身了。
玄罡气功就像一层铠甲护在他的身上,紫衣少年根本伤他不得,倒是累得他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这功夫本便是无锋的绝学,但是刚才上场的萧寒月为何好像没练过这武功呢?
这门功夫极为刚猛,非男子不可练。萧映月自是不可以,萧寒月若是再不练,萧半山就不怕日后无锋尾大不掉吗?难道说身体太弱的也不行?倒是听说过萧寒月从小身子便不好,不过他不是还用着杀气极强的“寂”吗?这样就不伤身子了吗?
“想什么呢?”我一晃神的功夫,许深竟已站在了我身边。
“你怎么从他们中间解脱出来的啊?”刚才那阵势,我怎么看都要缠到比武结束后。
“自然是说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宜长时间站立,我要先陪你回南山了。”许深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已经拉着我穿出人群了。,
他手握得太紧,我也挣脱不得,更何况周围的人都开始纷纷让路,不时地还有祝福穿插其中,我只好微笑收下,省得穿帮。就这样我被他一路拉回了南山。路上他也不说话,我就知道这个呆子定是又在生气了。
“相公你刚才特别帅!”
“星晴,你下次欺负自己的时候,能不能想着你不是自己的,是我的。所以你欺负自己的时候不是没人会心疼的。”许深叹息一声,握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错了,所以你能不能轻点啊,麻了。”我指着被他握住的那双手,可怜兮兮地瘪了瘪嘴。
许深揉了揉太阳穴,极为无奈地笑了。
既然出来了,我也没办法再回去了,只好真的回去南山。话说,似乎好几天没见到风行止了,这人干嘛去了?就在这时一道红影从我头上飘过,我回首一望竟正是多日不见的风行止。
“相公,可能出事了。”我拉上许深的袖子,便要往回跑。
“别忘了,你还怀着孕呢,不能跑!”话音一落,我真是恨得牙痒痒。
不过还没等我小碎步挪过去,风行止的话远远便传了过来,“东澜的徐坤在哪儿?”声音大,气息足,足见其内力之深厚。这样随意地喊出东澜副掌门的名字竟也无人敢说上半句不是。
这时,位于东澜和北芒人群后方忽地出现一灰色布衣老者,他轻轻一跃竟便上了比武台。而银丝红袍的风行止极为随意地站着,却带着睥睨天下的味道。
“风行止,你竟也来了南山!”徐副掌门很是惊讶,似乎对风行止的直呼其名也没有丝毫介意。
“你们来得,我怎么来不得?更何况,没有我,你们怎么拿到想要的东西啊?”说完风行止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本红色封皮的书,下面的人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是仅凭徐坤的表情,便可断定这本书一定关系极大。
“什么条件?”徐坤自然知道风行止不会轻易将这东西交给他,但这语气似乎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我要买我和他五十年的清静。”风行止口中的“他”,难道就是穆彦?难道说这次东澜费尽周折想要的便是穆彦和那本书?
“相公!我们自由了!我们不用再帮风行止找人了,这次我们可以两个人好好走一走了。”
许深淡淡道:“就这么想和我单独在一起?”
我:“……”
闲话不多说,南山危机也解决了,风行止也找到人了,我拉着许深一路狂奔回南山收拾行李。一路上遇见守着南山的弟子神色似乎都有点古怪,甚至包括正在采鞠亭饮茶的师父师娘。
“光天化日的,这是做什么呢?”师父似乎有点不满。
“年轻真好啊!”师娘紧接着的感叹。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样拉着手急匆匆往房里赶,似乎有点不太好。而且事情看似解决了,连星澈和师兄们还在山下,我这样不告而别,铁定会被收拾!一高兴神智都不清楚了。
我拉拉许深的衣袖,低声说道:“相公,我们这个时候走好像不太好。”
刚刚迈的步子太急,许深有点喘,斜了我一眼:“我好像没说过要现在走。”
呃……好像确实不关他的事,是我太兴奋了。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拉着许深往采鞠亭走,正好这个时候先问问师娘八卦吧。
“师娘,我有事想问你。”我眨眨眼,师娘立马懂了我的意思,我可是整个南山师娘最忠诚且唯一的听众,所以她这么久没见到我,自是有了一堆话想同我说,二话没说便赶走了师父,我也示意让许深同师父离开。
师父临走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唉,这都多少次了,每次我和师娘单独相处他都瞪我,这么大人了还爱黏着师娘,真是不知羞!哼!
“师娘,我们南山救的人是不是穆彦啊?”这么重要的问题我得赶紧确认,免得空欢喜一场。
师娘点点头,然后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叮”地亮了起来。“星晴,这小子怎么样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我抚额长叹,“师娘,我成亲前都没见过他,真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给我讲讲风行止和穆彦的事吧。”
听完这话,师娘的表情有些严肃,“他们之间牵扯当年太多武林秘辛,你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既然嫁人,便远离江湖吧。”
“我明白。”既然师娘已然这样说,我便不再问,因为我真的不仅仅是我自己的,还是那个笨蛋的。
师娘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师娘和你说点事,不管爱不爱听都听我说完。现在天昊和映雪过的还不错,一开始虽然也别扭,尤其是你刚离开的时候,天昊脸上基本都没个欢喜样,但是慢慢地也就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当初大醉,整个南山上下要有人说你半句,我立马打得他满地找牙,但是现在不行了。你既然嫁人了,便好好对人家,我观察了,他真是一个好样的。所以你可不许再三心二意,也不可借这小伙子来气人,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吧,人要往前看。”
“师娘,你想多了,我早就放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哪里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啊!”这一番话让我哭笑不得,这都哪里嘛!
“还不承认?我今早去你们房里看见了这个!”师娘从袖子里拿出了我那个话本——记录当年惨不忍睹感情的。这次回来这个话本真是各种作对啊,我就是追忆一下,把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写死了嘛,这个也有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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