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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萱宁到咸阳的那天连下了三天的大雪终于是停了,敏柔懒懒的窝在榻上不想动弹,昨夜嬴政和她抵死缠绵,到最后嬴政仍是紧紧抱着她不愿放开,敏柔知他心里挣扎,就任由他抱着。可是雪总会停,天总会亮,早上嬴政起身后一言不发,任由敏柔为他穿戴好,最后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嬴政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紧紧地抱了敏柔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有冷风吹进来,敏柔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雪梦见了,忙把窗户关好给敏柔身上又披了件衣服,再往炭盆里多加了几根炭。敏柔笑她,哪有那么娇贵。雪梦撇撇嘴道:“娘娘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谁不知道娘娘就算少了根头发大王也是要不开心的,要是大王真生气了,奴婢可吃罪不起。”敏柔被她逗乐“也没人不知道我们雪梦这张巧嘴也是不能小看的!”
萱宁公主站在寝宫中,看着这件华丽不输她原先在楚国闺阁的宫殿,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正当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时,赵高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奴才见过德妍夫人。”“德妍”那是她的新封号,“赵公公免礼。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回娘娘,传大王的旨意,大王今晚会在晚膳后来看娘娘。”萱宁红了红脸道了句:“多谢赵公公。”身后陪嫁的宫女紫堇会意,上前给赵高手里塞了一把钱,赵高谢了恩便又退下了。
晚膳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楚地菜肴,萱宁却仍旧吃不下,她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怎样一个人,不知道以后在这里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不知道自己那个外间都说颇为受宠的表姐会对自己怎么样,是亲厚还是疏远,是将自己当作自家人还是一个来分她宠爱的敌人。直到那一声:“大王驾到!”才惊醒了她的沉思,慌忙起身行礼。
嬴政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地上的人,身上仍是那身蔷薇色喜服的下摆铺在地上,犹如春日里花园中开得正好的的蔷薇花,花朵中是个花一样的人,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犹如最上乘的锦缎,肤色是妆容也掩盖不住的粉白透亮,此刻低垂着眼生出几分娇弱来。“起来吧。”萱宁听得出,这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感。
宫人们识相的退下,只剩萱宁和嬴政,萱宁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场沉默,却听嬴政说了句:“你长的和德诚夫人倒是不像。”萱宁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嬴政说的是什么,于是笑了笑盈盈道:“表姐长在郑国,臣妾在楚国,从未见过表姐,只是听父王说姑母是当年楚国贵族中难得一见的美人,想必表姐也是极美的,臣妾不过中人之姿,又哪里比得上表姐呢?”“你倒是嘴甜,若你这般外貌都只是中人之姿,那楚国岂不是遍地都是美人了。”“大王这是在取笑臣妾吗?”萱宁红着一张脸,睁着一双澄明的眼睛偷眼看他,嬴政笑了笑。揽过人放平在床上,吻上了她的额头......
敏柔坐在窗边发呆,雪梦为她铺好床后对她道:“娘娘仔细窗户有缝透了凉气进来,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我还不困。”敏柔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发愣“雪梦,外面是不是下雪了?”雪梦打开门看了看,回来满面喜色“娘娘是如何知道的?!”“我听见的。”敏柔一笑“那奴婢怎么听不见啊。”雪梦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因为你还小,心还不够静。”“娘娘越说越玄了。”敏柔又笑了笑,走到床边躺下“时辰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给外间守夜的宫人加床被子。”“诺。”
一夜无眠。
嬴政第二日和萱宁一同用了午膳。“你今日可见到你表姐了?”嬴政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臣妾今日原本是想见表姐的,只是表姐宫中的宫人说表姐今日身子不好,见不了客,臣妾便回来了。”嬴政再没说话,午膳也是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萱宁也随着嬴政放下了手里的玉箸。“你且先回去,寡人还有要紧事,晚些再去看你。”“诺。”萱宁应的无比温顺,可心里都是嬴政刚刚眼里一闪而过的焦虑。还有昨晚,两个人分明是在做最亲密无间的事,嬴政虽然温柔,可萱宁还是感觉到了嬴政对她是没有感情的。那一场云雨中嬴政甚至连个吻也不曾给过她。
嬴政走进敏柔寝宫,见她正靠在榻上,雪梦在为她揉着头。见是嬴政来了,主仆二人还来不及行礼嬴政已经一副七情上面的脸色问敏柔:“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日就病了,可曾传过太医?”敏柔哭笑不得,使了个眼色叫雪梦退下了。“只是昨夜睡的不安生,有些头痛罢了,不必传太医。”
嬴政松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她昨晚为什么没睡好,他心知肚明,可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敏柔嗅着他身上清冷的龙脑香,竟觉得困意席卷而来,在嬴政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了。嬴政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原想就这么走了,可是看她睡的那样安详,自己竟也生出了几分困意,便和衣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睡了。
萱宁当晚一直等到深夜也没等来嬴政,紫堇不住的劝,最后萱宁自己也苦笑了一声:“想来大王是有要事耽搁了吧。”
敏柔醒来,感觉到自己在嬴政的怀里,便伸手去摸索嬴政的五官:饱满的额,直直的眉,坚挺的鼻子,然后是薄薄的唇。敏柔刚想收手,却感觉到一根手指被他含住了。其实嬴政在她醒时便已经醒了,由着她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眼看着她要收手了,便张口含住,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敏柔受不住痒,吃吃地笑,嬴政便趁机堵住了她的嘴。一个绵长的吻后,两人都已衣衫凌乱,嬴政伏在她身上,向她耳边吹着热气:“头还痛吗?”敏柔感受到了他的热度,也不说话,只是一扭头含上了嬴政的耳垂。嬴政残存的理智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一直纠缠到天光大亮也不分开,赵高已经在外面叫嬴政了,敏柔低低的哀求了许久,那些羞人的话不知说了多少嬴政才放过她,心满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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