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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
淡淡的月光,轻轻的洒在白府的院子里,沾染了月光的草木,泛着如星星般的光点,明亮的烛光,透过窗棂落在夜色里,屋子里,一个少女,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汐研坐在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沈姨娘默默祈祷,快点醒过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汐研趴在沈姨娘的床边睡着了,白云鹤近来拿了自己的银灰色的锦绸披风轻轻的给汐研披在身上。
看着汐研睡得如婴儿般甘甜,白云鹤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可是看到汐研手上的伤,不禁又转过身去,眼眸中流转着丝丝缕缕的心疼。
第二天早晨起来,汐研揉了揉太阳穴,微凉的阳光照在她白皙如玉的面庞上,纯净的就像水晶,纤尘不染晶莹剔透。
白云鹤一早起来,过来看沈姨娘的状况,竟然看见汐研还在床边,汐研那纤弱的身躯仿佛不经盈盈一握。
白云鹤英俊的眉宇间,流露出满满的怜惜,好像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杜小姐,你赔了沈姨娘一晚上了,还是去歇歇吧,等沈姨娘醒了,在下会让丫鬟通知你的。”
汐研一见白云鹤,便热泪盈眶,扑通的跪了下来说道,“昨天受了惊吓,一直没来的及谢恩,如今已无大碍了,公子的救命之恩,汐研永生难忘,请受汐研一拜。”
白云鹤眼眸中闪过一丝类似于失落的惆怅,连忙把汐研扶了起来,“杜小姐见外了,云鹤可从没有把杜小姐你当外人,杜小姐如此客气,倒是伤了云鹤的心了。”
白云鹤那暖如春风的笑颜,在汐研心中升起一丝温暖,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萦绕心间,还好有他。
“水,水。”
汐研一听是姨娘醒了,连忙趴到床边看着沈姨娘说道,“好,好,醒了就好,水,水是吧。”
汐研正要转身倒水,慌乱的眼神却正好碰到了白云鹤温存的眼眸,仿佛寒冬过去的暖阳一般,那么及时,那么温暖,让人觉得贴心安心。
白云鹤望着一脸慌乱的汐研,明媚的一笑,“水在这里。”
汐研愣愣的接过了茶杯,眼眸中仿佛有什么在涌动,不一会儿竟夺眶而出了。
晶莹的泪珠滴到了装着清水的茶杯里。
站在一边温柔的看着汐研的白云鹤,好像隐约的听到了一声‘叮咚’的声音。
白夫人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知道云鹤是真的喜欢这个叫汐研的女孩子了,之前之所以拜托王家,请杜家去看堂会,也是为了好在一旁细细的观察一下汐研,如今看着这汐研倒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不过可惜是个庶女,而且杜家的门第也确实是太低了。
没过多大一会,管家便来报,说杜家大爷来了,白老爷进宫了,白夫人和杜奕简单的客气了几句,杜奕便进来看汐研和沈姨娘了。
“见过杜大爷。”白云鹤彬彬有礼的说道。
“早就听说白家的公子长的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杜奕赞赏的看着白云鹤,不禁感叹这世间竟然有这般俊俏的后生。
“杜大爷过奖了。”白云鹤谦虚到。
“白公子,对我杜家的大恩大德,杜某恐怕今生无以为报,请受杜某一拜。”说着杜奕,撩起衣摆就要给白云鹤下跪谢恩了。
白云鹤连忙拉住,“使不得,使不得。”
“父亲。”汐研见到父亲,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杜奕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无奈,都开了闸似的随着泪水喷涌而出。
这让杜奕有些措手不及,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汐研,只能轻轻抚摸着汐研的秀发,“让你和姨娘受苦了。”
白云鹤看到这一幕除了感动,还有点庆幸。要不是因为马车失控,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都再见到汐研呢。
神啊,佛啊,请原谅我这一刻的自私吧,白云鹤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但是一想到,在杜家竟然有人要杀汐研,白云鹤的心就好像被人揪起来,等着落刀宰割一般,眼睛里也透着不安的眸光,要想办法赶紧把汐研给娶过来啊。
杜奕,简单的待了一会便回府了,他很放心让汐研暂时在白家待着,他甚至觉得这里比杜家都安全。
“母亲,听说这汐研现在住在白家,以她的狐媚功夫,等过几天她回来的时候,没准就变成白太太了。”汐紫一边给大太太扇扇子,一边着急说道。
大太太眼里漂过一丝嘲讽,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她想的倒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就算白公子再喜欢她,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妾,想当太太门都没有。”
汐紫一听出身,不禁想起了自己也是庶出。
大太太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你放心,你好歹也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去给人家当妾的。”
汐紫一听,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可不敢拂了大太太的好意,连忙答道,“女儿就知道,母亲最疼女儿了。”
说完汐紫又想起了那日在灵隐寺,见到的白公子那一抹侧影,若是能给那个人当妾,也是件及其幸福的事情吧。
晚膳的时候,白夫人悄悄的把白云鹤叫道了一边。
“母亲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说。”白云鹤说道。
白夫人眼里满是温柔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汐研姑娘。”
白云鹤挠一挠头不好意的说道,“母亲怎么知道的,不满母亲说,儿子想娶汐研为妻。”
白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咱白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是也算的上是个皇亲贵戚,你的婚姻大事,恐怕不是你自己能够做主的。”
白云鹤一听便急了说道,“难道母亲是嫌汐研是庶出吗,儿子一直以为母亲与别家的母亲的不同,没想到也是这般俗人。”
白夫人一听,着急的拍了拍白云鹤的衣袖说道,“你不要急,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之前听你姐姐说,皇上有意给你赐婚,倒时候即便不是个公主,也是个王公贵族,是怎么赐也赐不到杜汐研的身上的。”
白云鹤一听这话焦急的说,“那我就去求求姐姐,让姐姐求皇上把汐研赐给我。”
白夫人黛眉微蹙说道,“那是皇宫,谨言慎行都来不及了,哪里还能再让你姐姐去跟皇上要恩赐。”
白云鹤一听确实是,宫廷险恶,每次皇上去,姐姐都是一边小心谨慎的伺候着,一边想着法的跟皇上保持着距离,生怕有什么让皇上不高兴,也怕让皇上太高兴,让宫里的其她嫔妃不高兴。
想到这白云鹤不禁的下了头。
白夫人也不忍心看着儿子这般难过,便说道,“你也别灰心,虽然不能当正室,但是男子纳个妾也是正常的,只要你舍得,让她给你当个妾,也是可以的。”
白云鹤愣在原地,怔怔的不说话,他怎么舍得让汐研当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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