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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帝
虽然白雪生出现的那天张憬铭表现的很冷淡,以至于白雪生一开始很拽后来却很灰败,让被气得不行的周弘觉得很安慰,也让他在当时觉得很有安全感,但过去了两天,就有些不那么坚定了,大概也是他自己胡思乱想闹的。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六点,还有三个小时……
不知怎么的,周弘忽然一阵凄凉。
他们一定玩得很热闹吧,都是旧相识,有相交的记忆,有说不完的话题,场面一定很融洽也一定很欢乐,可他呢,独守空房深闺怨,孤单落寞的想着别人可能会玩得多火热,真他妈的心酸!
感觉就像是自己背叛了天下人,只剩一个人可以依赖,而那个人又不像他一样只有他一个……
操啊……
周弘都不知道剩下的时间是怎么熬的,手机都要给他一下下的摔烂了,可九点整了,张憬铭并没有回来。
周弘半点犹豫也没有,绷着脸就拨了号码出去,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机械的女声,什么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本来以为会得到一句“哦,正在路上”的回应,晚一点儿又不打紧,他不计较也不真的让他“后果自负”,但眼下是什么情况?关机?!
张憬铭从不关机,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周弘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抓着手机继续打,可以练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关机。
周弘渐渐的有些焦躁,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弯起食指顶住牙,脑子里忽然蹦进郝雷的影子,那家伙是白雪生的死忠粉,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富二祖……
周弘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郝雷,也不觉得他想多了,他真的是被突然的关机事件给刺激着了。
皱着眉头,周弘翻出刘羽臣的号码拨了出去,他倒是没关机,可一声接一声的嘟音过去,就不见他接,最后竟然是不方便接听的结果。
周弘懵了一下,接着打,第三次的时候被告诉关机了。
如果之前是自己胡思乱想了,那眼下的发展是不是确定该着急了?
周弘立即坐不住了,脑子里竟然神奇的想着张憬铭被一群发小给逼迫,非要他和白雪生去开房的场面。
简直脑补帝。
转悠了两圈,周弘果断的往门口走去,可出了门之后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聚在哪里。
周弘在电梯里焦躁的直拨拉头发,想抽烟,摸口袋发现没穿外套,没有再回去,出了电梯径直就往小区外面跑。
初春的天气虽然不再寒风料峭了,可站得久了还是冷意十足,更何况是在晚上,周弘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浅色毛衣,不贴肉,风一吹就鼓,冷得不行偏还不上去加件外套,冻得下巴颏子直哆嗦。
他老早就想抽烟,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去买了,回来蹲在地上抱着胳膊闷那儿抽,眼睛探照灯一样盯着进出的车辆,手里攥着破烂手机,隔不几分钟就打一个电话,可结果却都一样。
时间显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周弘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冰凉的手指搓着手机屏幕正冲动要报警时,终于远远地看见了一辆眼熟的车,是刘羽臣的路虎。
周弘登时跳了起来,可蹲的时间太长,后脑勺一闷,腿脚也麻,差点儿一个趔趄栽在地上,他堵在入口处,在车子经过的时候扑了上去拍车窗。
刘羽臣早早的就瞅见了周弘,见他身形晃荡失魂落魄,便减了速,由他跟着一路小跑到路边,停车,摇下车窗。
“轻点儿拍!”
“张憬铭呢?”周弘扒着车玻璃往里探脑袋,不见副座有人,又急急的往后瞅,但天黑,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
刘羽臣开了后门,瞬间表情不太好,“后面呢,上车。”
周弘只匆匆的瞥了他一眼,顾不上其他,一步跳过去打开车门,一眼就瞅见张憬铭歪着身子倚靠在另一侧的车门上,脑袋顶着车窗,外套穿得乱七八糟,劲瘦的长腿憋屈的弯着,表情看不清,但周弘偏能感应得到他的难受,登时一阵心疼,身子一弯便钻了进去。
迎面扑来一股暖气,周弘抖了两下,挪到张憬铭身边去捧他的脸,入手只觉滚热一片,而待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抿成一线的唇时,心不禁更疼了,“他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呗。”
其实周弘早就闻到浓浓的酒气了,但不相信张憬铭会醉。
“他喝了多少?”周弘心里不是滋味,上次和梁子吃饭时喝了那么多都不见他有半点儿醉态,眼下醉成这样,不知喝了多少。
果然是因为场合不一样,人也不一样,心情使然么?
刘羽臣没说话,发动起车子。
周弘忍不住把脸贴上去,吻了一下张憬铭紧闭的眼睛。
张憬铭的睫毛颤了颤,许是感觉到了周弘身上的凉气,觉得舒服,他哼唧了一声动了动身子,伸出手来抱住了周弘,把滚热的脸贴在了他的颈窝里。
周弘心中一荡,眼眶竟有些酸,忍不住搂紧了张憬铭。
刘羽臣自镜中瞥了一眼,大呼受不了,提高了车速直冲地下车库驶去。
平静下来了,周弘忽然回过味儿来,想起能让张憬铭醉倒的法子,可紧跟着又皱起眉头,因为张憬铭不会傻到自己去喝红酒,除非又像上次一样是被暗算的。
周弘曾针对上次被暗算的事情仔细问过张憬铭,他问,红酒是红色的你看不到么,为什么还会被暗算?
张憬铭瞥他一眼,说了,他招架不住的是由红葡萄酿出来的酒,无奈还有一种红皮白肉的葡萄经去皮发酵而成的颜色以黄色调为主的酒,他就是长了三只眼睛也未必分辨得出来。
当时周弘一阵恶寒,腹诽是不是太强大了的人都要有个说不过去的死穴才能找到平衡?
周弘不相信那群发小不知道这一点。
这时候车子已经停下,刘羽臣下车,绕过车头走过来,拉开后门不由分说就架住张憬铭的胳膊往外拖。
周弘也顾不上有话要问,赶紧搭手往车库出口走。
电梯里,周弘一手覆在张憬铭的脸上,使他往自己这边歪,然后瞅一眼看不出情绪的刘羽臣,开口问道:“你们不知道他不能喝红酒么?”
刘羽臣啧了一声,瞟一眼电梯楼层显示器,挠一挠头顶,“知道。”
见他不耐烦,还心虚的样子,周弘立即冒出火气,“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给他喝?”猛不丁一顿,语气转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张憬铭关机了,我给你打也拒接,后面干脆也关机,你们到底闹什么?”
刘羽臣十分不喜欢这种被质问的情况,他左右晃了晃脖子,然后望向周弘,下巴微挑,目光有些冷,“多问什么?人我已经给你带回来了,有什么话等他醒了被窝里自个儿问去。”
靠!
他火个什么?
周弘本来心情就差劲,此时被这么不阴不阳的顶一句,更是怒从心起,他往上托一托下滑的张憬铭,紧跟着就待张口声讨,偏这时电梯停了,显示目的楼层已到。
刘羽臣立即抢过张憬铭往外面走,周弘一愣,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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