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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
老奶奶从摊位的角落里拿出一袋水晶果,亲自把水果分给每个人,天心没有拒绝,开心地接过水果,直接就吃了起来。曾可儿也咬了一口,点头称赞。当老奶奶把水果放进花永翔手里时,花永翔感到自己的身子微微一震,看着老奶奶充满怜爱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看了看天心,吃得那样开心,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应该有的表情,可是为什么她这样恨自己呢?司门与家秦满脸陪笑,对老人家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冷冷地站到一边,并没有心思去品尝那廉价的水果,弄不好又是天心的一个阴谋。
天心与老奶奶、秀秀闲话家常的时候,不远处的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海伦最先发现了异常,用警惕的目光提醒天心,天心马上向异动的人群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就像一片如墨的海洋,来来回回穿流不定。若不是那躁动不安的声音越来越近,天心根本察觉不到什么。
街道开始变得拥挤,曾可儿被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撞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天心及时扶住她,却明显感到空间越来越狭窄,以至于她们几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喧闹声越来越大,就像漫过头顶的潮水,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心担心地想着。
熙熙攘攘的声音,混沌成一片,天心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议论些什么,就像几万只不同种类的鸟儿齐声尖叫,此起彼伏,搅得自己心神不宁,人潮的拥挤越来越严重,整个市场不堪重负,即使巡罗队想要阻止也无从下手,天心感觉自己好像漂在海上的浮萍一般,随波逐流,曾可儿、海伦早已不知去向,天心使出了浑身解数,向原来的方向冲去,很快又会被推挤到别的地方,直到一个厚重粗鄙的声音响起,天心才明白造成这片混乱的原因,她有些不开心,因为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市井百姓三教九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只为一睹天心的风采,每个人的话语在一片嘈杂混乱中变得清晰起来。
“你说月神王子的宠姬在哪儿呀!”
“你看到了吗?好像那个穿红衣服的。”
“不对,不对,是那个绿衣裳的。”
“快点,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天心又好气又好笑,更觉得自己很悲哀,逛街的兴致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又一阵人潮如大山压顶扑面而来,天心来不及后退,整个人随着推离的惯性,生生地撞到另一个人身上,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她勉强地扭过身子,看到脸色苍白的花永翔,不禁大吃一惊,他痛苦的样子,明显是之前相撞导致的结果,他的左臂衣衫上透着一道鲜红的血痕,天心没有多说,拉着花永翔的右臂,随着那人潮的推力,向前移动,费了九年二虎之力,在一处人烟稀小的小港口,顺势冲了出去。
终于离开了那如洪水猛兽的人潮,天心轻松一口气,放开紧拉着花永翔的手,才发现他虚弱的身体,靠在港子里肮脏的墙壁上,有气无力地呼吸着满是垃圾气息的空气。天心无奈,拉起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支撑起他全部的重量,缓缓向前行走。
又高又大的花永翔,只是机械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让天心叫苦连天,疲惫的身体还要背着一个又重又蠢的石头人一样,尽管天心对花永翔没有任何好感,但扔在原地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实在是有违她的良心。
两人就这样跌跌撞撞地离开市集,天心看到不远处粼粼的波光闪动,想到前方就是都罗湖,便想加快脚步,却事与愿违,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疲惫越来越强烈,每前行一步,都要消尽一次全部的体力,她不敢使用还没有康复的灵力,只能咬牙向前走,最后,终于体力不支,直直地趴倒在湖边稀松的泥土中。
天心感到柔软的土壤中潮湿的气息,翻转过身,望着晴蓝的天空,飘浮的白云,一群群一片片,随着阳太的光线改变着自身的颜色,唯美而浪漫,天心感到自己的心走入一处虚空,那是一处属于神的殿堂,自己站在浮云之颠,如同统治神界的王者,傲然挺立。几分钟后,天心起身,之前的臆想,在看到倒在一旁的花永翔时,便如境中花水中月一样,瞬间烟消云散。望着花永翔紧皱的脸颊,还保持着紧张的状态,原本帅气的脸庞,却曲扭成痛苦的模样。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他,就有如此厚重的悲伤,就因为他拥有与月神浩翔一样的血统,却无法得到与之等同的地位?那种集高贵与卑贱于一身的花永翔几乎是矛盾的集合体。失衡的心态、执着的仇恨终将把他推入到崩溃的边缘,即使走上另一个王者之路,还会不会是他自己?也许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他无法去做真正的自己,这种悲哀,天心也在在月神浩翔的身上看到。虽然两人势如水火,但天心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间,从神到形都有惊人的相似。一缕殷红应入了天心的视线,使她从无尽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紧紧盯着他左肩上的伤口,终究不能无动于衷。
天心从指环里拿出医用布带,简单地为花永翔包扎时,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想到自己所受的皮肉之苦,就恨不得把他扔到湖里畏鱼。
当花永翔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最先发现左肩上的布带,先是一阵紧张,随后确定小绿瓶还安全地呆在臂肉里,便轻松一口气,才发现不远处的天心,她背对着他,坐在湖边,好像在欣赏着湖中的景色。缓缓地起身走到她身边。
“你醒了!”天心望着对岸的乌桐树,墨绿的叶子摇摆不定。
“为我包扎伤口的人,不会就是你吧!”花永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带着浓浓的好奇,他不明白,她完全可以不管不顾,为何还要照顾自己的仇人,除非她还有更多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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