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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斗
林夕在这些日子中知道了门派每隔十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招收时间为三天,而这招收进来的学徒都只算是外围的,要经过学习训练后又从中提拔出众之人成为门派正式弟子,才可以学习门派功法。特别出众之人将会选为掌门亲传弟子,将来有可能继承门派。林夕本来没赶上招收弟子的时候,但因有老者给她的门派长老的令牌,才可以入派。她还从若衣口中知道了,现下江湖共有十大门派,每个门派的规模都和太极门差不多,门派之间相互制衡,有逍遥门、女真门、少林门、丐帮门、太极门、阵法门、机关门、万毒门、尸门、魔宗门。这逍遥门是刺客门,门内尽出各种厉害的刺客,也是买凶杀人最好的门派;女真门便是门内尽是女子,而且所修功法皆属至阴,却也厉害至极;少林门便是些和尚,所修功法属至阳,与女真门是老对头了;丐帮门不像其它门派一样有山门有派头,只是分散在江湖各处,尽由乞丐组成,门内所修功法虽一般,但其门派却是掌握了江湖所有情报,算是个情报的门派。太极门便是林夕所在门派,太极门所修功法为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且门派信奉道教,以道治派;阵法门,天下阵法皆出自其门,门内所修摆阵之法,不修武功,人数甚少,但每人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此门派所在之处隐匿,至今无几人得知;机关门,与阵法门其名,天下所有机关暗器皆出自其门,也是人数甚少,其门派所在位置有无数机关围绕,非被其邀请进入其内有人带路的,都不敢擅自入内;而这万毒门和鬼宗门、魔门乃是邪魔歪道,江湖中人人人愤恨。万毒门,听其名便知是以毒为修,夺人性命防不胜防;尸门是一很古老很神秘的门派,所修功法竟是以人的尸体为本,炼出一具具刀枪不入的傀儡尸,控制傀儡尸做其想做的事情,幸其门派在一百年前的江湖大乱中被七大正派联手打击,一蹶不振,门内人数只剩余几十人,否则江湖将会血雨腥风;魔门,所修功法是以人之七情六欲为本,便是喜、怒、哀、惧、爱、恶、欲,此门派多是由各种为江湖所不容之人组成,门派内也分为七个宗派各行修炼七情,其中最为出名便是修炼欲之情的宗派,此宗派之人无论男女皆长相貌美,媚术一绝,而且靠吸人精元提升功力,江湖中无论平民还是武林中人皆不齿。而这三个邪魔歪道,都在百年前的正派魔派争斗中元气大伤,一直隐匿声迹,不见踪影,现下已过去百年,也不知会什么时候出来兴风作浪,让江湖大乱。
苏沐在将学生们训练的差不多时,便开始传授入门的习武招式,轻功便是最基本之一。
先前种种训练的努力,都决定了后来学习轻功后得到的好处;苏沐将学生们带到一条十几丈宽的小河边,要他们尝试以轻功在河水上飞将过去。当然,女子男子要分为两处,以避免女子落水后被男子看了其身姿。
首先由苏沐来示范,只见他深吸口气,后便提起身体,向着河面跑去,人一下子落在水上,却并未掉进水里,而是足尖轻点水面,又向着河对岸飞去,身形好似神仙一般潇洒;到了对岸,一个转身,又向着这边足尖飞点回来,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直至落了岸,鞋子竟然半分未湿。尽管学生们已经知道轻功的神奇,还是不禁为苏沐的这般表现所震惊,都看的呆住,一个个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个出来尝试的学生名叫木卯,是一个身材匀称,样貌俊朗的男子,他拥有很好的天生就适合习武的身体条件,任何很多旁人要吃的苦他都不用去受,这个男子也是若衣的爱慕者之一。轻蔑的看了眼林夕,又调转目光看了看若衣,便也提起了口气,向着河面飞跑去,只见其落在河上,一只脚掌却浸入了水中,急的他赶紧屏住气,定下神,快速向对岸飞将而去,最后回来到岸上,只见一只鞋已湿。
苏沐微微摇摇头,便对林夕说道,“林夕,你且上去一试。”林夕一应,忽略过木卯轻视的目光,放松有点紧张的心情,开始凝神提气,而后向着河面飞跑去,一下便落在了河水上,林夕只觉脚下凉凉的像踩着什么柔软的物甚,后又凝神寻找力的平衡点,一脚一脚的向对岸踩去,到了对岸后便熟了,立马飞快的飞踩着水面回来,落在了岸上。众人一看,林夕的鞋只不过鞋边略湿,便都一个个倒吸口气,林夕与木卯之间的差别自是不用说了,此人轻功与苏沐先生只差半分。苏沐微笑着点点头,这女子,他果然没看错。
那个先前还受别人赞赏的男子木卯,见林夕比自己做的更好,心里却是不服气,再看到若衣也笑着望着林夕,心里反倒更加的愤恨林夕。
苏沐将男女分开为两处,女子由林夕监督,如若谁表现好的,向苏沐指明便可。众女子皆尝试了,若衣倒是还可以,被河水浸湿到了膝盖;其他女子就没这么好了,有的直接整个人下半身都湿了,有的是前面的胸襟直到下身全湿,后背却是干的,透明的衣裳肚兜内里春光若隐若现,林夕本来心性就更喜近女子,这一下,却只是满面红遍,不敢多看那些女子一眼。
若衣在一旁忙着给那些湿了衣裳的女子拿备用的干布和换的衣物,抬眼瞧见林夕在那自顾自的望着别处,脸红的跟柿子一样。好笑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好奇,这都是女子,她害羞什么。直到所有人都完成了,林夕向苏沐指点了还算尚可的女子,苏沐才宣布各自回去休整和领悟。
林夕便经常抽空在后山的林梢间练习轻功,那日她感觉了老者师父的轻功后,便一直想着能达到那样的速度。她觉得轻功之所以能成为构成武功的基本,便是有着其重要性,无论是在打斗中和追逃中都占了极大上风,是以一直苦练轻功。若衣也陪着林夕练,或者在林夕练习的时候在一旁的树下小憩。
苏沐过些时间便传授学徒们一些基本的护身招式,直至熟练后再传下一式,还表示,学徒之间可以互相切磋,但不可伤及身体,点到即止。这一下,院落里炸了锅,各个互相不服气的人之间都以此来挑战彼此。虽然不可伤及身体,但是在武功上比过对方总是很骄傲的一件事。
这日,若衣和林夕偷闲在后山,林夕还是在练轻功,若衣在一颗大树下小憩。林夕其实已经将轻功掌握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她已经可以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在树梢飞将几十里的距离了,不过,她还想尝试一下当日老者师父做的,带着人一同行轻功而飞。
从树梢落下,林夕看着在树底下睡的正熟的若衣,这丫头总是不好好跟着她一起学,还说她学的程度已经是超出了苏沐先生给的规定了自己受不了。林夕轻摇头,轻步走到若衣身前注视着若衣,若衣依然睡的很熟,阳光透过枝杈树叶的缝隙落在若衣的脸上,显得那么恬美又静雅。林夕呆了下,轻拍了拍若衣的肩膀,“若衣。。。若衣。。。醒醒。”若衣应了下,揉着眼睛睁开,站起身问林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夕一看若衣一副没睡醒的小猫样子,不由的暗笑,“我想叫你陪我试试我的轻功。”若衣一愣,“我?我能怎么帮到你啊。”林夕微微一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过来便是。”
若衣愣愣的走到林夕身边,林夕的手环上若衣的腰,“等下别乱动哦,不然会摔的。”说着便提起气来,脚尖一点地面,纵上了树梢,若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抓紧林夕的衣袖。心里却是又期待又害怕,她自己一人倒也可以纵上树梢,但是像这般的两个人一起,却是第一次经历。林夕搂着若衣在树梢间飞越,若衣身体的柔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的幽香不时散发,林夕只觉心里有点慌乱起来;若衣扯着林夕,将头贴在林夕肩膀,依稀闻得到林夕衣裳上的皂角味和若有若无的汗味,感受着此情此景,只觉两人好似仙侣一样逍遥,又想起两人不过都是女子,何来仙侣之谈,不禁嗤笑出声。林夕本来心里就慌乱,若衣这一笑呼出的气喷在了她的脖颈上,只觉一阵酥麻,便失了神,脚下一个不稳踩偏了,向地面掉落而去。
若衣一声惊呼,林夕连忙回神,见两人因自己失神而往下掉落,便双手抱着若衣一个转身卸去了掉落的力度,轻落在地面。不觉间,两人相拥着近在咫尺,林夕望着若衣因惊吓而微红的脸呆住,若衣也望着林夕,只觉林夕的神情很似温柔,眼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时,旁边响起一声冷哼,两人急忙分开,望向来人的地方,竟是木卯。木卯早就在一旁守着多时,见林夕竟然抱着若衣施展轻功,心里虽惊却也更添恨;而后见两人掉落下还拥在一起相望,便忍不住出声将两人惊开。走到林夕的身前,“林夕,我来此是要向你挑战,三日后院落内比武台见,你如若不敢,就自行认输。”林夕一怔,这木卯平白无故为何挑战自己,又想起刚刚他看到她们两相拥时脸上的表情愤恨,是为了若衣吗?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怕的,再说她林夕从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遂也应到,“好,三日后比武台见。”若衣立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听见两人在三日后比武,不由得向林夕望去,林夕只微笑着对她稍点头。那木卯见状,又一声哼,甩了衣袖走了。
三日马上便要到了,若衣担忧林夕,她想林夕虽是轻功更胜木卯,但她毕竟是女子,在还没学习什么好的武功时与男子之间本来就是有很多差别的,她后来更知道了木卯是为了她而挑战林夕的,心里不禁有些愧疚,也有些纳闷她和林夕之间的关系,为何木卯一个男人也会吃女子的醋。想了好久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两个女子又不会怎样,随便别人怎么想了,再说林夕本来就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这天正是林夕和木卯的一场比试,这两人在院落内可是名人了,木卯愤恨林夕也有些男子知道,都是若衣的爱慕者,只不过他们没有木卯一样出色,不敢强出头,再说这男子和女子比斗,一般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只那木卯从小便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受家族重视,后来更是有可以习武进门派的机遇,就目中无人了。在比武台边围着院落的所有弟子,台上站着两人,正是林夕和木卯;林夕环顾了一下台下,若衣站在最前,她看到苏沐先生也在,心里不由的有点忐忑,木卯也是眼见苏沐先生也在,心里更加想着在苏沐面前将林夕打败出出风头。
本来是寻了一个声音较大的男子作为裁判,林夕正在担心那人也是爱慕若衣的男子而帮衬木卯时,立在台下观望的苏沐开口了,“既是你们两个比斗,那么就由我来作裁判吧。”林夕松了口气,木卯也觉得谁做裁判无所谓。苏沐便说,“按规矩,谁先出了比武台,便是输,比斗中不得使用兵器或者借用别物来打败对手,否则不算数;不可重伤了对方身体,如若重伤了别人,我会将此人上交门派上级处理,下场不是逐出门派便是将失去进入门派高层的机会,这些你们都知道了,如此我便宣布,比斗开始!”
那木卯本来就在暗中蕴气攒力,这一听到开始,立马一拳向着林夕冲去,林夕也有着准备,遂提起气,运着轻功躲开了,木卯心想,这林夕就是轻功比他好了,如若她不用轻功,不信还能如此轻易躲开,无可奈何之下更气急,便也运起轻功,用出了自己悟出的一式掌法,打算速战速决。木卯的能力不是虚吹的,再加上他自身的先天条件,竟能悟出掌法,虽然只是一式,却也堪称为人才。苏沐在台下看及,也是轻微的点了下头,然后又摇起了头;只见木卯以掌为刃向着林夕砍去,招式未到却又变成爪,又变拳,林夕一惊,也将轻功运到极致,两人便在台上追逐起来,木卯总是差半点就追及林夕,只气的大吼,林夕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回身,围住木卯转将起来;木卯见林夕回身,一喜,连忙定神瞧准林夕身形以掌砍去,林夕见掌至身前,已不容多想,忙用双手格挡,“哧。。。。”只听一声响,林夕右手袖子上被撕开一大口子,露出林夕白皙的手臂,被抓出了四五条抓痕,林夕慌忙收手,却被木卯趁势将她衣袖一拉,林夕整只袖子便被扯去,露出了整只手臂,木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夕惊慌失措,台下众人虽惊这掌的伤害力,却都轻视起木卯将女子衣袖扯落,苏沐更是皱起了眉头,却没说什么。林夕心里开始怒极,她也是从小受母亲耳濡目染,将自身遮的严实,除了头脸,别处不曾与人看见,现下被一个男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袖子扯下看见,如何不气不怒,她刚才是一直忍让不想出手伤及木卯,让他失了面子,这回便不再忍了。于是便使力也将另一只袖子给扯掉,从小干活的她手臂虽然白皙却很结实,不似女子手臂一样细软。运起轻功极致,使出自己干活的力气向着木卯一脚踢去,木卯正惊诧林夕这女子有胆将双臂都露出时,便觉林夕攻来,于是也想回身一脚踢向林夕,谁知林夕本来轻功速度上已是极致,又先发制人,只刚回身,脚未踢出,屁股上就重重挨了一脚,人向比武台外的地面掉落而去,在那方向的学生连忙散开,“嘭。”一声闷响,木卯摔成了个狗啃shi的姿势。
众人皆大笑起来,苏沐也微笑着宣布,“好了,这比斗到此结束,林夕胜出,你们两人不可因此结怨,大家都各自散去吧。”其实苏沐也看出先前是林夕让着木卯先,只是木卯惹怒了林夕,被打下台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林夕下了台,若衣忙上前拉着她回了住处,取药与她涂抹,边涂抹边说,“这木卯真不是个君子,哪有打斗中扯女子衣服的,这种人见了就讨厌。”林夕已平静下来,手臂是已然露了,木卯也被她教训的狼狈,再多想也是如此了,便也不在意那么多了,见若衣帮着自己说话,心情顿好起来,看着若衣全神贯注为自己包扎时那么专注,就忍不住跟她开起了玩笑,“这木卯可是爱慕若衣你的啊,人又俊朗又有才,难道若衣你不心疼嘛?”若衣听林夕这样说,以为林夕认为自己在意那木卯,便急忙解释,“哪有,夕儿你放心,那木卯不会是我动心之人的。那种人,我才不会动心;再说他再有才也不是被你一招就打败了,还是我家夕儿厉害。”林夕听到若衣说的“我家夕儿”,也顿时一愣,一股暖流便在心里流动着;若衣帮林夕包扎好,见林夕望着自己发呆,便伸手在林夕前面晃了晃,“夕儿?怎么发呆了?”林夕回了神,微微一笑,“若衣,夕儿很感动呢。”若衣也笑着拉过林夕的另一只手,“夕儿感动什么,若衣和夕儿是挚友,夕儿受伤若衣心疼也是应该的啊,日后若衣若武功不及夕儿好,不能帮助夕儿什么,最起码也要可以为夕儿包扎伤口。”林夕听了若衣的话,心里却觉得有一丝苦涩,挚友吗。
林夕与木卯的比斗,在各个院落之间传开来,其它院落不是没有出众者,但像林夕这样以女子之力一招将男子败下台的,却是唯一。林夕因若衣的话,终日心里苦闷,也不知这是为何,对外面传自己的事一点也没去在意;就是那木卯,这些时日来也很少见其人,就算出现也是寡言少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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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不是天生就是女同,当然这其中从明了到转变的过程要稍长一点,也是为了她日后情感的纠葛做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