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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是宋朝的小哥啊,怪不得李崖之前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一沉稳有力的双手,黑金古刀还有淡漠的眼神,和盗墓笔记里面的小哥当真是一模一样。
李崖叹了口气,道:“我与亚青并非倒斗之人,这两个摸金符不过好玩罢了,我们此行,并不愿多生枝节,多谢小哥提醒。”
亚青一听这话,有些不爽,道:“李哥你叫他小哥作甚,我不是平白无故矮了一辈了?”
李崖笑道:“亚青天性率真,小哥还请包涵。天色已经不早,只得与君别过,小哥保重。”
张起灵倒是没有在意亚青的话,或者说是直接无视了。只是朝着李崖点了点头,就放下一锭银子,拿起黑金古刀就走。
亚青见他如此嚣张,更是憋屈,道:“李哥,这人真真是没教养,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李崖有些好笑,亚青明明对洪七公,辛弃疾都尊敬有加,却偏偏和张起灵不对盘。
李崖瞟了他一眼,道:“我们去找个客栈住下,别像小孩子似的生闷气了。”
玉盘高悬,月满西楼。客栈里的台子上放着两杯热茶,冒着热气,一下子就感觉温暖了不少。
“李哥,虽然你说我们这次来是来找学生的,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亚青喝了一口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疑问。
李崖听了他的问题,不由莞尔,“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话我当然是听过的,慢着,此地是李哥的故乡?”亚青话说了一半才反应了过来,得到这个结果显然是惊讶的。
李崖的感觉确实有些复杂,“我离家多年,这里好像变了许多,都有些不认识了。”
亚青难得见到李崖如此,笑道:“我原先只当李哥是个能人,什么都看的远,现在看李哥也是一个普通人,近乡情怯啊。”
“其实李哥你也不必紧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始终是喝着太湖水长大的,谁能说你不是无锡人。”亚青调侃完了以后,又安慰起人来。
李崖听的亚青的话,心里倒是舒坦了好多,自己来到这里,就当是一场寻根之旅也无不可。
“只是李哥也得给我说说,为什么你就要叫那个张起灵做小哥,这里面必定是有缘故的,李哥你且给告诉我罢。”
亚青绝对是个聪明人,先前在气头上,脑子没转过来。如今,冷静下来,就猜到这里面一定有缘故的。
“亚青,你也看到他的那双手了,是不是?”李崖没有直接回答他,反倒问了他一个问题。
“是,我只记得他的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李崖微微一笑,道:“因为那双手是用来破解陵墓里的大小机关的,是一双发丘中郎将的手。”
亚青惊讶的倒吸了一口气,道:“李哥是说那个张起灵是倒斗的行家?”
李崖莞尔,道:“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去夹喇嘛,挖宝贝么?怎么不对人家客气些,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把独家本领传了你。”
听李崖这么一说,亚青倒是尴尬的很,“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有本事的人就是硬气啊。”
“而且,人家本来就比你年长许多,称一声小哥是当然的,以后莫要在这上面生气了。”
亚青不信,他做店小二这么多年,三教九流都碰到过,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自信,“李哥你莫要哄我,你就是让我称他一声小哥也没什么,只是你说他比我要年长许多,我是不相信的。”
李崖转头看着摇晃的烛火,却是严肃起来,“你我相交已不算短,我骗你作甚,那个人往小里说,可能大我们几十岁,往大里说,他的年龄可能有三位数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李崖平静的语调,伸出的三根手指,在这夜里似乎带上了几分诡异,亚青只觉着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他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巴道:“那他,他不是,是妖怪么?李哥你不要吓唬我了。”
李崖看似乎真的吓到他了,叹了一口气,道:“原先我不觉得此行有什么,只是竟然碰到了他,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恐怕不能善了了,咱们且小心些吧。”
第二日一早,李崖和亚青就开始打听那个孤儿的事情,结果才走到大街上,就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对被金人杀死的夫妇,被虫子啃的差不多了。”这句带着惶恐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街头散布开来。
李崖随手抓住一个路人,问道:“尸体在哪里?”
那个路人神情恐惧,结巴道:“不远,就,就在前面青石巷里,往左转就到了。”
李崖和亚青交换了一个眼色,二话不说就往那里奔去。
才刚刚踏进门,李崖就看到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黑虫子,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
看到亚青伸出手要摸那些虫子,喝道:“别碰他,当心被咬。”
亚青是一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心里发麻,“李哥,这是什么虫子,真他妈邪门。”
李崖皱着眉,道:“这些都是尸蹩,原先都是在陵墓里吃尸体的,你看它们似乎兴奋的很,应该是饿的久了,你还是小心一些。”
待两人进了内室,更是震惊。一个孩子,抱着两具尸体,就这么跌坐在那里。
两具尸体被啃的七七八八,露出了骨架,孩子的双手也鲜血淋漓,许多地方的皮都不见了,只能看到红通通的血肉。
李崖蹲下来,对那个孩子道:“怎么会这样的?”
孩子那混杂着泪水与血水的脸上似乎满是迷惘,只是喃喃道:“这是能够让人长生的宝物,云英只是想爹和娘活过来,云英,云英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李崖看他这样,只觉的心软,摸着他的头道:“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死者已矣,命途长短并非紧要,你且想想他们最后可是后悔过。”
云英想起父亲突兀的倒地不起,母亲以身相替,离去时嘴上还挂着欣慰的微笑。低头道:“我只知道爹娘没吃到大苦头,他们,应该是无惧无悔的。”
李崖见他如此,仍是宽慰他,“你说的长生之法,我从来不去奢望,所谓生,道之化境,所谓死,还道于天。活着的时候就好好的活,死吗就干干净净的死。不活不死真是让人生厌。”
“你要记住,没有不灭的魂灵,只有斩不断的人心。你且继承你爹娘的遗愿,好好的活一场,至于你爹娘,就让他们干干净净的走,莫要再打扰他们了。”
李崖脱下外衫,轻轻一甩,那些尸蹩都被甩到了一边,个个四脚朝天,一副死透了的样子。
她低头对两人道:“带上遗体,我们离开这里,再作计较。”
云英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抹,重重的点了点头,将一具骸骨抱在身上,就要跟他们离开。
李崖抱起另一具,对两人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离开。”
“李哥,恐怕来不及了,你看。”亚青突然的话打断了李崖的思绪。
李崖定睛一看,只见一群尸蹩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那领头的可不是一只红色的尸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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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卡文,总觉得灵感不对头,三个世界观,真是折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