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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宋绍熙元年三月二日,光宗下了一道诏书。
大意是李崖你很有才华,又有着一副怜贫惜弱的心肠,是读书人的榜样,所以现在我授予你经筵官的官位,希望你好好努力,继续为大宋国出力。
这份诏书被后世的史学家成为三月诏书,象征了李崖迈入大宋核心统治阶层的第一步。
此时的临安亦是一片哗然,自古以来,开科举士被认为合法合理的一道上升通道。可是光宗此次的举动,却是打破了许多读书人的认知。
嫉妒诋毁的人有之,赞叹羡慕的人有之,暗自琢磨的人亦有之。
如果说仅仅授予官位倒还罢了,光宗还特意下令李崖进宫面圣,以兹褒奖。这简直就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现实版,让百姓如何不激动,这简直就是南宋版的中国梦啊。
李崖曾经在深夜途径垂拱殿,只不过身份却是不同,当初她的身份是个贼,如今却是要在这里接受光宗的褒奖,心里的感觉还真是复杂。
李崖站在门槛外面,等到听到一个黄门喊道她的名字,李崖知道这是宣自己觐见的,方才抬起脚向内殿走去。
里面的大臣分为两列,中间空出一条宽敞的大道,可供三人并行。
李崖从中间的过道一步步向前走,在走到御座前,便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道:“嘉兴李崖见过官家。”
明明她的动作很慢,却偏偏给人一种行云流水之感。再加上李崖这副英俊的相貌,光宗对李崖一开始的印象分就很高。
光宗摆了摆手,笑道:“免礼平身罢,你我既已是君臣,就不必过于拘礼了。”
李崖从善如流站起身,道:“谨遵官家旨意。”
光宗道:“李经筵,朕看你印的书,售价才三十文,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崖抬头道:“微臣采用了沈括所著梦溪笔谈中所介绍的活字印刷术来大量印刷书籍,降低了成本,故能一本定价三十文。”
作为一个性情比较懦弱的皇帝,光宗较四书五经更偏向与诗词绘画之类的杂学,听李崖说起梦溪笔谈,起了兴趣,道:“这本梦溪笔谈朕也读过,包罗万象,实在是一本有趣的书。”
“不过这本书存世已久,这活字印刷术能够为你所用,也是李经筵你的才能了。”光宗说到最后又把李崖夸奖了一番。
李崖微微低头,道:“李崖才德甚微,官家的夸奖实在不敢当。”
光宗见李崖为人谦和,更是喜欢,道:“李崖,想必你也知道,朕授予你的是寄禄官位,却并未对你授职,朕想知道,你想通过哪一个职位来为大宋效力呢?”
周围的大臣纷纷在内心嘀咕,光宗对这个李崖何其偏爱,这样一来,他不是想去枢密院就能去枢密院,想去三司就能去三司,想入六部就入六部,可不是得意得很。
李崖听了光宗此话,却是道:“蒙官家恩德,授予经筵官的官位,李崖实在是感激的很,但也知道自己的才能有限,恐难当大任。”
“宋金边境局势并不平稳,大宋子民颇受战乱之苦,微臣想在全国境内开办义学,让灾民孤儿也能够断文识字,谋一个好的前尘。”
光宗听李崖提起宋金之事,以为他也要牵扯到主战派与主和派里面去,哪知道他最后尽然全然不掺和这件事里面,直说要创办义学,惠及贫苦百姓。
虽说李崖的回答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光宗对李崖的这个回答还是十分满意的。
究其根源,光宗对所谓的主战派还有主和派统统没有好感,这些大臣只觉得自己的主张是对的,整日里吵得不可开交,自己这个皇帝几乎都成了摆设。
光宗也想着日后将李崖调入枢密院,省的这些大臣整日里面吵来吵去,自己一直不得清净。
想到此事,光宗的心情好了几分,对李崖道:“既然你却已决意如此,那朕就再赐你五百两的银子作为义学开支,你且好好用心,把义学给办好。”
李崖听光宗如此说,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道:“李崖必定用心办学,不负官家所托,官家仁慈宽厚,李崖在此代大宋的百姓谢过官家。”
光宗亲自过去,扶了李崖起来,道:“你年纪轻轻,想做实事造福百姓着实不易,你把义学办起来,再来谢朕不迟。”
处理完李崖的事之后,光宗还看了一些其它大臣的奏折,处理了一些国事,方才宣布下朝。
下朝之后,李崖随着众臣走出,一个黄门就走到她的旁边,对她说皇后要见她。
李崖点头,随着黄门一起去见李氏。
穿过万紫嫣红的御花园,走过九曲十八弯的木桥,终于来到了一座阁楼面前。
阁楼乃是依照江南园林的样式而建,样式小巧秀气,上面悬着一块‘霁风朗月’的牌匾。
黄门微微躬身,道:“李大人,皇后娘娘就在里面。”
李崖亦是还礼,在黄门的手里塞了一块银子,笑道:“大人辛苦,这银子就当李崖的一片心意,大人买些酒喝吧。”
黄门得了钱,笑的更是开心,道:“哪里辛苦,这是我们的本分,李大人太客气了。”
李崖与那黄门又说了几句,便一个人向里面走去。
屋内布置的十分讲究,名家书画随处可见,李氏就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面色有些泛白,一双眼睛却是很有精神。
李崖行了一个礼,道:“微臣李崖拜见皇后娘娘。”
李氏看着这个站在她面前却一派淡然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李经筵请起,本宫身染恶疾,日日为疾病所苦,不知李经筵可有什么法子,帮我这个老婆子一帮。”
李崖站起,袖子抚了一抚,李氏还没察觉到,一根丝带就缠上了她的手腕。
李氏见此,对李崖更是信服,悬丝诊脉,杏林圣手也不过如此。当下便道:“李经筵,怎样?”
李崖道:“恕微臣直言,娘娘此疾,若是想根治,恐怕是难于登天。不过若是想暂缓,倒是有两个法子。”
李氏原先听李崖前一半话,简直绝望欲死,直到听到她的下半句话,方才打起了精神,满怀希望问道:“什么法子?”
李崖对李氏道:“其一是通天草,此物乃天地至宝,甚是难得。其二,就是天山六阳掌。”
李氏听了这话,手一下下的叩着桌子,缓缓道:“通天草本宫已有幸得之,不知这天山六阳掌本宫从何处寻呢?”
李崖低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瞒娘娘,天山六阳掌微臣就有修习。”
李氏欣然道:“还请李经筵为本宫诊治,本宫必定厚报之。”
李崖脸上还是一派淡然,道:“此事也非微臣一人能成事,还望娘娘答应微臣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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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在外面奔波,面试笔试,找工作的心酸苦楚的一言难尽。在晋江上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写的这篇文章,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