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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宣誓
哈利没想到会在这时看见德拉科,他惊诧的大叫声弄醒了罗恩、赫敏还有金妮。毕竟他们都没有使用静音咒的习惯。
“我从昨天起住在这里。”德拉科只是简单地回答。但他非常专注的目光让哈利很不习惯,甚至让他心跳都变快了一些。
哈利迅速地在心里默想,住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要见面,和平共处什么的真的可能吗?而且,马尔福又不是没有房子,他那么有钱。
“我一定还没有睡醒……"哈利说着心里想的话想要回去接着睡。
德拉科只觉得他的碧眼小猫可爱非常。哈利穿着宽大的衣服,戴着糟糕的眼睛,头发凌乱,脸色也不好,但那双碧绿的朦胧的眼眸就是打动了他。德拉科的感觉到了哈利对他的致命吸引力,即使他已经服用了抑制血统的魔药,这种吸引力也不会消失。
“那你就补眠吧,睡好了再出来吧。”德拉科很自然地就关切了这一句,全然不在意这样的话对于哈利来说多么震悚。
“一定没有睡醒,那个小混蛋才不会这么体贴地说话呢……”哈利知道他确实看见了德拉科,他只是没有办法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德拉科最后叹气:“睡醒了就去吃早饭。别纠结了,邓布利多让我住进来,没有什么阴谋。当然,我也不屑于这种程度的阴谋。”
哈利没有回答,转身就下楼了。德拉科也不在意,哈利只是没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过,反正他会接受的。
于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坐在餐厅的长桌前,看到哈利和德拉科一前一后地,和平地,进来,竟然气氛好像还不错。一个男孩穿着黑色的短袖衫,另一个也只一件黑色素面袍,倒是都显得有些萧然。
“早安,布莱克先生,卢平先生。”德拉科矜持地问安。哈利觉得自己坐下都不安生了。
“早安,马尔福先生,我可以叫你德拉科吗?你可以和哈利一样,叫我莱姆斯就好。”卢平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他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会接受他。
“如果,你和我的院长关系不错的话,那当然可以。毕竟斯内普院长叫我德拉科。”
“好了,德拉科,别这么拘谨。这里可是凤凰社。没有那些礼仪,没有那么多顾虑。”小天狼星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感觉到了他触碰到这孩子的瞬间,掌下身体的僵硬,但他还是没有拿开他的手,直到德拉科放松下来,“昨天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房间还算合我的审美。”德拉科从善如流地简答回答。
“那可是克利切收拾的。话说,他好像只对你特别好。明明我才是姓布莱克的人。”小天狼星调笑着抱怨。
“当然是对我好。鉴于某人明明被逐出家族,结果又跑回来,而且还不处理任何家族事务。克利切当然是对我这个一直打理布莱克家的人来得亲近了。”德拉科轻巧地说着这一句明明对小天狼星很有分量的话。
小天狼星手抖了一下,回了一句:“反正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茜茜给你了也好。”但是说完就后悔,他提到了茜茜,那个他已经见不到的人。
德拉科没有接下一句,一阵尴尬的沉默。
然而,魔药教授的出现,虽然没有太大声音,但不可忽视的气场还是让桌边的四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到来。小天狼星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黑漆漆的魔药教授的到来。
德拉科在看到西弗勒斯进来的一瞬间就迅速地起来行了一个贵族礼,还相当恭谨地道了一句:“早安。”
看到德拉科翩然行礼,哈利竟然也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说了一句:“斯内普教授,早安。”然后在斯内普诧异地点头还礼之后,尴尬地坐回去了。
哈利惴惴地吃着克利切做过的最好的一顿早饭,心思飘到了诡异的地方。他竟然给老蝙蝠行礼了。明明那个黑漆漆的教授恨他入骨。而且他还和马尔福对面坐着吃早餐。梅林一定是没睡醒吧。
“噢,马尔福,你到得真早!”赫敏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时,哈利的思维才悠悠转回来。
德拉科此时正在喝咖啡,抬起头来,看见麻瓜种女孩自然地走进来,自然地和他打招呼,便也自然地回了一句:“我昨天就住进来了。”
饶是做了相当充分的心里准备,赫敏也还是觉得受到了惊吓。
“如果我的眼睛确实没有问题,你拿的应该是预言家日报?”德拉科又问了一句。
“呃,是的。你要看看吗?”赫敏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服自己重新认识马尔福。
“不必了。不过,如果有关于救世主的审判的内容,我倒是不介意看一看。”德拉科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赫敏。他必须承认,虽然没有魔法基础,但这个女孩真的聪明。
赫敏当然听懂了隐含的提议:“你对哈利的审判有什么建议?”
哈利也看向德拉科,凤凰社没有给他建议,他自己对这件事一直忧心忡忡。
“我会办好这件事,作为住在这里的房租。”德拉科说着,眼神示意小天狼星,仿佛是告诉他,他并不是白住。
“德拉科,别这么见外。我相信你会帮哈利,无论你是否在这里居住。”邓布利多也进来了,一如既往地和蔼地笑着,“再者,你拥有布莱克家的血统,小天狼星是你的舅舅,你是我的学生,住在这里不需要别的理由。”
赫敏也赞同地点头,她是格兰芬多三人组里最不能理解学院对立的人。
于是早餐在诡异的和平气氛里进行了下去。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院纷争暂时在这个老宅里得到了一点点压制。
达成盟约的誓言就在大厅里完成。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在场,邓布利多见证,其他人……偷看。
哈利有点紧张地看着德拉科站在他面前,他准备了誓言,应对德拉科可能给他的誓言。他只是有些紧张,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期待,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德拉科挥动了宽大的袖袍,手中便出现了一根银色的蛇头杖。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这根手杖和卢修斯的不同,但它确实是家主地位的象征。每一位马尔福,都会在继承家族之后得到一根手杖,有时父子可以相传,但是,有时手杖会被放进墓穴里。
西弗勒斯一瞬间就想到了,卢修斯的手杖的去处。他再见不到卢修斯,亦见不到那个在他面前晃了几十年的手杖了。
哈利当然恶补了这些知识,强自镇定地拿出自己的魔杖。
德拉科定定地看了哈利几秒,后退了一步,翩然行礼,单膝跪地。哈利一瞬间就有些惊慌,德拉科在他的身前行了一个古老的效忠礼。
“我,德拉科·马尔福,愿效忠哈利·波特,直至他不再需要。我用生命起誓,他的方向是我剑之所指,他的生命不会先于我而陨落。”德拉科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秘银手杖已经触地,他的左手虚握杖身,右手沿着银杖一划,手心翻出一抹幽兰的火焰。
哈利看着德拉科抬头,灰蓝的眼睛仿佛有银光闪现,他的手举到自己跟前。真的是“奉上誓言”。
哈利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他只是没想到,德拉科真的会许下这么重的誓。
“我,哈利·波特接受德拉科·马尔福的效忠,直至我不再需要。我用灵魂起誓,信任他,保护他,为了我们共同的方向而奋斗,并以我的胜利保证他以及他的家族的荣耀。”哈利说完,也挽杖挑出一朵碧绿的火焰在手心,把两朵火焰融合起来。
邓布利多用魔杖指着两个男孩握住的手,念出一道古代魔文的咒语,红光缠绕了两只手:“我见证他们的誓言,我宣布,誓约成立。”
那一刻,哈利的右手腕和德拉科的右手腕同时出现了环状的魔纹。而一种奇异的暖意,让他们两个都轻微地一怔。这就是奇异的契约。
以后两人每每想到这里,哈利都会有些后怕,德拉科总会开心又无奈地笑。但是他们都不后悔,在这一天立下这样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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