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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难接受
沈兮和几乎是一路跳出电梯间来到家门口的,魏骋跟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掏着钥匙。实际上他从来不是一个慢性子的人,只是看着兮兮猴急的样子,生动异常,莫名地心理就平衡了,就舒坦了。
被憋的久了,兮兮的醉意渐渐淡去,即使手脚仍然有些不听使唤,思维已经逐渐清晰,看着魏骋故意磨洋工的死相,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却无奈眼下不方便动作太大,只好欲哭无泪地倚在门板上直挠。
或许是因为接受到她强大的怨念,门竟然从里边儿打开了。沈兮和直接忽略了门内那个人影,如蒙大赦般奔向她亲亲的卫生间,一边吼着:魏骋,看我不弄死你!一边将卫生间的门甩出恶狠狠的响来。
那个人影灵巧地让过沈兮和之后,重又堵回门口,对着魏骋打量了一番,向他伸出右手,道:“谢谢你送兮兮回来。”
魏骋也同时打量着对方,浓眉微微锁着,似乎不悦,双目又流露出克制。这人似乎比魏骋略高一些,不胖,但是结实,穿着衬衫西裤,虽然都皱了,却因为身形挺拔,并不让人觉得落拓,反而挺性感好看,即使是从同为男人的角度出发。
魏骋与他礼节性的握手,感觉对方手上加了不小的力气。
“魏骋,这儿房客。你是哪位?”
听他这么一说,男人竟然很诚恳地笑了起来,“原来书房里搭的那个床是给你的啊,还以为是给我准备的呢。”
说着,往魏骋肩头拍了拍,把他拉进屋里去了。
“大哥,你谁啊你?”
魏骋别扭地甩了一下胳膊,心说不要靠我这么近啊,我可不像你是自来熟。
“兮兮没跟你说起过我么?”男人暇逸地靠进沙发里,魏骋看见墙边放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完全没有。”他刻意将完全两字说成了重音。
“陈杨。”
谁?!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惊悚,男人再一次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我叫陈杨。”
“我当是谁呢。”这话几乎是从他鼻子里哼出来的。
心里想着不过如此,魏骋不客气地在陈杨对面的坐下,从丹田提起一口气,将二郎腿几乎翘到了茶几上。
似乎是在意他礼节上的粗疏,陈杨安静地用眼神回敬他。
配合着墙上时钟沉稳有力的滴答声,魏骋突然想起一个技术性问题,既然他和兮兮都不在家,这个陈杨是怎样进来的呢?
这小小的分心,立刻让他在这场无声的战役里落了下风,正待重整旗鼓,卫生间里传出冲水的声音,兮兮红着脸走了过来。
今天之前,魏骋并没怎么见到过沈兮和脸红的样子,今天倒是让他看了个够本,先是喝醉酒的红,然后是憋尿憋到怒火中烧,而眼前,又换上含羞带俏的模样来。
“你这个小房客挺好玩嘛。”
“哼。”兮兮很生气。兮兮生起气来喜欢昂着头,这个习惯他很清楚的。
“真的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么,怎么都用鼻子说话?”
除了陈杨,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这话应当归于无稽之谈的范畴,便没有人再屈尊接话。
魏骋最不善于应对的就是沉默,现在他如坐针毡,血运凝滞,感觉自己严重内伤,还好沈兮和的手机丁零当啷响了起来。
兮兮在包里胡乱掏了几下,没找着手机,索性把包一翻,连带着包里其他东西一起倒在茶几上,电话似乎被磕了一下,启动了免提功能。
“兮兮啊,管三楼保洁的徐阿姨刚才跟我说,看到你家宝贝陈杨今天下午来医院了,目前还不知道来干什么,还有你小徒弟跟我打听陈杨来着,我可什么都没漏给他哦,不过你考虑好了没有啊,就真的舍得跟陈杨离婚啊?当年是谁拼了命地追求人家啊,连老师都买通了。现在能说不要就不要么?你一个人硬撑着干嘛?差点死了一回都不告诉陈杨,这种臭脾气除了陈杨谁受得了啊?我说你也是为了你好,真的。”
魏骋才听到离婚两个字,就已经僵住了,沈兮和听到臭脾气没人受得了这里,终于出离愤怒,只有陈杨从容地拿起电话,说道:“刘小花儿啊,我是陈杨,你明天出夜班吧?我请你去吃小龙虾,就你最喜欢的医院对面那家,还开着吧?。。。。。。兮兮啊,她犯错误了。。。。。。嗯,喝醉酒还带了个男人回来。。。。。。魏老师的儿子啊,不像,一点不像。。。。。。关键是她买避孕套,这就不是误会了吧?。。。。。。是男人都很难接受的。。。。。。必须教训一下,但是你说她差点死掉是怎么回事,给我往详细了说。。。。。。”
陈杨跟刘小花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顺手抄起那盒计划生育用品,准确地投进了垃圾桶里,在两尊石像的目送下,头也不回地晃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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