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家的长姑娘

作者:咩咩爱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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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上)


      文忠侯府今日热闹异常,因为今天是侯府唯一的公子海大爷大婚的日子,林老爷和林太太平日里待人和气,很得丫鬟婆子们尊敬,就是海大爷也是个温和有礼的,好不容易等到大爷成亲,下人们哪有不高兴的,当然也有例外,就是服侍在林海跟前的大丫头碧竹。

      碧竹跟玉兰都是近几年服侍林海的大丫头,碧竹长得娇俏玲珑,玉兰长得秀气温柔,两人都是林太太精心为自己儿子选的侍妾,奈何林海那时候一心想着科举入仕好迎娶贾敏,眼里哪放得下其他人。本想推拒,奈何这是母亲的意思,不想母亲为难的林海对两个丫头只能是视而不见。

      两人中,玉兰是个聪明的,她见林如海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且自己也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趁机向林如海表了态,说想嫁个人正正经经的做管家娘子。林如海正愁怎么安排这两个人,见玉兰如此明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将其许配给了自己的小厮林彦。

      却说这林彦也不是个寻常的小厮,他的爷爷是林府大管家,父亲也是采买上的管事,他从小和林如海一起长大,情分非同寻常,府里众人都明白,只等大爷接了家业,这林彦就是新一任的管家。对于林如海给她选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玉兰真是喜不自甚,她不是个心大的,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个管事娘子,谁知道天上砸下这么大个馅饼,还偏偏就砸在了她的头上,等以后嫁给林彦,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管家娘子了么。而且林彦从小跟林如海一起长大,些许认得几个字,身上也沾染了几分书生意气,再加上林彦长得颇为俊俏,府里好多丫头都偷偷喜欢他,能嫁给林彦,可比那劳什子的通房姨娘好多了。

      碧竹却不这么想,由于长得漂亮,她从小就立志要做人上人,凭什么别人生来就出生好,她哪点比不上他们了。她也曾跟着太太到别人家做客,在她看来,那些大家小姐还比不上她,这也使得她信心高涨,自认为是最好的。当太太把她给了大爷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凭着自己的样貌和太太的喜欢,大爷最后一定会爱上她的,即使将来大爷娶了妻子也没关系,到时候她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大爷厌弃了妻子,最后文忠侯府都是她的,是她儿子的。至于一起的玉兰,那是个蠢的,大爷天人之姿,怎么会喜欢那样的货色,她安慰自己道。

      也不知道碧竹哪来的自信,认为林如海一定会爱上她。

      贾敏自从拜过堂就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想到刚才那双温暖的大手就一阵羞涩,当那双大手牵起自己的小手时,她所有的惶恐不安就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和放松。仿佛早就认识了似的,就在那一刻,贾敏就知道他会是自己的良人,一辈子。即使他们只是刚刚拜过堂,即使他们还没有见过。贾敏就这样笃定。

      等待是漫长的,贾敏坐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夫君,想着他刚才的话“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一句“你等我”刹那牵起了贾敏内心最柔软的感情。也是这句话让她把心交给了还未谋面的夫君。他的声音很温柔,贾敏这样想着,他一定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不像父亲那样豪迈,不像大哥那样圆滑,也不像二哥那样严肃,他不像任何人。这个时候,她突然很迫切地想看到自己的丈夫,想跟丈夫说说自己心里的话。

      傍晚时,饿了一天的贾敏终于等来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是林海打发玉兰送过去的。至于碧竹,无论是林太太还是林如海都不会容许她今天出现在贾敏跟前。当贾敏的丫鬟嬷嬷听到姑爷打发丫鬟给贾敏送饭时,都笑着说姑爷是个疼人的。当知道玉兰是林如海的贴身大丫鬟是,脸色又是一变,都不约而同地打量着她。玉兰看她们那防备的样子就明白是为了什么,所以不着痕迹的说自己已经定亲了,只等大爷婚后就成亲,众人这才重新喜笑颜开的拉着她打听林如海的事。

      贾敏刚开始也以为玉兰是林如海的通房,这是到她这儿示威来了,这会儿听说已经定亲了,心里不由一阵高兴,暗道林如海是个好的。她的父亲贾代善除了母亲还有其他女人,就是女儿也生了好几个,她的大哥贾赦虽然和大嫂感情很好,但是也有几个姨娘,要不然贾璇是怎么来的,二哥贾政除了二嫂也有好几个女人,甚至她还听到丫鬟们议论说二哥不喜欢二嫂,喜欢一个姓赵的姨娘。虽然她和二嫂关系不睦,但是她更讨厌侍妾姨娘。所以后来她对二嫂也就不那么挑剔了,有时即使是二嫂向她挑刺,她也是忍而不发。

      虽然不知道林如海还有没有别的通房侍妾,但玉兰的事也颇让她高兴。她知道这是一种表态,不管他有没有其他人,既然今天没让她们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就说明在他心中,自己是最重要的,别的人谁也越不过她。不是没有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世人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只要林如海对自己能像大哥大嫂那样,这辈子也就知足了,贾敏心想。

      天全黑下来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贾敏知道是林如海来了,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林如海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局促的坐在床沿上,因为紧张,双手不自然的搅着手里的帕子。一块红布盖在头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林如海想到,盖头下的那张小脸定然是通红通红的。对于她的羞涩,他早已领教过了,当年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不小心见到他都紧张的躲到嫂子后面去了。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定然是忘了,林海想着,即使记得,自己给她的印象也是个登徒子吧。

      急切地想看到妻子的娇颜,林如海拿起桌子上的喜称挑起了贾敏头上的盖头。贾敏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林如海看到的就是一张娇艳欲滴的、涨红了的小脸。看到妻子可爱的表情,林海笑了,果然还是那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小脸,只是更漂亮了些。听到林海的笑声,贾敏仿佛也一下子放松了,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娇媚可人,要不是喜娘丫鬟还在,林如海真恨不得抱起贾敏狠狠亲两口,以解多年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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