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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隔三秋
按照押送粮草的速度,从折子送到苏长策手中再批文下来,兴许也要约莫七日左右。
这折子送出去也不过第三日,这范阳将吏寻上贺正之的就不少。这其中大多数都是不满蒋皖行径之人。
蒋皖在范阳作恶,不少人就对其颇有成见,如今这听闻日后要封蒋皖为节度使,这事传开之后,便就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结果这闹得蒋皖也疑神疑鬼,成天就往贺正之这头跑,想要试探贺正之如何的反应。
见如此状况,贺正之竟是闭门不见任何将吏,又是宽慰了蒋皖几句,道这有人不满乃常事,待到日后自然就削减不少。
蒋皖这才作罢。
这入夜之后,冷意又是骤增几分,文官向来身子骨就不如武将,再加上贺正之是从京城而来,还并不适应这范阳之地。
这门窗紧闭的,除却闭门不见他人以外,也有生怕贺正之着了风寒的原因。
贺正之坐在桌案旁,挽袖提笔,点染一笔浓墨之时,一股凉意迎面而来,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了。
贺正之并未抬眸,只是轻柔道一声,“徐青,怎么了?”
徐青一进到屋子里来,就将房门掩上,随后他走近了几步,回道,“贺大人,属下沏了壶热茶,给你暖暖身子。”
“我身子也并未如此羸弱,”贺正之一笑,“先放一旁罢。”
“大人在描绘四君子么?”徐青站立在一旁,稍稍瞥了一眼贺正之所描绘的丹青,问道。
“是啊,这范阳不比京城,也不比江南,在此处见不着,也只好绘上几幅,解解闷罢了。”贺正之嗓音温润,是与北上男子刚劲截然相反的柔和性子。
“既然贺大人觉得此处烦闷,为何不将此事尽快了解,回京去呢?这大部分将吏对蒋皖恶行都有描述,这蒋皖又怎么能够任节度使?”徐青不解的问道。
只见贺正之眉眼微弯,但笑不语。
半晌,他才回道,“就算将蒋皖处置,这粮草一日未押送至范阳,我又如何能够离开?”
末了,却见贺正之笔锋一顿,浓墨染透了宣纸,成了缺处。
他这才抬起眸子来,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徐青,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砚台之上。他眉目间的柔和渲染开,始终让人觉得他眉梢带笑。
“徐青,你是否有话想要说?”
“贺大人此话怎讲?”徐青似乎有些疑惑,不明白贺正之话里的意思。
“平日你也算是寡言少语,今日怎么来了兴致,与我闲谈起来?”贺正之续道,“且方才我见你眼神有异,理应是有话要说罢?”
徐青一怔,“贺大人多虑了。”
听他如此回答,贺正之才又将砚上的笔拿了起来,笑答一句,“是我多虑了么。”继续在宣纸上添了几笔,那本应是缺处的地方,此时竟是增了几分韵味。
“我对江湖之事不大了解,却也听闻过有一种人皮面具。”他又是道,“你不是徐青,可你又是谁呢?徐青又去了何处?”
只见徐青神色也并未有何异样,只是静静的望着贺正之,半晌才道,“贺大人,有时装作不知对你来说,理应会好一些。”
“我倒也曾想过,只是有些事既然察觉出来了,不问个清楚让人着实不快。”贺正之仍旧是风轻云淡,“你是想要我的命么,还是另有所图。”
“我怎么会取你性命?”那人低低的一叹,随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剥下,倒是让贺正之诧异。
“皇……”这话并未呼出,贺正之便是止住了,转了个话锋,“原来如此么。”能代替徐青进来,又能够做到没有丝毫动静的人,也就只有这人了。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上,苏长策。
本应在庙堂之上的苏长策,如今竟是出现在范阳之地,顿时贺正之不知该说这人鲁莽好,还是胡闹好。
“我始终放心不下,只有徐青一人又怕护不了你周全,只好北上来寻你了。”这贺正之还未问呢,苏长策便是自己将缘由给说了出来。
“就这么一段时日,都如此按捺不住么。”贺正之倒是难得无奈的一笑,“皇上怎能如此胡闹,这是可非同小可。”
“好罢,我实诚的道,的确是我想见你了。”苏长策这可半点掩饰自己情愫都没,直白的说着。
“罢了,皇上如今已然见着,臣的确安然无恙,便启程回京去罢。”贺正之态度倒也是平淡,也并未太多的责怪。
他说罢就转身挽袖,继续勾勒丹青。
苏长策见状,便是欺身上前,从他身后揽住了他有些细瘦的腰,“我这好不容易才到此处来,你就这般态度么?”这语气还添了几分哀怨似的。
贺正之不禁一笑,随着苏长策这般拥着,“皇上这是什么话?臣还没怒斥皇上如此胡闹的行径,怎还怨起臣的态度来了呢。”
不曾有人见过他恼怒,更别说是怒斥的模样了。
苏长策拥着他,能够清晰的闻到贺正之身上的熏香,虽说自己此等行为的确鲁莽,却也真正体会到了《诗》之中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在这以前,贺正之也并不是没有离过京城,只是那时他并未有如此的情愫。如今这想到贺正之身在范阳,竟是寝食难安。
现还真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的话语,他恨不得立刻将贺正之带回京城里去。只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够作出那般举止?
贺正之虽不是完全墨守成规之人,但若想要他主动一些,几乎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且他平时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始终带着笑意,让人看不透他眸底到底藏着何种情绪,亦是鲜少会说出依赖的话语来。
苏长策伸出手,将贺正之的脸别了过来,便是在他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可这阔别已久的滋味,倒是让苏长策忍不住往深处汲取。
他轻易的就叩开贺正之的皓齿,恰巧贺正之也并未有任何的防备。像是掠夺一般的肆虐着,唇齿交融,在如豆的灯火映衬之下,倒是透出万般旖旎。
虽说苏长策之前也有过几次吻他,可如这般炽烈的还是第一次,让贺正之有些惊慌失措,却又没有推开苏长策。
过了一会,将贺正之放开之后,就见到他面色潮红,微微喘着。
男子之间说什么甜言蜜语就显得太过矫情,对方都不是女子,也不必用言行哄着。二人性子又不会道那些不切实际的海誓山盟。
可苏长策也知晓,自己满怀柔情只想对着贺正之一人。
贺正之是个正经的主,除却与赫连凌云进出青楼那次,他几乎就从未涉足过烟花柳巷。对房中之事想必也是一知半解,更别说是分桃断袖的事情了。
苏长策若是不推一把,怕是这此生都尝不到这贺正之的味道。
只见他轻轻的在贺正之的眉梢上落了一记,便是伸手,不着痕迹的去解开贺正之的衣带。
贺正之敏锐得很,自然是察觉到了苏长策这举动,急忙拦下,“皇上。”随后对上苏长策的眸子,是从未见过的神色。
苏长策又是俯身深深掠住他的薄唇,举止强势了不少,便是将贺正之的衣带给解开来。
他这次并没有再阻拦,就算再怎么不太了解房中之事,他也知晓苏长策这番举止意味着什么。
苏长策顺势将他压倒在一旁的软榻上,指尖下的人并不如女子的肌肤那般如丝绸顺滑,也并不柔软,但是却让苏长策更为的痴迷。
“若是身子不适,就说出来。”再怎么想也知晓,贺正之是第一次。这素来第一次就容易受伤,苏长策不禁放柔了嗓音,说道。
“嗯,好。”贺正之应答。
苏长策从始至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伤到贺正之才如此的有耐性。
待到真正进入的时候,却是见贺正之脸色煞白,秀眉也微微蹙起,似乎不太好受,他这才急忙问道,“疼么?”
“不会。”贺正之摇了摇首,回了一句。
苏长策知晓的确是疼的,但贺正之一直忍着,心中更是怜惜他,所有房中可以让对方愉悦的手段都用上了,最后才好不容易让贺正之跟着有了感觉。
要说起来,苏长策这时才有真真正正得到贺正之的感觉,觉得自己总算是抓住了这个有些飘忽不定的人一般,让人不禁想要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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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几行可是我绞尽脑汁!
花了一个小时才憋出来的啊!
我基友竟然说我写得跟散文似的!
肿么能够这样子咧TAT
好歹是我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才完成的好么!
让我写的这么痛苦,干脆把他们俩拆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