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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无垢什么的是毛线啊喂
夏夜的花火大会,一定要穿浴衣。
陈默再如何宅在家里,对这些日本习俗还是清楚的。一个月来,陈默第一次脱下死霸装,换上一身和服。这衣服的棉料显然很不错,穿在身上轻薄而舒适。
“……所以,我很满意。”
顶着一张死人脸的陈默,对朽木白哉如是说道。
白哉:“……”
冷哼一声,朽木白哉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破碎得太厉害,拂袖道:“你还走不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陈默于是高兴地跟着朽木白哉走了,虽然从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与“高兴”沾边的任何情绪。朽木白哉一身堪比北极的气场,而陈默甚至比他更诡异,那是一种东非大裂谷加上乞力马扎罗峰般的气质(……)。两个人默然地走在大街上,方圆两米内如同真空地带,硬是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开辟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朽木队长,默桑,晚上好。”
在这种诡异的低气压中泰然自若地走上前来打招呼的,正是五番队队长兼最终BOSS君蓝染惣右介。陈默木然地抬起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番,只见蓝染一身玄青色浴衣,袖口和腰间绣着霜色云雾图案,配着棕色的短发显得格外成熟稳重。而旁边的朽木白哉则是穿着茶白色的浴衣,此刻脸上的表情衬得他越发冰冷起来。
蓝染被陈默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眼皮一跳一跳,抽搐着嘴角开口:“默桑,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陈默一愣,目光在朽木白哉和蓝染中间转了两圈,随即异常肯定地说:“不,没什么问题。”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今天穿的很好看。”
蓝染顿时失语,半晌才抽搐着回道:“过奖了,不过说回来,默桑今天也很漂亮呢。”
“漂亮?不不,你错了,”陈默大言不惭,“我这叫英俊潇洒,富有男子气概。”
蓝染:“……”
白哉:“……”
看了眼某人月白色绣着知风草纹路的浴衣和一张年轻俊秀但是绝称不上……英俊的脸,蓝染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建议道,“朽木队长和默桑要不要去酒馆?今天很多队长都会去呢。”
朽木白哉维持着冰冷的面色微微摇头:“我今天有事,就先失陪了。”
蓝染理解地道:“朽木队长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好了,反正这种聚会很多,不差一两个的。”随即便准备与两人告别,结果却微愣地发现,某个自称“英俊潇洒”的二货淡定地往他身后一站,似乎是要跟他走= =。
蓝染:“……默桑?”
陈默:“你快走啊,愣着干什么。”
朽木白哉皱眉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点压抑不住语气波动地道:“不准喝醉。”旋即转过身去,脚下运起空蝉如风般离开了。
“……”蓝染疑惑地看了眼远处,又看了眼陈默,“怎么刚刚朽木队长……听上去似乎很开心呢(噗……)。”
陈默:“是你听错了,那是依依惜别的不舍之情啊。”
蓝染:“……”
明智地闭上嘴,蓝染专心致志地带起路。酒馆并不远,瞬步过去不过十几分钟,但带着一个对瞬步没有任何概念的家伙,饶是队长级也只能慢了下来,其间蓝染挣扎着搭过几次话,然而都被陈默毫无逻辑的囧话拦腰斩断,一路下来,贵为BOSS的蓝染不禁对自己的交际水平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到了,默桑。我们进去吧。”
蓝染跨进居酒屋的门,陈默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不时拉拉自己的浴衣下摆,这么长的衣服加上木屐实在太不方便了,这群人平时都是怎么走路的?抬眼看了看前面步履稳健的蓝染,陈默第一次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而感受到一股扎人视线的蓝染,则是在掩饰好自己抽搐的嘴角后,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步伐,力求迅速赶到包间。结果走了没几步,就听后面的陈默以木然的声音抱怨道:“蓝染队长,你走得太快了。”
蓝染:“……”
无奈地放慢脚步,蓝染觉得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以往几百年加起来都多。好在包间已经到了,五番队队长在深深地松了口气后,“唰”地拉开了包厢门,随即便和迎面走来的市丸银打了个照面。
市丸银:“……啊呀,蓝染队长,默桑?”
陈默微微抬起头来,登时愣在了原地,只见某人一身石榴红的浴衣,腰间一圈绯红色腰带,袖口绽放着大朵深浅不一的芍药,再加上绚烂的银发,在居酒屋昏暗的光线下映出一圈圈柔和的光晕,透出些许邪气和暧昧。市丸银被盯着看了许久,对着陈默那张毫无波动的棺材脸和灼灼目光,突然就抑制不住抽嘴角的冲动……结果却听某人一字一句地道:“市丸银,你要嫁人了?”
市丸银:“噗——”
颤抖着放下手里的茶,市丸银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无力地辩解道:“默桑,在日本,女生嫁人穿的是白无垢……”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左手敲右手,非常肯定地说:“但你是男人。”
市丸银:“……所以?”
陈默:“所以你穿的应该是红无垢吧?”
市丸银:“……”
“诶,红无垢……那是什么?我以为只有白无垢呢。”红头发的阿散井恋次一身深红色和服,大大咧咧地举着酒走过来,“市丸队长,原来你要嫁人啊?”
市丸银:“……”
陈默:“你看看,市丸银,不懂的东西就要承认。像这个红头发的,不是也穿着红无垢么?人家连头发都染红了,多喜庆。”
市丸银:“……”
阿散井恋次:“……哈?”
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年,六番队副队长爆发了:“默桑,请你不要拿我开玩笑啊!”
陈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把目光下移放在了那瓶酒上,隐隐透出的热切让旁观的蓝染嘴角一抽,当下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某人一拍阿散井的肩膀,目光掠过了市丸银,随即一手拿起酒,非常豪爽地一大口下去,摇摇酒瓶,没了。
陈默:“走吧蓝染队长,我们去喝酒。”
蓝染:“……默桑,我不会喝酒。”
然而某人根本没听他说话,把酒瓶一扔,就拉着蓝染走向人最多的地方。市丸银抽搐地看向自家BOSS和某个囧货渐行渐远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的浴衣,当即决定再也不穿这身衣服了,脱下来就压箱底。
而悲催的蓝染,则是被强制拉到长桌前,不但不能临阵脱逃,更不能威逼利诱,因为他要顾全自己“温和善良宽厚随和”的伪装形象,于是只好在陈默的胁迫之下,握着一小杯白酒喝也不是放也不是,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被灌了蛋黄酱(喂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陈默丝毫没注意到BOSS君的表情,他此时正忙着喝酒,手里左一瓶右一瓶,动作丝毫不见停顿,引得京乐春水和松本乱菊两个不是人的酒缸跑过来,三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当下坐了一桌开始拼酒,看得旁边的人一阵抽搐。
松本乱菊:“快喝快喝——!反正今天不用我们付钱!”
京乐春水:“啊呀,说的是呢……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真是痛快。”
陈默听到那句“不用付钱”,当即放开了,把杯子甩在一旁,直接拿起酒瓶像喝饮料一样灌了起来,看得吉良等人双眼发直。片刻之后,某人“唰”地放下第五瓶白酒,木然道:“我饿了。”
京乐春水:“噗——”古怪的目光扫向陈默,都五瓶酒了还喊饿,这人的胃得有多大啊?
松本乱菊倒是一脸认同:“我也没吃晚饭。”
旁观众:“……”
陈默于是又下手灌了两瓶酒,再伸手捎带一瓶,旋即站起身来,对依然握着酒杯纠结的蓝染道:“我饿了,去吃饭。”
很高兴有台阶下的蓝染立刻把酒杯一放,向众人道别,然后带着陈默出了酒屋。接着只看某人淡定地一抖衣袖,手里赫然握着一瓶梅酒,清香四溢。
蓝染:“那个,默桑……这是偷东西吧?”
陈默木然地看了他一眼,蓝染嘴角抽了两下,立刻闭嘴。没想到陈默以深思的目光看了他两眼,随即抬手就是一个九十级缚道,巨大的冲击力使蓝染瞳孔紧缩,直接被撞飞到身后的墙上。
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且狠辣,蓝染在一瞬间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从陈默独具只眼看出他是腹黑隐藏BOSS想到市丸银反水把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甚至冒出了“其实这货是王族特务是灵王派来消灭篡位者的”这种不靠谱的想法,随即自己把后两条否定了,会有这种脑残的猜测一定是因为自己和陈默待多了……正当BOSS君肩一扭准备以灵活的动作脱缚时,陈默毫无预兆地欺身上前,一手拽住了蓝染的衣领,一手迅速扬起,大半瓶酒就这样被生生灌进了蓝染的喉咙里——
顿时,蓝染的眼神,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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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大会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清楚……
大家不要被我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