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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何处是归属
这日,江葵因整日坐在马车上,实再难受,于是叫停了队伍。图云汕和傅笙禄回头过来想问情况,却被江葵的丫鬟拦住,说是姑娘正在换衣服。他们在旁边等待了一会儿,只见江葵从马车上下来。她脱下了华服,摘下了首饰,换上了一身较轻便的装束。
江葵走到图云汕的马前。
“我不呆在车上了,想活动活动,给我一匹马吧!”
图云汕听了跳下马背,解下披风把江葵的身子包裹起来。
“不准出来吹风,我让他们再加些炉火和毯子,舒舒服服地呆在车上有何不好?”
“你让人把马车整得严严实实,若再加炉火我会闷死在里面,我就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傅笙禄在一旁搭腔。
“图将军,不如就依了黎姑娘吧,骑骑马会更暖和一些。”
图云汕考虑了一下,命手下牵来一匹性情较温和的马。江葵急着要去牵缰绳,图云汕却抓着不放。
“不许跑远了,不准离开我的视野。”
江葵答应了,图云汕才肯放开手。
可是,江葵并没有听话,刚一骑上马就一溜烟地跑远了。图云汕望不到江葵,正打算追去。此时,队伍后方却乱作一团。一个手下急匆匆跑来禀报。
“图将军,不好了,后面有几车绑木料的绳子断了!木料全散下来了!”
图云汕十分着急地望着江葵消失的方向。傅笙禄突然策马朝江葵的方向而去。
“图将军放心去处理吧!我替你把黎姑娘找回来!”
图云汕来不及阻止,望着傅笙禄的背影咬咬牙。最后,图云汕只得向出事的地方走去。
图云汕查看了一下断掉的绳索,并非利器所割。他将绳子断处凑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也没有特殊的气味。图云汕感到十分奇怪,但又无从查起,只能命人将那几车墨檀木重新装好。
傅笙禄绕到山后,左右顾盼,见远处一颗大树下,江葵正倚靠着树干望着自己。傅笙禄走到江葵面前,没有说话,所有的疑问都写在脸上。
江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傅将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明白,我决定向图家父子讨债便行了。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今后我们合作的地方还很多,我需要你的帮助。”
话讲完,江葵望着傅笙禄,等着对方的答复。可是,令江葵万万没想到,傅笙禄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竟然扬起了手掌作势要打她。江葵本能地用手去挡。
然而巴掌却没有落下,傅笙禄收回了手。
“要不是担心图云汕会看出来,这巴掌我是打定了。”
“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凭你得叫我一声叔!”
“你说什么?”
江葵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你爷爷本性傅,原是屏戎人,你难道会不知?”
见江葵还没反应过来。傅笙禄下了下决心,很认真地告诉江葵。
“江葵你听着,我们本是同一族人。你的爷爷傅驯和我爹傅恒是亲兄弟。当年,你爷爷性子倔强不肯趋炎附势,不料得罪了皇上的宠臣。亲戚们为了保命,和你爷爷划清了界限,共同驱逐他。你爷爷可谓是众叛亲离了。是我父亲暗中将你爷爷一家送出关的。因此,他们才得以逃脱。”
江葵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这,这么说。你还是我长辈?”
傅笙禄点点头,把上江葵的双肩。
“听话,别趟这滩浑水,找个时机,乖乖跟我回屏戎。”
江葵退了一步,厉声说道。
“不!既然族人不接受我爷爷,也更不会接受我的,屏戎何来我立足之地?”
傅笙禄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也是如此倔?”
江葵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我问你,倘若我真的跟你回了屏戎,你敢承认我们的关系吗?敢让我叫你那声叔吗?”
傅笙禄听了她的质问愣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江葵见他脸上犯起了难,表情变得很坚决,语气也丝毫不容商量。
“不管图阑国还在不在,我都是图阑人,这是我爷爷辛辛苦苦创下的国度,是他赋予我和我家人存在的意义。图阑的兴衰荣辱,跟我的生命困绑在一起。所以,这份仇,我一定得报!”
“就算是如此,报仇的方式何其之多。可你偏偏要走瑶桃夫人的老路,羊入虎口。你难道不怕自己会跟她一样的下场吗?”
“我和瑶桃夫人怎能相提并论?图云汕和图梓言也不一样。到底谁是羊谁是虎还说不准呢!”
“你……”
“傅将军,黎姑娘!”
两人的争论还没个结果,就被远处传来的呼唤声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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